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成了暴君后(138)
“朕来教你。”
噗嗤。
锋刃破开衣袍,没入血肉。
“啊啊——爹!爹!救我啊爹!”孙凉发出惨叫,却被一旁的黑甲兵死死按住。
孙之奇看着宛如牲畜般任人宰割的儿子,目眦欲裂:“陛下!陛下!他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
“朕只是教你如何训诫儿子,哭什么,可学会了?”梁九溪冷漠地抽出沾血的剑,眼底戾气缭绕,不似凡人,似恶鬼。
孙之奇内心升起无边的恐惧,哭着不停地作揖求饶:“臣学会了!陛下,臣已经学会了!!”
“学会了就好。”梁九溪提剑,咣当一声扔到他面前,“还剩三十五剑,你自己来。”
孙之奇难以置信地僵住,终于崩溃道:“陛下!他是臣的亲儿子啊!!臣怎么下得去手!?”
梁九溪接过崔公公递来的湿帕,慢慢擦拭握过剑的手:“可你毕竟有三个儿子,对吧?”
他的语气那样平淡,却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孙之奇忽然失去声音,脸上血色褪尽,良久,颤抖着摸上剑柄。
他再溺爱小儿子,也不可能为此断送整个孙家。
孙凉猛地抬头,泪水流了满脸,融开鞭痕处的血迹,惊恐地道:“爹、爹!爹你不能这样——”
孙之奇跪在儿子身边,双手握剑,脑子里一片混沌,崩溃地骂道:“我还能怎么样?我对你够好了吧!?你说说你!弄那么多女人干什么!你干什么不好啊!!”
他发疯似的大吼着,面部迅速充血,而后手上用力——
“噗嗤。”
“噗嗤。”
他力气不够,刺得不深,拔出时也艰难,却让这过程越发折磨。
没人替孙之奇数,他自己也数不清刺了多少剑,只怕那暴君不满意,一剑又一剑,动作疯癫麻木。
孙凉起初还惨叫连连,很快没了声响。
孙之奇回过神来时,周身一片血泊,孙凉趴在地上,已经了无生气。
再强壮的人,刺上数十剑,哪还有活路。
他猛地扔开剑,爬开一段距离,不敢去看儿子惨烈的死状。
孙之奇擦了下脸上溅的血,堆出谄媚的笑:“陛下!陛下您看!臣已经狠狠教训这逆子了!”
梁九溪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这座空殿。
他身上气压极低,回了云机殿仍是面无表情,一本又一本地批阅着奏折。
殿中仅有的几个伺候的小太监都鹌鹑似的缩到墙边,一点不敢靠近,生怕触了霉头。
其实入主云机殿以来,主子这样才是常态,平日里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模样。
也就是这几日言小姐一直在宫里,所以显得陛下人都柔和了几分。
如今她一离开,这殿里当差的日子又难熬起来。
眼看过了午时,崔公公只得轻手轻脚上前提醒:“陛下,还没传午膳呢。”
案前的男人没作声,他便呈上御膳房今日拟的菜单,共有五十四道以供挑选。
梁九溪只瞥了一眼,便淡声道:“不吃了,撤下去吧。”
崔公公大着胆子苦口婆心道:“陛下,政务虽重要,但您的龙体也重要啊!”
梁九溪没放在心上。
他行军两年,一日三餐未必都能吃上,依旧好好的。
他手中的朱笔顿了顿,目光不自觉从折子上移到桌上的那只瓷瓶。
瓶中是一根新鲜的花枝,只不过上头的花朵稀疏,反而并排站着三只肥嘟嘟的木雕麻雀。
不过多看了两眼,崔公公便心知肚明,陛下这是想言小姐了吧?
可人上午才出的宫,今日怎么都不可能再来的。
他想了想道:“下午申时要与户部吴大人议事,不过听说吴大人一到雨天便腿脚疼痛,怕是入宫艰难啊,哎。”
闻言,梁九溪看向窗外。
电闪雷鸣中,瓢泼大雨自低垂的云层落下,天地苍茫。
他若有所思地道:“天气恶劣,让吴佩松不用入宫了,朕亲自走一趟。”
崔公公恍然感叹:“如此一来,吴大人便不用拖着病体来回奔波了,陛下真是体贴,奴才这就去准备。”
宫殿空旷寂寥,但想到小青梅,便没那般孤寂。
梁九溪眼角瞟着那一排笨笨的木麻雀,伸出长指拨弄了一下。
片刻,展眉轻笑。
作者有话说:
小九:又能见到老婆了,开心^_^
崔公公你真行,你不当秘书谁当秘书(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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