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21)
幼时她没少见过宫中的贵人们争宠,她的父妃梁妃就是人人好拿捏得软柿子,为此她没少被卷进各个危机中。
汤药苦极了,她从来没少喝过,每每喝完舌根都是泛着苦味。
这番沈枫眠病倒,她身边的白芷又成了太医院的常客。
崔太医自然是又拎着药箱过来给他诊脉了,陛下钦点的凤君,她怎么能怠慢。
前些时日她家主君还说过,如今这太医做的是越发的清闲了,但是自从凤君入了宫,她这脑袋就日日的别在了裤腰带上,丝毫不敢放松。
许意安进屋就看到春光乍泄的一幕,她怎能让崔太医一个外女看到。
不顾沈枫眠的反抗,她紧紧地系好了寝衣,拿锦被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一条胳膊在外。
崔太医毫不怀疑,若是可以的话,陛下是连个胳膊都不会给她留的。
许意安见她把药箱收了起来,问道:“凤君如何?”
许意安语气虽然没有任何波动,崔太医却知道,没有谁比她更担心榻上的人了。
崔太医躬身告退道:“凤君殿下是昨夜受凉,突发高热,需好生调养。”
昨日一点风都没有,湖水格外的平静,船是不会无故晃动的,苏橙又为何会掉进去,许意安心中早有定夺。
那蠢笨的没有半分心眼的表弟,还妄想进她的后宫,只怕进来后就要被人利用的团团转,最后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许意安不是对苏橙没有感情,自小一同长大的弟弟,这么些年就算是个猫儿狗儿也是有了感情,更何况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许意安对他的感情也仅仅限于姐弟之间的情谊,苏橙年岁并不大,也不过十二岁,是沈枫眠当年随母出征的年纪,能知道什么是情情爱爱?
一切无非是太凤君,是苏家,每日都给他这般灌输。
苏家需要一个能时刻被她们掌控的傀儡,苏橙当不当得上凤君不要紧,要紧的是苏橙以后生下未来的皇太女。
只要未来皇太女是苏家的血脉,这天下就还是苏家说的算的,苏家就还是那个百年世家。
沈枫眠不安地缩了缩,像是又做噩梦了,许意安有了昨日的前车之鉴,躲得远远的,生怕一会又挨一脚。
沈枫眠今日不老实极了,崔太医刚走,那锦被就踩在了脚下。
锦被之下是床上失去意识那人儿劲瘦的身子,不同于寻常男子的温软,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
沈枫眠的寝衣还是尚衣局新到的蚕丝所缝制,因着高热被她捂了一阵,现下出了些汗,薄而软的寝衣成了半透明状,紧紧贴着那线条分明,又窄又细的腰。
凌乱的黑发随意的散落在金丝楠木的床榻之上,一缕长发贴在沈枫眠微湿的脸上。
他眉头微微蹙着,再也不似白日那般凌厉,反倒是清冷疏离的眉眼间带着媚态。
沈枫眠媚吗,思及此,许意安神使鬼差地抚上了他的唇瓣。
他的唇瓣温软,平日里再怎么嘴硬,到头来嘴唇也是软的。
沈枫眠不该跟这个字结合在一起。
在世人眼里,他是不被接纳的圣宴将军,清冷也好,疏离也罢,那都是外人眼中的他。
许意安的印象里,他一直是当年那个骄矜的小才子,谁人看到不会夸赞一声公子如玉才貌双绝。
他的唇瓣滚烫,感受到她指尖的凉意,不由地嘤咛一声,想要汲取舒适的冰凉。
毫无防备的被沈枫眠轻握住手指,许意安眸色逐渐暗了下去,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
滚烫润湿的朱唇越发明艳,被许意安指腹按下去的一瞬露出了其内里雪白的贝齿。
像是不适,沈枫眠微微偏头想要摆脱她的束缚,却是不经意间露出了殷红的舌尖。
整条锦被已被他蹬掉,殿内的火炉熄灭,隐隐泛着些倒春寒的意味。
沈枫眠整个人滚如火球,筋络浅藏的双足跟着泛了些粉,足弓隆起,圆润的脚趾间有些青白,紧紧抓着床单,掀起一片褶皱。
许意安的呼吸有些重,他是没了意识昏睡了过去,却不知他此时是多么的诱人。
她在进屋看到沈枫眠的那一刹就浑身泛起了潮热,这块日思夜想的好肉终是只能看不能吃。
许意安沉着脸撤回那根手指,他感受不到令人舒适的凉意,像是抗议一般复又蹬了蹬。
桌上是子烛晾好的药,许意安撑起发烫的沈枫眠,指尖用了几分力撑开他的牙齿,玉瓷勺里的浓稠汤药灌至于他的软舌上。
苦味瞬间弥漫开来,沈枫眠长睫颤了颤,黑褐色的药汁从嘴角划出一道细细的线。
那张脸颜如舜华艳丽而不娇的脸就在她的臂弯处,她稍稍低头就能再度碰上沈枫眠的唇瓣,许意安的脸越来越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