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74)
良久,沈枫眠打量着她的侧脸,小声的开口道:“妻,妻主……”
有些怕人的样子。
“小眠不怕,可是头疼得紧?”许意安关切的问道。
眼前的凤君像是又回到了当年,成了那个骄矜的小公子,天真又单纯。
沈枫眠咬了咬唇,不好意思地道:“不是头疼的,我只是有些饿了,想吃妻主做的饭。”
她一金银堆砌的虎狼窝里长大的天之娇女,怎么会下厨做饭?
也就是儿时实在是受人虐待吃不饱之时,曾与霖王打鸟来吃,整只鸟都烤的发糊发黑,吃的跑肚三日,西凉唯二的两个皇女差点一命呜呼,堂堂西凉大国险些后继无人。
许意安有些犹豫,不是怕别人说些什么,是她实在是清楚自己这手艺,在这方面一窍不通,许是会毒杀了他。
“怎会一时兴起想吃妻主做的饭?”许意安笑的温和,将怀中的身子搂得紧了些。
沈枫眠见她如此,仍旧有些拘谨,轻声道:“没关系的,不是妻主做的也可以,小眠不挑食的,妻主不要嫌小眠麻烦……”
眼前的小公子显然是有些不开心了,言语中却是还带着讨好的意味,听的人心都软了。
“小眠莫要胡思乱想,我怎会嫌你麻烦,你想吃,我心悦还来不及。”许意安搂过他应下。
怀中的小公子眼睛亮了亮,显得有几分孩子气:“妻主当真不会嫌小眠?”
“你是我娶来的夫郎,我珍你重你还来不及,如何又会烦你。”许意安伸手摸了摸他蹭的毛茸茸的发顶,手感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好。
他这副乖巧的模样实在是让她拒绝不了,那一瞬她便体会到了母皇搂着撒娇的宠夫是何感觉。
当时她最是看不起那些一言不合就撒娇卖惨的夫侍,如今竟也抵抗不了男子的娇软,仅仅是沈枫眠。
被她摸了头,沈枫眠呆愣了一瞬,不再是那只娇蛮傲娇的猫儿。
许意安眸中似有波涛暗流涌过,她轻声道:“妻主这就去为你做饭。”
话毕便起身离去,有几分落荒而逃之感。
御膳房炸开了锅。
她们那九五之尊的陛下不知是怎的一回事,将几个厨子都轰了出来,只留一两个烧火的使唤丫头在里。
御膳房虽是不知晓朝中之事,但也看得出陛下近些时日似乎是郁结于心,处处被太凤君所压制,不知是发什么疯,今日心血来潮要亲自下厨了。
难不成是实在看不下去太凤君的所作所为,要一碗膳食毒害他?
不知陛下在捣鼓什么名堂,没一会御膳房一阵巨响,浓烟滚滚而出。
“陛下!”几个御厨高声叫喊着冲了进去,生怕她有个什么差池。
御膳房一副被人洗劫一空的样子,那些膳食早已不见,唯有大锅里咕嘟咕嘟的炖着什么。
门窗被尽数打开,以散去屋中的浓烟,角落里还放着一个炸穿的锅底。
真是一副惨样。
许意安白皙的脸上还有一抹灰,明黄的袍子更是被蹭的惨不忍睹。
御厨们无一人敢上前,只瞧着自家陛下舀了一勺黑乎乎的汤汁,只尝了一口,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成了。”
许意安不顾她们心中所想,寻了个花瓷碗将汤与几块黑东西盛了进去,桃花眸淡淡的扫视御膳房的一片残局,只留了一句:“收拾干净。”
栖凤殿清香袅袅,午后的暖阳正巧打在桌案旁,照在沈枫眠画纸的兵器图上。
颇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意味,如果不是一碗黑汤的到来。
一股奇怪的味道涌上来,沈枫眠皱了皱鼻子,立即以袖口掩住了口鼻,警惕的看着四周,就见许意安不知端着一碗什么款步走来。
沈枫眠将书案上那墨迹未干的兵器图压在书下,笑得有些生硬:“妻主不是去下厨了吗。”
许意安看他盯了那碗汤许久,出言道:“妻主知晓你饿了,给你炖了汤,你尝尝喜不喜欢。”
沈枫眠面露难色的看了看那碗汤,又看着手旁子烛刚磨好的墨汁,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两种东西有何区别。
许意安眸子里的期盼太过炙热,沈枫眠不好直言拒绝,犹豫着拿起那柄玉勺。
颜色实在是出奇的难看,味道却没有那么差,咸鲜交织还算可口。
可实在是咸了些。
沈枫眠脸色微僵,艰难地吞咽了小半碗,只留下几块黑乎乎的东西在里。
“小眠不尝尝排骨与蘑菇如何?”许意安为他舀起一勺难以分辨的糊糊。
“多谢妻主,小眠饱了吃不下了。”沈枫眠轻声道。
眼下正是朝中政事紧张之时,沈枫眠偏得了失魂症,眼下朝中大臣对于沈枫眠的弹劾愈来愈多,太凤君的势力增长极快,再拖下去怕是难以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