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4)
老侍定定地站在原地,像是没有听见她说话似的:“陛下莫要让我们难做的好。”
“给朕滚,都滚!”许意安怒喝一声。
许是从未见过她这般,几个老侍微微一愣,随即福了福身出了栖凤殿。
他宁可自己在军中以血换军功,哪怕是战死沙场,也不愿入宫做这备受屈辱的折翼鸟。
沈枫眠始终提着一口气,殿内如今只剩他与许意安,他警惕的看着她,却见许意安脱下了自己的外袍:“你要做什么!”
气若游丝但气势不减,许意安宽大的外袍将他裹了起来:“春寒料峭,莫要着凉。”
沈枫眠冷笑,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先是把他诓骗进来,唱完白脸唱红脸,皇宫可真是吃人的地方。
太凤君如此行事就是要给他个下马威。
知道他不是好拿捏的就给他下软骨散,而刚才那碗药汁,就是日后能拿捏他的东西,若是以后不听话,每月便会五脏六腑剧痛,七窍流血而亡。
这是他们对付敌国战俘的招数,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用到了自己身上,真是可笑。
眼下西凉国还是太凤君说的算的,这是要告诉他不管是谁,只要他想都一样可以随意践踏在地底下。
可用下药一事控制宫中的男子,真是卑劣至极。
许意安在一旁沉默了片刻,而后蹲在他的身旁将他打横抱起。
沈枫眠最是抵触女子的接触,居然还是这么耻辱的姿势被她抱了起来,虽说都是妻主抱夫郎,可他自认为与女子一般无二,凭什么要向女子示弱。
沈枫眠丝毫没有力气挣扎,只得厉声呵斥道:“别碰我!”
许意安眼中带着犹豫的关切:“你总不能在地上躺一天。”
软骨散威力极大,军营中的软骨散尚且还能维持一个时辰,更不用提皇宫这种虎狼窝了。
沈枫眠冷硬的别着头不肯看她:“那也不用你管。”
他真是恨极了许意安,要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真若是听他的话,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于他人之手,他现在哪里还有命入宫?
许意安稳稳的把人放在了床上,垂着眼帘软声道:“是朕的不是,以后朕会好好护着你的。”
护着他?当真是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一个傀儡女帝,如今都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身边布满了太凤君的眼线,还扬言要护着他,拿什么护着他?
护着他便是让他刚入宫就备受欺辱,让他没有半分还手的余地。
真是天方夜谭。
“滚。”沈枫眠无力地吐出一个字,仿佛这一个字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方才之事让他格外的疲惫,沈枫眠想不出自己该如何逃离这个魔窟,几个侍人就能把他的骄傲和尊严踩在地上磋磨。
谁家的皇帝会被男子这般辱骂,眼前这个傀儡女帝并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如他想的似的转身离去,或是降罪与他,许意安甚至给自己赔笑道:“你要是不喜欢太凤君安排的人,朕发落了他们便是。”
如此软弱没骨头,没有一点让他看得起的地方,她要是甩手离开沈枫眠还会高看她一眼,他轻嗤一声:“陛下还能发落了太凤君的人?”
许意安眼神躲闪,对于他的嘲讽缄口不提:“朕会让白芷给你找些能干的侍人,能干是肯定的,你万可放心……”
放心,他能放哪门子的心?
沈枫眠冷着脸不做应答,跟这种软骨头他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殿外,白芷适时地出声:“陛下,舒亲王和礼部尚书在内殿等候多时了,说是有要紧的政务要您处理。”
朝堂被太凤君党羽蚕食了个七七八八,哪里还能有政务交到许意安手中,沈枫眠不由地笑她窝囊,无非是一群/奸臣闹到了她眼前罢了,沈枫眠巴不得她赶紧走。
许意安如他所愿的走了。
宣政殿内。
听闻她要娶圣宴将军为凤君,礼部尚书一帮人抗议了两日,现下又闹到了宣政殿,许意安冷笑连连,她要是再不同意,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变成逼宫了。
“陛下三思啊!”
这帮老太太一见她就没有别的话,不顺从她们的心意了就只会高呼陛下三思,许意安亲自上前把这匍匐在地的老妇人扶了起来:“尚书大人这是作何?”
这林尚书算起来好歹还是她一个姑母,与太凤君沾亲带故,她私下不好受她的跪拜大礼,免得让太凤君知晓了又要抓她的把柄。
今日可不止这老货一人来了,还有她嫡亲的皇姨母。
皇姨母无心权势,更不贪恋权柄,把治国之事扔给了妹妹,也就是她的母皇,要不是因为朝廷局势动荡,她又被人拿捏在手,皇姨母她老人家估计早就归隐山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