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106)
碧波的百姓是长年累月缺衣少食,大都是以牛羊等牲畜为食,米面细粮更是想都不要想,那是唯有王公贵族才能吃的上,百姓便是想都不要想。
长此以往,碧波对西凉更是虎视眈眈。
身旁的篝火噼噼啪啪的烧柴声在营帐中响起,帐中柴火有些不足了,篝火看着也有些蔫蔫的,流苏用枯枝拔了几下,好让火生的旺一些。
许意安握着长剑的手有些轻颤。
今日不知是怎的一回事,她的手总是止不住的轻颤,当初她暗自下功夫习武之时也没有今日这般。
“流苏,凤君那边如何了?”许意安凝声道。
事出反常,前些时日天边大亮,跟来的钦天监道是吉凶参半,紫薇星被远处的小星所覆盖住边角,她应专心于战事不可分心。
可眼下能使她分心的只有沈枫眠,她最是怕沈枫眠那边出了什么事。
流苏知晓她放心不下沈枫眠,便道:“陛下放心,早在出征之前属下便安排人跟着凤君殿下,若是有个什么还能知晓京城的动静。”
许意安将那柄剑插回剑鞘,并没有因着流苏的话有所放心。
沈枫眠便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男子,皇宫如此森严,偏他还敢派人出去送信传给外女。
当真是没有半点将规矩看在眼中,她如何放心的下。
许意安轻叹一声,对此不知可否:“但愿如此。”
京城中可不止沈枫眠不叫人省心,更不叫人放心的还在灵隐寺。
灵隐寺本就是佛法重地,冷清极了,只是太凤君的内室极其刺耳,成日里都是摔盘摔碗的声音,老住持对此并未说什么。
许意安虽说将人送到了这里,可人们都知晓他早就不是昔日的太凤君了,至于他太凤君的身份,不日西凉碧波大捷,陛下自会将这等男子的名字移出皇家宗牒。
对于这般名声败坏的男子,寺里的小和尚小尼姑们对他也是极为不喜。
“师傅,为何他这般糟蹋咱们灵隐寺的物件儿您都没有半分生气?”小僧愤懑的跟在老住持身后问道。
老住持若有所思的看向那间小屋,轻笑着摇了摇头:“你说,那成日里对着佛像诅咒他人之人,又能长命多久呢?”
小僧闻言顿悟,瞪大了双眼道:“师傅您这是……”
老住持没有回应她的话,摆了摆手朝着厢房去了。
神佛有眼,心思狠毒之人想来是没有好报的。
小屋内,苏箐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发丝,虔诚地跪坐在佛像面前。
若不是他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狰狞,还当真是叫人以为他在为谁祈福。
太凤君手中那串黑润的佛珠被他紧紧扯住,口中是念念有词:“沈枫眠别想安稳坐在凤君的位子上,更别想生下西凉的皇储,西凉不该是他这种肮脏的男子来掌权。”
“最好是叫许意安死在西北一战,同他一起,”太凤君满脸的阴翳,又带了几分癫狂,想到许意安他恨不得将人抽筋扒皮,“西凉的皇位怎能叫她掌握的那般顺当。”
一阵风袭来,佛像跟前的香火烟气往一旁斜了几分,房门被人打开了个小口:“您还是多行善事吧,陛下若是有个什么事,关乎的可是国运。”
太凤君手中的佛珠被死死地攥紧,恼恨的看着那来为他送饭的小和尚。
他饿了多时了,这寺里的伙食都是些粗茶淡饭,清水煮小菜与粗粝的干饭,看得他阵阵反胃。
可他实在是没了力气,若是今日这顿简陋的饭被他摔碎在地,他怕是会饿的昏了过去。
看着清淡的一碗羹汤与粗粝的米饭,太凤君冷嗤一声:“出去。”
在如何,他也是西凉的太凤君,还轮不到一个小僧来教训他。
粗茶淡饭又如何,到底还是聊胜于无,许意安以为这般便能困住他,待他与那边商量好出了灵隐寺,便是神仙来了都不能将他困住。
将小僧轰了出去,太凤君嫌恶地拿起那双粗陋的竹箸子,这才忍着干呕吃下那碗寡淡无味的饭食。
就快了,等那边将他接出去,谁也别想阻碍他掌控西凉的大权。
小腹阵阵的抽痛传来,他眉头拧到了一起,手中的碗筷当啷一声脆响掉落在地。
自他小产后,小腹便会时不时的抽痛,这些时日亦是血流不断,他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偏许意安下了死命令,不许老住持请人来为他医治。
屋外阴云密布,隐隐有要再下一场大雨的趋势。
西北战事已有七日,如今两国打得可开交,偏这些时日都是阴雨连绵,微凉的秋雨断断续续下了七天,使得初秋就带了些寒凉之意。
秋冬的凉意对于沈枫眠来说简直是酷刑。
腿上的旧伤因着这几日的凉雨复发,腹中的孩子月份尚小,经不住这几日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