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79)
可如今这堵墙即将倒塌,而他们这帮缩在墙角的硕鼠蛀虫便无处可藏。
大臣们都在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京城晴空万里,可人们都知道这里即将要变天了。
宁古殿。
太凤君眸子里的杀意难掩:“许意安,你早就知道?”
许意安只手托腮,笑的有些愉悦:“太凤君殿下从不避人做事,眼下出了这档子事,说起来又能怪谁呢?”
“哀家不愿与你说那么多,”太凤君杏眸带着冷意,“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哀家,你以为你便是那么清清白白吗,你是否又是真正的皇室血脉?”
许意安嗤笑一声,眸中满是阴翳:“怎么,太凤君殿下以为,谁都像你这般心思龌龊吗?”
父亲当年去世一事仍存疑,可她早就认定了此事跟苏箐有关。
眼下他跌进了泥潭,见着无法翻身便要将自己去世多年的父亲也拉进来,真是心思肮脏得很。
“你本就不是皇家人,梁太夫当年入宫之前便有了身孕,是先帝执意让他入的宫,不然你以为为何先帝不甚喜爱你?”太凤君的话如同一根根银针扎在她的心中。
往事如烟,自小她就知晓,母皇不甚喜爱她,可母皇却处处护着父亲不被宫夫所欺负,她总在想自己是不是母皇的亲生骨肉,可太凤君的这套说辞她不愿信。
许意安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半晌笑出了声:“太凤君以为,朕会信你所说的吗?”
“或是说,不论真假,母皇亲自将皇位传于了朕,这套说辞谁又会信?”许意安唇角恶劣的笑看得人一阵心惊。
太凤君不在意的笑道:“哀家的话还是有些威严的。”
太凤君的样子瞧着势在必得,像是早就有了什么主意一般。
许意安扬了扬眉头,故作惊讶的到:“太凤君殿下这是认为朕能将你放出去?”
“你总不能将哀家一直软禁下去,至少朝中大臣们是不允许的。”太凤君掸了掸袖口褶子。
“若是太凤君殿下眼下不是怀有身孕,而是单纯的痢疾,或许朕就把你放了出去,”许意安眸子弯弯,宛若撒娇的孩童,“可父君这胎安稳得很,朕会让你平安诞下这个孩子的,父君放心便是。”
大臣们根本不在乎西凉的掌权者是谁,可秽乱后宫的罪名却是一个巨大的污点,到时究竟会不会在效忠于他还是两说。
“只要哀家不死,定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太凤君狠笑道,“你同你那不守夫道的脏爹一个德行,都是贱种!”
许意安扫了他一眼,眸中带了些阴霾:“太凤君殿下若是想以此激怒朕,还是就此作罢吧,朕的夫君远比你干净许多。”
她身边的几个婆子都被安插到了宁古殿,若是太凤君有什么伤害腹中孩子的行为,不用顾忌身份直接捆起来。
她父君蒙冤多年,他的死因早晚有一天会昭告天下,太凤君还不能死,只有他亲口说明当年之事,父君才得以沉冤昭雪。
李婧冉这些时日来往信件频繁。
看着手中那张明显有些匆忙的字迹,沈枫眠燃了信纸丢进香炉中。
快了,不过三个月,到时必能杀碧波个措手不及,母亲的事再拖不得,他等的时间够久了。
三日后,流朱殿与仟竹殿的一场大火来的莫名,将两个貌美却尚未成承宠的男子被烧焦在殿内。
当殿内抬出两具烧焦到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尸体后,贺母简直要哭得断过气去。
而小胡同里却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颠簸不止的马车里,一个带着帷帽的男子护着身旁男子的脑后,生怕将他磕的疼了。
身子娇小些的男子还睡得正沉,丝毫不是自己眼下正处于那般境地。
“陆公子,殿下叫您不必忧心,这些时日先出京躲避些时日,以免陛下生了疑心。”一旁的老媪小声叮嘱道。
“我知晓了,”陆允江顿了顿,“替我多谢凤君殿下。”
沈枫眠本不必耗时费力的帮他们出宫,可他还是寻得理由做这等事,这虽对于沈枫眠来说是举手之劳,陆允江却是能看出些什么。
可他永远叫不醒一个不愿面对的人,说到底还是全凭他自己了。
这些天凤君总是道心口闷痛,陛下亦是如此,一国帝后两人同时犯病,却还未查明原因,说到底都是她崔太医的失职。
崔太医上了年纪实在不禁吓,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老迈的心早已疲惫。
许意安知晓指不上她,最后还是传了白术来。
她隐隐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若是普通的病,如何会两人一同如此,这般看来倒像是有人在暗中作祟,难不成又是太凤君?
白术诊过脉后,脸色是愈发的凝重,在一旁思量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