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理大人要休夫(7)
沈明煜呵了一声,真是好兄弟,这种好事儿也不忘记他:“最近这事儿我没兴趣,还是你吃独食儿吧,说不定吃完这顿,我就要.....”。
沈明煜喝口酒,差点嘴快,突然明白妓院为什么消息来往又快又频繁,这种胭脂水粉氛围下,官员和走黑道儿的人意志力是相当薄弱,很容易重要的消息扯句闲话就说出去了。
顾子清涮了片羊肉放进沈明煜碗里,轻撞他肩膀一下:“....就要怎么?”沈明煜把羊肉夹进嘴里,边道:“回家闭关,好好读书”。
“好好,等你功成名就我再给你庆祝”,顾子清只当沈明煜又在抒发抱负:“有间铺子最近收了一匹外域来的良马,明煜,我决定了”,顾子清和他干一杯酒:“下月你生辰,送给你”。
姑娘右手端着酒杯,使劲儿往沈明煜怀里钻,见他埋头涮肉,好笑又气人:“爷,难道我不比这畜生的肉好吃”。
姑娘边说话边把胸前那两团白花花的肉往沈明煜怀里送。
沈明煜正从染炉里捞出片牛肉,让这姑娘一撞,手一抖肉掉在桌子上。
傍边顾子清伸手推开怀里白衣姑娘,高声招呼老鸨进来,嚷着点谷鱼姑娘进来。老鸨跟着陪笑道:“顾公子,可不巧,谷鱼姑娘今早出门去佛安寺里烧香去了”。
沈明煜仰头将酒饮尽,倒有些好奇这谷鱼姑娘,一个欢场女子竟然跑到佛安寺里去烧香。
顾子清今儿朝思暮想的谷鱼没见到,也没什么心思搞这些,对着沈明煜这桌莺莺燕燕吩咐:“都下去,净添堵打扰爷吃不尽兴”。
他说完,看沈明煜已经搁下筷子,便道:“饱啦?今日城中有花会,隔壁灵犀院的头牌娘子会巡游,走走,先去望春楼抢个好位子”。
沈明煜吊起眼角道:“不记挂谷鱼了?”
“记着记着呢,记在心里”,顾子清上前拉他起来:“还不是为了你。你以后要好好念书,今日便尽兴,好督促自己收心苦读”。
沈明煜借力站起来,道:“也行,不过一饱眼福便可,这几日我不再外面过夜”。
听罢,顾子清偷笑:“又不是非要晚上,白日....”,话未言尽,他收到沈明煜眼神,立马住嘴:“....好好好,晓得了”。
沈明煜随顾子清单独出金香坊,一路沿街骑马直奔望春楼。
“谷鱼是长得多天仙儿般,竟引得你日夜挂念”,沈明煜驱马闲聊。
顾子清闻言,笑道:“你也算是常年在女人堆里厮混,总没遇到想要携手一生之人,这是在嫉妒我”。
沈明煜被反呛,只慢悠悠道:“那你如今还随我一起放荡形骸,我看与你从前那些痴迷风月的头牌娘子无甚区别”。
顾子清拉住缰绳,见前方不远处高楼,翻身下马,不经意道:“说不准哪日我也就八抬大轿迎她进门”。
沈明煜赶上前面顾子清,笑着拍拍他肩膀不再接话,莫说顾渊,寻常八品小官儿也是断不肯让欢场女子进家门。
“你看御国,存在为数不多的蛀虫并不影响它如今的繁盛,反倒成了养料,更加滋润”,顾子清偏头向后面沈明煜示意望春楼正对着前方大片空地:“等会儿就会在这里搭台”。
沈明煜并不赞同他的想法:“想要举国清明,刑法条律断不能钻空子”。
“那你也流连于这烟花之地,还不是满腔志向”,顾子清直接从望春楼侧面而入,往三楼最高处爬,只听得脚步声匆忙,从底下传来。
他抬眼望去,对沈明煜又道:“明煜,有人抓你回家念书去了”。
沈明煜循声望去,只见沈家侍从也刚下马,朝自己走来。
“那这花会只得留于明年与子清同游观赏了”,沈明煜道。
侍从在沈明煜脸庞耳语几句,似乎要同骑而去,顾子清在身后道:“什么明年,我在这儿等你,下午还有好戏呢。你和沈伯父说说情,速来与我会合”。
沈明煜蹬马而上,拱手笑对楼梯上的顾子清:“好”。
烈日当空,马蹄疾踏,沈明煜在城门口检查文书后便扬鞭出城,同等在城门外的沈奎直奔郊外坞河。
坞河水患殃及良田百倾,家畜走禽死伤无数,浸泡在河中,引发水人之间的瘟疫。御国城内,只出不进,特别是从坞河方向来的,更是严加盘查隔离。
“少爷,无论老爷做什么,都是为你好”,沈奎下马,看着坞河外驻扎治理河患的官兵。
沈明煜脚步停顿:“奎叔,什么意思?”沈奎牵着马往里面走:“没啥,就是希望少爷明白这些年老爷和夫人对少爷的苦心,相比二少爷,少爷算是老爷夫人真正放在心尖上爱护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