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成了暴君后(161)
烟雾袅袅升腾,被满屋的味道一压,一时竟没有发现不对。
言俏俏体质不如他好,才闻了一会儿脑子便有些不清醒。
她将脸蛋贴在男人胸口,手不自觉去拽他的衣襟,喃喃道:“小九……”
梁九溪喉结滚动,打横抱起已经手脚发软的小青梅,朝香炉走去。
言俏俏却一点不安分,胡乱扯开他的领口,还得寸进尺地将手寻入锦袍之下。
入秋不久,天气只算得上凉爽,梁九溪本就身强体健、火气旺盛,所以穿得不厚。
这倒是方便了言俏俏,眯着乌黑的大眼睛,滚烫的小手到处作乱。
触之像块微凉的大石头,可使劲摁一摁,又确实是有些弹性的。
许是觉得喜欢,她便挣扎着将脸凑过去,想让发热的脸颊也降降温。
梁九溪倏地停住脚步,咬牙将她的所有的举动都制止住,威胁道:“言俏俏。”
言俏俏敌不过他的力气,可只是一会儿不碰,便觉得很难受。
她抬眼,湿漉漉的杏眼乖巧又懵懂地睁着,软糯的嗓音好生委屈:“可是俏俏好不舒服呀……”
女子的面容娇艳欲滴,是平日里从未有过的模样。
宛如有人在心口烧了一捧熊熊的火焰,梁九溪喉头干涩,狼狈地挪开眼。
他踢翻两只香炉,又将满杯的茶水浇上去,确定熄灭了,才去将两边窗户都打开透气。
舒爽的秋风吹入禅房之中,吹散了血腥气与回春香的甜味。
好在没有吸入太多,言俏俏慢慢清醒过来,身上异样的热度散去,只脸颊上还留着未褪的绯红,宛如云霞。
她回过神时,就发现自个儿好似没骨头一般赖在男人怀里,手脚紧紧地缠着对方。
小九衣裳已经乱得不成样子,显出大片小麦色的宽厚胸膛。
细看那麦色之上,还有不少细细的红痕,纵横交错着。
回忆起自己方才流氓似的行为,言俏俏脑里轰地一声。
才褪去一些的红晕几乎是瞬间又染遍女子雪白脸颊,耳尖更是红得能滴血一般。
偏偏梁九溪眸色晦暗幽深,只垂眼看她,一句话也不说。
言俏俏顿时更忐忑,忙去帮他整理衣襟,轻颤的指尖都羞红了:“小九,我、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
梁九溪反抓住她的手,慢慢按在心口,似笑非笑道:“方才你就是这样……”
言俏俏低着脑袋,使劲想将手缩回来。
可梁九溪哪里会让她如愿,反而倾身将其抱住,令她逃脱不得。
他垂下眼睑,藏起眼底翻涌的墨色,语气却冷静:“茶水、糕点,以及香炉里的香都有问题。”
想起卫柳招供的话,梁九溪冷笑一声。
这三样哪怕只成功一个,也足够达成对方的目的了。
倘若又刚好有人破门而入,屋内的情形便是一览无余,恐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言俏俏愣了愣:“有人下毒?”
是要借鹃姐姐的名义害她?可知道她今日来显诚寺的,也只有言家人。
她皱了皱眉,心中难免有些五味杂陈,偏头:“小九,幸好你……”
话未说完,她肩上忽地一重,竟是小九靠了过来。
梁九溪几乎能闻见小青梅肌肤上独有的浅浅香味,轻轻地蹭着,嗓音克制而低沉:“俏俏。”
他本就对小青梅有许多不干净的念头,那回春香一勾,是神是佛都忍不住。
何况他只是个俗人。
脖颈处的肌肤被蹭得有些发烫,言俏俏意识到什么,不安地问:“小九,你是不是中毒了?”
小九身体那么好,竟然也会中招,那到底是什么毒?
梁九溪顿了顿,不置可否,只是轻咬住女子红彤彤的耳垂。
言俏俏浑身一颤,本能地想要推开,又越发觉得男人是中了毒,便改为伸手去拉他,急急道:“小九,我们去找大夫……”
梁九溪却手上用力,高大的身躯如山般倾倒,将她半压住,哑声哄道:“……我知道怎么解。”
对上男人满是侵略性的目光,言俏俏隐约觉得不大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温热的吻落在眼角,轻碰颤抖的睫羽,令她仓促地闭上眼。
如同被绿叶包裹的梨花,叶片凋零,方才显露出里头一片洁白,溢出清甜香气。
女子圆润光滑的肩头在秋风中泛起淡淡的粉,又恍惚以为是雨水中被催着成熟的蜜桃。
言俏俏抵挡的双手渐渐没了力气,软软地垂落在身侧。
梁九溪转而捧起她柔若无骨的手,虔诚地吻过指尖,微抬起的眼里一片奔涌的暗流,情动难忍:“俏俏,帮我……”
言俏俏有些茫然地微睁开眼,却只能瞧见竹马俊朗的脸。
男人束发的玉冠倾斜,乌发微散,凌乱地坠在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