她为序(95)
周卫序贴在啊芜背部的手掌,加了一分力,迫使啊芜挺直腰背。
啊芜将头往后微仰,脖颈之下是不可言说的愉悦,战栗。
心衣飘然落下。
被温唇再次碾过,一遍,一遍。
身子变得温软、硬挺,既和谐又矛盾。
她终于不能自抑,开始主动向他贴近,再贴近,全身心地向他靠近。
*
啊芜带着美好的延续沉浸入梦。
周卫序将一摊凌乱的衣物捡起收好,起身去吹灭羊角灯。
回到啊芜身边,拥啊芜入怀,终于……周卫序不太满足地睡着了。
第二日,淅淅沥沥下不停的雨停了,草地也变得泥泥洼洼。
阎科看了一眼太阳,再看一眼远处的毡帐,里面的人今日怎么还没起。
正在煎药的颜雀也同样看了一眼毡帐,小姐那一头秀发不知要何时才能干,昨晚他们应该很晚才睡的。
“颜雀。”
终于听见里面的啊芜在唤她。
颜雀忙端起洗漱用具往毡帐里去。
伺候二人洗漱完,颜雀觉着里面的气氛过于沉寂。
从前周卫序晨起听不得半分呱噪,颜雀感知来这三流地之后他变得不一样了。
今日又恢复沉寂,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恬静。
反正也是与从前不一样的。
颜雀出了毡帐又送来吃食。
见啊芜赖回榻上,颜雀才出声轻问:“小姐不舒服?”
啊芜嗯嗯啊诶地胡乱应了一声,突然又否认:“没有不舒服,只是没睡好。”
从前练武会全身酸胀,今日只有一处酸胀,这酸胀又不一样。
啊芜双眸锁着周卫序。
周卫序刚要开口,就见啊芜利索地爬了起来向他直摇头。
“颜雀,你快出去,泥都踩进来了。”啊芜笑着使劲将颜雀朝外赶。
“奴婢……”颜雀还未来得及说完,一路瞅着自己方才踩过的地方,被啊芜推着肩出了毡帐。
嗯,确实有几处浅泥印子。
下回进来时,在草上再多抹下鞋底。
“说好的,你没出帐之前不能说话。”啊芜告诫周卫序。
今早醒后,啊芜没力气起来,想赖在床上一日,可又不想让人察觉昨夜他们是第一次行房,便使劲扒拉周卫序起来。
她自己将床榻收拾平整,还告诫周卫序不可胡乱言语,索性让他闭嘴。
吃完早饭,没一会儿颜雀将煎好的汤药端来,在帐口搓着鞋底。
啊芜忙起身去她手中接过,面上异常镇定:“你先去。”
啊芜见颜雀走远,瞅了瞅碗中汤药闭眼一口闷掉。
周卫序嘴不及眼快,张了张嘴扶额摇头。
他真怀疑她的嗅觉有问题。
最后还是没忍住,对她说:“那是我的平日里喝的汤药。”
啊芜愣了愣。
“这不是避子汤吗?”
她对着碗口嗅了嗅,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才恍然是他晚上才喝的疗肩伤汤药。
怎么变成早上喝了?
周卫序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起身打开几案上的木盒,从里头拿出一粒拇指甲盖般大的药丸。
“避子丹。”
啊芜顿时颜面五色斑斓,跑去夺下丹药又是一口闷进嘴。
周卫序忍不住又摇头:“幸好此二味药并不相冲。”顺手给她递上浆果茶。
啊芜嚼着丹药,就着浆果茶将它吃完。
这避子丹味道还挺好啊。
二人如常出了毡帐。
如常送阎科三人回去。
并让主事的差人去纶涸大肆采买。
啊芜想,终于可以过上上天入地,没羞没臊的踏实日子啦。
雨停了,阎科三人也走了。
颜雀终于有空可以给周卫序和啊芜二人开起小灶,菰米、稻米、水芹腌菜、腌鱼……统统安排上,馋得啊芜涎水直流。
吃饱饭的啊芜往内帐一躺动都不想动,摸一摸新换上的被褥。被褥夹杂着太阳的馨香,鼻子一吸眼一闭就想睡觉。
春困夏乏诚然不欺。
神使鬼差地起身,去几案木盒里取来一颗避子丹躺回榻上认真把玩。深褐色的圆球如同周卫序的眸子,闻一闻,清香甜糯。
就这么小小一颗,便能阻止一个生命在她体内孕育,真神奇。
啊芜侧歪在榻上笑迎周卫序进来,问他:“你说这避子丹你吃了会不会是一样的效果?”
周卫序笑:“下回问一问大夫。”
“一丹可以避几日?”
“一日。”
才管一日!木盒里的丹药似乎并不多。
周卫序脱去外裳躺在她身侧,自然而然地解啊芜的衫子。
“今晚还要吗?”周卫序问得正经,原本可不是这样想的,此时却稀里糊涂地上起手。
天雷勾地火,这岂能问的,日头都没来得及沉西周卫序都已经在解啊芜的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