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116)
不只是她怪,自己每每看见她心中也是怪异的紧,只道是见着也难耐不见亦是难受。
许意安不答,眸中笑意更甚,往桌案上看去:“原来沈公子对在下是没有这意思的吗,那沈公子为何要偷偷画在下的画像?”
两人的脸贴的有些近,偏沈枫眠头脑一昏没有避开,红润的朱唇就这般近在咫尺,沈枫眠难免生了错觉,总觉着许慕年下一步便会吻上来。
他不知自己心中如何会有这般想法,他如何会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有这种非分之想。
“我,我哪里有偷画你的画像。”沈枫眠想要抓起桌案上那张画纸,被许意安眼疾手快的夺了过去,救了那张险些被撕碎的画。
他这幅样子像极了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童,脸上的绯红还是被许意安看得清楚。
她身上的气息熟悉又好闻,沈枫眠头脑昏昏,凤眸中泛起薄薄的水意,瞧着气的有些狠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她。
“沈公子,当真想不起在下了吗?”眼前的女子眸子里仍是带着温和,却透着些哀戚,看得他心头隐隐有些憋闷。
心头的异样难耐至极,沈枫眠只想离得她越远越好:“我与许大人并非熟识。”
他只求现在能来个人救他于水火之中,许慕年是个怪人,他再也待不下去。
“殿下,到时辰该喝药了。”殿外有小侍端着一碗汤药走来。
闻到那股苦味,沈枫眠的脸不由自主也跟着苦了起来,这些时日他基本每天都有一碗汤药喝,那群宫人只说是陛下吩咐调理身子用的,他是不得不喝。
那小侍见着许慕年,脸色微变匆匆躬身:“陛,变凉了便没了药效,到时陛下怕是要怪罪的……”
许意安转过身背着他对上了小侍的脸,他是没有瞧见许意安眸中的警告之意,小侍却吓得匆匆低下了头。
方才那小侍进殿之时,她便闻到栖凤殿里一股若有若无的熏香,像是他身上的味道。
“本官竟不知,宫里的侍人也可佩戴熏香了?”许意安轻笑着开了口。
母皇在世时便定下了宫中侍人不可佩戴熏香,而今怎会有这般不听话的侍人。
熏香本就价格不凡,通常是从碧波与吉斯国运来,而西凉与碧波多年不合,如今只得从吉斯国海运而来,熏香的料子更是翻了一番。
他一个小小侍人如何用得起,想必沈枫眠从不苛待下人,甚至是常常嘉赏吧。
小侍脸色微微泛了白,沈枫眠刚接过那碗汤药,他便应声跪在地上:“大人恕罪,实在是奴这些时日成日熬药,染了满身的药味,瞧着殿下不喜,这才熏了香来面见殿下。”
可这借口难免蹩脚,熬药染了药味,可不会换一身熏了香的衣物便能盖住的。
“你倒是个懂事的,可我闻着你身上并无药味,今日这药当真是你熬的?”许意安语调中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眸底的暗沉与探究尽显无疑。
第52章 她吻的疯狂
沈枫眠见不得她这幅样子, 放下了药碗道:“许大人,这侍人在栖凤殿多时了,既是陛下叫我来住些时日, 他若生了害人心,只怕逃不出宫。”
见沈枫眠为他说话, 许意安脸色愈发暗沉。
“沈公子所言极是,”许意安唇角微勾,露出一颗尖锐的犬齿,“若是有奴才生了祸害主子的心, 下场只怕是凄惨极了, 你说是也不是?”
小侍身子颤了颤, 一张小脸苍白至极:“奴绝无二心!”
“最好是如此, ”许意安转身侧眸看向沈枫眠手旁的药碗, “否则陛下若是知晓了, 依照她的性子, 你今日熏香一事便该被发配浣衣局了。”
浣衣局都是罪不至死的宫人们, 却是干着最累的活。
浣衣局往往都是夏热冬冷,里面的宫人们满手的裂痕, 便是宫中随意一个侍女都能踩上一脚的末等存在。
进了浣衣局,才是真正的生死由命了, 若是有位份高一些的宫女侍人有意针对着磋磨,到时也是没处说理的, 浣衣局磋磨致死的宫人从来不在少数。
小侍听她这么说显然慌了:“大人饶命, 奴再也不敢了。”
“许大人。”沈枫眠脸上带着喂下去的绯红, 眸中还有些恼意。
许慕年可真是个不拿自己当外人的, 现如今自顾自的觉着与他熟络, 还训起他的宫人来。
若是许意安知晓这般乱臣贼子, 又当如何?
“主子说话向来没有奴才插嘴的份儿,”许意安没有理会沈枫眠的制止,冷声道,“滚出去。”
沈枫眠如今不是那个敏锐的将军,倒不如说他是个心性未泯的小公子,哪里懂得宫中的弯弯绕绕,她不会放过栖凤殿每一个不相熟的脸,免得又给了什么人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