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淳说:“来的时候, 肖二爷啊不......裴大人给我吃了颗药,我也不知是什么药,吃下去后我就闻不着味儿了。”
原来如此?。
裴沅祯来的时候就已经吩咐刘淳和郝侍卫跟踪在后面,看来他早就预测今晚有事发生。
唉!
也不知他那?边怎么样了。
她刚叹完气,外头郝侍卫突然拔剑:“谁?”
另一人出声:“郝靳,是我,大人让我来通知你们?,别庄现已安全,胜爷以?及今晚的所有宾客都被控制。”
沈栀栀听了,心里的石头顿时落地。
太好了!
她不用死在这了!
她起身出去:“大人此?刻在哪?”
.
裴沅祯仍在宾客大厅。
此?时,他坐在雕花圈椅上,厅内烛火通明,高堂上还贴着个?大大的囍字。
红得刺眼。
他瞥了两眼,吩咐:“把它拆了。”
裴沅瑾莫名其妙地看过来,他所认识的裴沅祯可不像是看个?“囍”字不顺眼的人。
“二哥,”他笑:“裴胜成?亲碍着你眼了?”
裴沅祯凉凉睨他,没说话。
“对了,”裴沅瑾正色:“二哥是什么时候调令螭虎军的?为何此?事我一无所知?”
陈良焕端正恭谨地站在一旁,说:“裴三爷有所不知,末将早在半个?月前就已收到大人的亲笔信。”
“半个?月前?”裴沅瑾估算了下,问裴沅祯:“岂不是当?时你去州府的路上?”
裴沅祯视线不动声色落在门口,见迟迟没人过来,懒懒地“嗯”了声。
“我知道?了,”裴沅瑾猜测:“二哥应该是在谢芩埋伏之后,在容县客栈就已经提前预测了荆城的事。”
说完,他自己也不可思议地看向裴沅祯。
难怪他今晚气定神闲,原来有他的螭虎军做后盾。
裴沅祯早年带兵战场平乱,暗中建立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叫螭虎军。后来这支军队在战场上屡战屡胜,赫赫有名,他索性划下安州作为营地,并派人驻守。
螭虎军作战勇猛、灵活,强大而坚韧,却只听命于裴沅祯,这也便是朝堂上下畏惧他的原因所在。
裴沅瑾心下震惊了会,正欲开口说话,就见裴沅祯盯着门口的目光突然变温柔。
他转头看去,是郝侍卫领着沈栀栀过来了。
沈栀栀见众人安好松了口气,她进门福了福身:“大人。”
只一句简单的“大人”,令裴沅祯感受到她的担忧和挂念。
他颔首,见她衣裙单薄,温声问:“冷不冷?”
沈栀栀摇头。
裴沅祯伸手:“过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沈栀栀可不想过去。再说了裴沅瑾老喜欢打趣她,此?前在屋顶上那?句“带你的心肝宝贝离开”还令她很不自在呢。
见她不肯挪脚,裴沅祯不勉强,示意陈良焕继续汇报今日的事。
然而听着听着,裴沅祯脸色渐黑。
沈栀栀从进了大厅后就注意到多了个?人。起初没留意,然而当?这人开口说话时,她隐隐觉得熟悉,再抬眼去看,心里的熟悉之感更甚。
她盯着陈良焕看。
看了又看......
看了还看......
愣是把陈良焕看得脸红耳朵红,头顶冒烟。
因她是姑娘家,陈良焕并不好意思打量,而是规规矩矩禀事。
直到沈栀栀突然出声问:“你是......阿焕哥?”
陈良焕诧异转头。
“啊!真的是阿焕哥!”沈栀栀高兴,指着自己介绍:“阿焕哥,是我啊,我,沈栀栀。”
陈良焕愣了愣,似在回想沈栀栀这个?名字。
沈栀栀忙走近些让他辨认:“我啊,梅南村住在村尾的沈栀栀。”
她歪着头打量:“你是梅南村的阿焕哥对不对?”
陈良焕恍然回忆起来,顿时露出惊喜的笑:“真的是你?栀栀妹妹?”
“是我是我!”
两人他乡遇故知,心情激动。
陈良焕还好,略显矜持。倒是沈栀栀一时兴奋,连旁边坐着裴沅祯都忘了。
裴沅祯此?时八风不动坐在椅子?上,面上一派平静,可周身气息冷得冻人。
显然是不高兴了。
裴沅瑾被冷得打了个?哆嗦。他咳了咳,见沈栀栀这个?傻丫头毫无所觉,索性走过去问:“你们?是同乡?”
“嗯。”沈栀栀点头。
想起裴沅祯也在,还热情地对裴沅祯介绍:“大人,你还记得吗?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阿焕哥,我们?同一个?村的。”
“对了,阿焕哥怎么在这?”她上下打量陈良焕一身盔甲威风凛凛,目光欣慰:“你当?将军啦!”
她们?村的阿焕哥可太有出息了!
没想到几年不见,阿焕哥就在眼前,还变成?了小将军。沈栀栀欣喜,劫后余生还能在这遇见故人,任谁都难掩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