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娶我后病秧子长命百岁了(218)
攥了两息,他又觉得这样不够,借着衣袖的遮挡,跟姜云韶十指相扣。
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笑意从他嘴角蔓延到眼角,他越笑越明显,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韶儿。”
“孟哥哥。”
“韶儿……”
“孟哥哥。”
“韶儿……”
“……”
姜云韶听着孟星河像个傻子一样,一声一声叫着她,忍不住侧眸看了一眼。
看着他开心的模样,姜云韶忍不住想——
傻子,偷偷牵个手都开心成这样,等到洞房花烛那天晚上,岂不是要激动得猝死过去?
啧,可千万不要啊……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就不要请大夫来破坏气氛了吧?
……
郑国公府。
府里人都发现了一件事,他们家深居简出十来年、身子一直不太爽朗的国公爷,最近一段日子好像心情特别好,经常能看到他出来溜达的身影。
这不,国公爷又拎着他的鸟笼子在花园散心了。
可是今天,他们家那位一向洒脱的世子爷心情很不好哎。
希望国公爷能陪陪世子爷,开导开导。
在奴仆们注视下,郑国公发现了坐在凉亭里喝酒的东方景策,他将鸟笼子交给身后的管家,走进凉亭,稀罕地围绕着东方景策打转。
东方景策拎着精巧漂亮的白玉酒壶,慵懒地靠在凉亭柱子上,仰着脖子又慢悠悠喝了一口酒。
将酒液咽下,他才懒散地说,“爹,您干嘛呢?”
郑国公笑着在他身边坐下,“我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了,你一向洒脱,可很少有借酒浇愁的时候。”
东方景策嗤了一声,“我明明是正常饮酒,您怎么非说我是借酒浇愁?”
郑国公侧眸看着儿子。
老人家没多说什么,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说,“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跟我说说,你娘去得早,家里就咱们父子两个,你遇到了事儿不跟我说,还能跟谁说?”
东方景策看了看郑国公。
他抬头望着碧蓝的天,沉默好久,才颓然地说,“爹,我喜欢的姑娘要嫁人了。”
郑国公瞳孔紧缩。
他无意识地捏紧手指,一字一顿,“谁?姜家姑娘?”
东方景策点头,苦闷地说,“嗯,她昨天跟孟星河在郊外草坪上互通心意了,听说今天一大早,孟侯爷就告了假,说是要跟孟星河一起去姜家下聘。”
他喝了一口酒,长长叹息一声,“我还想着等我生辰宴这天跟她表明心意,跟姜家求娶她,谁知道,天不遂人意啊,我东方景策又落在了他孟星河后面,可恨!”
东方景策在那里为他失去的姜姑娘而悲伤,絮絮叨叨,没留意到,旁边郑国公的脸色变得从未有过的难看。
姜云韶要嫁给孟星河了!
那他还怎么把姜云韶弄进他们郑国公府?
他还怎么利用姜云韶来帮他引出体内的雄蛊?
他总不能等姜云韶成了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以后,去设计强睡侯府的世子夫人吧?那孟星河和孟东昌父子俩能手持丹书铁券来弄死他全家!
不行。
他不能让姜云韶入定北侯府,那样就麻烦了。
他必须搅了这婚事!
郑国公眼神狠厉,回头冷冰冰看向管家。
管家立刻心领神会,转身离开,去打听姜家和孟家的亲事进展。
目送管家离开以后,郑国公强行逼迫自己压下心绪,拍着儿子的肩安抚。
他说,“不要这么颓丧,孟星河不是还没把姜云韶娶回家么?你还有机会。”
东方景策垂头丧气地哼了一声,“人家都不喜欢我,人家只想嫁给孟星河那个病秧子,我能有什么机会?”
郑国公眯了眯眼,压低嗓音说,“她喜不喜欢你,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到底有多喜欢她……你要是真喜欢她,只要你先把人弄回家了,想要她的心不就是水磨工夫了么?”
东方景策扭头茫然地看着郑国公,“爹……您的意思是……”
郑国公说,“她的心现在不属于你没关系,你先把她人弄到手……等她嫁给你了,你再慢慢哄她不就行了?”
东方景策睁大眼睛错愕地望着郑国公。
他满心都是震惊和荒唐。
不是!
他爹在说什么玩意儿啊!
他爹是在教他去如何做个罪犯吗?
他虽然花心浪荡,但是他从来没有强迫过女子,爹要他去强迫姜姑娘,那此举跟苟玉树那杂种有什么区别?
东方景策的排斥和抗拒太明显,郑国公尽收眼底。
他暗暗骂了一声儿子废物。
这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可恨。
他不动声色,笑着挽回形象,“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是看你难过,随口哄你呢,你爹我自己都没做过强迫别人的事,又怎么会教唆你去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