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131)
内室一阵水声传来, 许意安靠在冰冷的浴桶之中, 紧紧闭着眸子。
沈枫眠便是那勾人而不自知的妖精, 他的一脸委屈她又怎会看不见, 可如今不是时候,他中了噬魂蛊元气大伤,胎像又不稳,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自然是处处小心。
那夜沈枫眠苍白的脸仍在眼前久久不散,实在是令人心惊,许意安如何还敢乱来,若不是她方才落荒而逃,怕是沈枫眠才是受不住的那个。
他忍的辛苦,她又何尝不是。
秋末冰水的寒意浸透骨缝,堪堪压下了身上的燥热之感,待染了一身的冷意她才出了浴桶。
帐内那人早已昏昏沉沉的睡了去,眉心还是蹩着,似是在为方才的事所不满。
这对她的不满持续了约有三日,直至吉斯王女来赴夜宴。
枣红的高头大马嘚嘚地远道而来,银铃声清脆,后还有一排双臂脚腕佩了银钏的曼妙男子。
西凉围观的百姓都知晓,这便是海那头的吉斯王女来了。
吉斯男子大都是金发碧眼,且这帮男子当众只着薄纱护住了腰肢与一小节腿,接着两两侧身坐在马背上。
他们却没有半分羞涩,大方的直视着西凉的女子们,甚至是对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抛了个媚眼。
章华殿里,风亭水榭,常有绛纱灯万数,缈若仙境一般,朱帘半卷,流苏坠地,几个身子曼妙的男子站在舞池一旁。
吉斯王女舟车劳顿多时,偏来的时候仍是那般神采奕奕,端的是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百闻不如一见,西凉的女帝果真不是别国君王能比的。”吉斯王女笑将着朝着她欠了欠身。
见着吉斯王女前来,沈枫眠被握着的那只手紧了紧,脸上不变的还是得体的淡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眸中是冻人的冷意。
许意安轻笑着回握住他的手,朝着吉斯王女道:“王女不必多礼,朕今日一见王女,还是觉着如传言那般英武秀美。”
吉斯王女笑了笑,目光移到了沈枫眠的身上,笑容复又多了几分真切:“只是孤未曾想到,竟会得知圣宴将军与西凉陛下大婚的消息,昔日沈将军的英姿犹在眼前,眼下竟成了陛下的夫郎。”
“是了,昔日吉斯王女的刀剑犹在眼前,若是避之不及,眼下站在陛下身旁的可就是旁的男子了。”沈枫眠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眸色淡淡的朝着她扬了扬眉。
听他这般说,吉斯王女一时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那双浅绿的眸子澄澈的不成样子:“孤知晓凤君殿下惦念此事多年,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当年孤手下多留情一些,丧命的便是我了,今日如何站在西凉帝后面前。”
“如今吉斯王女也是来的诚心,”许意安紧紧握着那只暖不太热的手,带了几分安抚的意味,“瞧着王女将国库里不少好东西带了来,有着王女这般盟友,西凉吉斯定不会如往年连年的征战。”
吉斯王女撩了把耳边的碎发,促狭的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看样子帝后二人感情是极好的,真是羡煞旁人,孤还以为依着西凉的习俗是不会……”
吉斯王女的脸色如常,还是同先前那些吉斯使臣一般,爱极了开玩笑。
只不过这玩笑话不知沈枫眠听进去了几分。
许意安眸中的温柔之意不加掩饰,与他相握的手扬起了些,颇有些骄傲的道:“朕的凤君可同别的男子一般对镜贴花黄,亦可在战场之上铁甲披寒光。”
她眸中的情谊分外引着沈枫眠的主意,原本多情的眼眸如今满是他的影子。
宴席过半之时,吉斯王女示意两人看向远处站了许久的吉斯舞姬:“君后二人可要瞧好了,今日这场舞可是公子们备了好些时,只为在今日宴席大展身手。”
吉斯舞姬们满是异域风情,纤细柔软的腰肢配着银铃叮铃作响,金发碧眼的舞姬们遮着半面微透的纱,朦朦胧胧叫人看不真切,鼻侧的银钉微闪,有几分纸醉金迷的奢靡之感。
西域的舞还是狂野大胆,舞姬们离着两国君王极近,像是要借此引起君王们的注意。
吉斯王女示意她看着最前一位的吉斯男子:“这位是我王女府的侧夫,今日这场舞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沈枫眠眉头轻不可察地皱了皱,看向那个朝着许意安眉目传情的男子。
吉斯国女子男子都是这般,向来也没有西凉这些规矩,并非嫁人的男子不可抛头露面。
“不仅如此,我这位侧夫床上功夫也是极为了得。”吉斯王女朝着她挤了挤眼。
吉斯国常有王公贵族交换娇夫美侍的事情,
许意安微微摇了摇头:“吉斯王女的好意朕心领了,西凉可没有一夫侍二妻的道理,若是收了吉斯王女的好意,朕的夫郎可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