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109)
碧波王女手中毒虫被她这般生生劈断,未能朝着沈枫眠攻去,可沈枫眠亦是知晓这毒虫的威力,以袖口掩面,免得被毒虫所控制。
碧波王女却因此得了空档,一剑穿透了沈枫眠的肩胛,眸中的恨意凛然:“如此看来,西凉的陛下与凤君殿下伉俪情深,可技不如人便就这般……”
肩上的痛楚使得他有些恍惚,这些时日本就难耐,她这一剑仿佛使他先前硬撑着的疲累在一瞬爆发。
见他脸色泛白,许意安脸上的狠戾之色令人望而生畏,扬声道:“将凤君直接带去大营,拿下碧波狗贼的项上人头。”
沈枫眠的剑气出手狠辣,凌厉的看着眼前的碧波王女:“不必,今日我来,便是要亲自斩下她的头。”
许意安最是担心他的身子,想来他前来的这般迅速,定是路上半刻不肯停歇,可如今正是战况紧急,她是不可将他身子一事说出,只得处处配合沈枫眠。
西北大军将碧波拖的有些跟不上了碧波王女的行动,碧波王女无暇顾及,她如今被许意安同沈枫眠一起围攻,自身都难保,又如何会再分心管自己的部下。
“保护王女!”
远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碧波众将士才反应过来,这才是中了西凉的调虎离山之计。
西北大军拖垮了碧波,许意安堵住了碧波王女的后路。
可反观碧波王女,如今脖颈上正是横着一把寒凉的剑,持剑的男子迎着冷风凉声道:“成王败寇,你输了。”
她小腹被许意安手中的那柄剑穿透,莹亮的剑身被源源不断的血水冲刷,便是无处可逃。
“王女虽习得西凉的孙子兵法,可王女或许未能读懂我们西凉的意思,”沈枫眠嘴角的笑意愈发残忍,手上的剑也毫不留情的一点点加重了力道,“孙子兵法还道,怒而挠之,佚而劳之,这边是出其不意。”
脖颈处的血汩汩而出,碧波王女硬撑着一扬手,袖中的毒虫正正朝着沈枫眠扑了去。
这毒虫偏细小如粉末,便是神人都躲闪不得。
“或许圣宴将军,”碧波王女勾了勾唇,唇角的血迹令人心中大骇,“孤聪慧,一点即通,这亦是出其不意……”
她这话终究是没有说完,被许意安一剑斩下了那颗不瞑目的头颅,咕噜噜的在干硬的黄土地上滚了几滚。
那颗瞪得大大的双眸里满是不甘,她似乎是不肯相信,自己这天之娇女的命就这般败在了他人之手。
沈枫眠身形不稳地晃了晃,从高头大马上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地。
“小眠!”许意安立即翻身下马,可还是一步之差,未能接住昏迷不醒的沈枫眠。
沈枫眠那一身墨色行军衣叫人看不真切沾染的血迹,可待许意安将人抱住之时还是察觉到他眉间的痛色,和腿间还在往外涌的温热血迹。
第49章 本公子不嫁
手上一片温热刺目的血迹, 许意安脸上的神色冷若冰霜,令着周围兵卒心生惧意:“你们还等什么,还不速速把军医传来!”
沈枫眠今日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就算颠覆整个碧波他们也是赔不起的。
营帐内。
帝王的威压尽显无疑,再也没有了半分温和的样子, 军医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生怕许意安发怒要了她的脑袋:“陛下,凤君殿下这是,这是小产的征兆, 且碧波王女的蛊毒藏得太深, 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若是保不住凤君与腹中的皇嗣, 你这条命不要也罢。”许意安吐出这句凉薄的话便不再理会她。
沈枫眠脸白如纸, 看的人一阵心惊, 好似行将就木之人。
军医为他行了止血针, 可他脸上的痛色与身上的血迹仍是那么令人心惊, 白布裹着的肩染红了一片布料。
塌上躺着那人的手亦是一片冰凉, 许意安怎么暖都暖不热,一如这凉薄的人心一般。
沈枫眠昏倒的那一瞬好似微微张了张唇, 许意安看得不甚清楚,他好似在说回家。
“小眠, 小眠别睡,朕带你回家。”许意安给那只冰凉的手不住的哈气, 那手却丝毫没有回暖。
塌上的人没有给她半分回应, 只那么静静地躺在简陋的榻上, 没有了半分活人的气息。
“陛下, 还是带凤君殿下速速回京的好, ”军医手心的冷汗止都住不住, “凤君如今体弱,还需请宫中御医来瞧瞧,末将不过一介军医,实在是没有把握。”
“陛下,臣已将马车停在西北大营,必能将凤君无虞送到。”顾淑丞朝着她跪行一礼,自请道。
许意安眸子里满是暗沉,最终一咬牙道:“朕亲自带凤君归京。”
西北这边如今已经取下了碧波王女的首级,再不过剩下战场上这群小喽啰,哪里还用她亲自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