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65)
许意安脸黑,而罪魁祸首则在一旁端坐着,好似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许意宁看着眼前这位备受朝堂大臣争议的皇姐夫,许久有些迟疑地道:“皇姐夫头上的簪子可否拿与臣妹看看?”
她进门时便注意到了沈枫眠头上的簪子,那舒展的竹叶,甚至上面盈盈的几滴露珠都被雕磨栩栩如生。
这玉的成色极为难得,看起来反倒是像母皇当年及其宝贝的那一块玉料。
沈枫眠不知她为何上来先向他讨要簪子,但还是将头上的玉簪取下递给她。
那玉料触手生温,一股难以言喻的淡淡馨香扑鼻而来。
“这是那块香玉?”许意宁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枫眠。
太凤君竟舍得把这种玉料打磨成簪子送给沈枫眠,当年他可是自己都舍不得用,这哪里是传闻中的不喜?
“我瞧着也像是,”谈及太凤君送的簪子,许意安若有所思地道,“我倒是觉着他不会这般好心,想必有什么古怪。”
可簪子又能有什么古怪?
“玉簪不同与银簪,若是想以银簪害人,可将簪子在药材熬制的水中泡上数月,而玉簪却不吸附药性。”许意宁想不出其中能有什么。
如果真是如此,那太凤君是有多讨厌这位皇姐夫,竟不惜把这么一块千载难逢的料子作为簪子给他。
许意宁试探地看向沈枫眠:“皇姐夫,不若交由我几天?”
沈枫眠抿了抿唇:“可如今,回京的日子逼近,届时到了宫中,太凤君若是看不到这枚簪子会恼火。”
他每每遇见太凤君之时,都能觉出他的目光扫过他头顶那枚簪子,并有意无意的嘱咐莫要丢了。
而被他污蔑秽乱后宫那日,便是太凤君见他头上没有戴那枚玉簪,为此又是一顿斥责。
这玉簪定是没有那么简单。
“如此,皇姐夫放心,臣妹认识位雕玉的老匠,待我在府内寻一块好的玉料交予她,叫她打出一枚看着一模一样的。”许意宁有了主意,笑着道。
她们这位父君最是有心计,常常出一些不寻常的计谋,打的人一个错不及防。
若是不提防着他点,估计早就命丧深宫,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许意安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撇下与霖王商谈的许意安,他独自出了客栈。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空气中还满是泥土的芬芳,屋檐下的几只燕子还围着碗口大的燕窝飞来飞去。
颇有几分谁家新燕啄春泥的意味。
少倾,半空中有只信鸽咕咕叫了两声,他一抬眼就见鸽子转了几圈后朝他飞过来。
那鸽子在他小臂上落了脚,理了理翅膀上的羽毛,乖乖站着等他取走腿上的信。
信鸽偏偏在霖王与许意安在的时候飞来,他万万不能被两人发现,一切还需小心谨慎。
展开那封信,沈枫眠瞳孔微缩。
李婧冉前些时日给子烛传信,说是严持盈与当年他母亲西凉碧波大战之时有些关联。
可当时他们也才是舞象之年,若真与严持盈有关,那她的心机与城府恐怕也太深了些。
十五六岁的孩子,怎会有这般狠的心。
严持盈又为何会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从最初的关怀备至与百依百顺,到最后的相看两厌。
甚至当时两家早已退婚,严持盈又为何要将沈家逼迫到此等境地。
沈枫眠只觉脑中一片混乱。
许是昨夜喝的太多了些,他压根不记得自己昨晚是如何回来的客栈。
他不记得自己醉酒后会如何,难不成是他昨晚闹得凶了些,不然许意安如何会眼下一大片乌青。
沈枫眠收起那封信放走了鸽子,这才回了屋内。
待再回屋之时,就见霖王带来的男子靠在她的怀中,许意安则是不满的赶人:“朕今日叫你来是商议国事的,你怎的这般不成体统?”
那夫侍在帝王面前也不敢造次,每每要起身坐的远一些,都会被许意宁拉回到怀中。
许意宁眸中带着探究的笑意:“皇姐,该不会真如臣妹所说,你至今没有碰过男子们的半根手指头吧?”
许意安被自家皇妹这般打趣,多少有些挂不住面子:“哪里还能没有碰过手指头。”
许意宁再也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皇姐,你这下可真是坐实了民间给你取的称号。”
作为西凉的傀儡女帝,她的传闻多了去了。
可她如今都已经是及冠之年的女子了,母皇便是人丁稀薄,而她是连半个丁都没有。
起初人都说她眼光高,瞧不上宫里的男子,这才守身如玉。
如今可不一样了,时间久了谣言也跟着变了味儿。
许意宁嬉笑道:“这可坏了不是,皇姐居然破天荒的摸了男子的手,这便再也算不上西凉最纯情的女子了,这般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