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后他称帝了/恃宠而骄(75)
受过欺凌后的声音形同幼猫,又细又轻,虚张声势地发狠。
“接着骂。”周雪燃不以为然,低笑出声。
“才不如你的意。”
他洒在颈间的呼吸声又热又重,雪肤出了薄汗,秋夜的凉意全然褪去。
直至半夜,许清渺昏昏沉沉,累得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雪燃躺在许清渺的身边,将她轻盈的身躯带入怀中,大掌轻轻抬起她柔软无骨的颈子,手臂枕于她的后脑下,让熟睡的女子完全包裹在怀里。
许是折腾累了,许清渺睡的还算踏实。
次日旭光微熹。
许清渺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周雪燃的身影,仅有身上的痕迹证明他来过。
粒儿来为许清渺梳洗,今日是秋猎的首日,皇帝邀大家去看开幕的擂鼓。
秋风萧瑟,旌旗猎猎,鼓声震荡山河,很是气派。
率领击鼓之人正是镇北王高锦延。
高锦延身穿金铠甲,侃然正色,来回走动于击鼓战士的面前。
一旁看着这一幕的人皆是不敢吱声,深闺中的世家小姐哪里见过这阵仗,一些胆子小的被雷鸣般的鼓声吓得躲在后面。
镇北王抬手,鼓声随着歇下。
高锦延向皇帝抱拳行礼,皇帝点头,赞扬镇北王训兵有方。
许清渺听闻过皇帝患疾的事,可今日亲眼目睹,并未觉得皇帝龙体有恙。
皇帝身侧站着的是太子。
周雪燃一袭金纹白衫,墨发银冠高束,背脊挺立,天神为之侧目的容颜,君子如珩。
想起昨夜,许清渺不悦地移开目光,不想再去回首他夜里说过的不知廉耻的话。
擂鼓结束。
魏靖琦寻到许清渺,说了几句话,“此处飞虫甚多,我带了驱虫的香薰给你。”
许清渺接过他递来的香盒,莞尔道,“多谢。”
“你看起来气色不好,是不是昨夜住的不习惯?”魏靖琦关切道。
许清渺是没休息好,晨时有妆点,没想到还是被魏靖琦看出来了,她用手背摸了摸脸颊,生怕被魏靖琦看出端倪,“是有点。”
“今日太阳大,狩猎你就莫要去看了,在帐中休息吧。”魏靖琦柔声道。
“好。”许清渺仍是笑着。
狩猎她本来也不想去,不知有何意思,许清渺看那些动物被射杀会被吓到,血腥的场面和兽鸟的哀鸣实属不是一个小娘子忍心去看的。
往年的秋猎许清渺并不常去,总觉得不如待在家中少些劳累。
魏靖琦也没想到许清渺今年能来,围场的环境不比上京世家府上,魏靖琦只能尽力多照料着她点,将自己带的所有驱虫香薰给了许清渺。
许清渺并不知魏靖琦给的是所有驱虫香,只是想着他给了不好拒绝这份心意,便收下了。
两人的这一幕正巧被周雪燃看在眼里,凤眸泛着刺骨的寒意。
远处,高锦延看着周雪燃,顺着周雪燃的目光见到许清渺和魏靖琦......
看来许清渺说的是真的,太子真的对她有意。还有魏家那小幺,也是有这心思。这两人在高锦延眼中皆是温文儒雅的性子,看似不近女色,没想到会看上同一个女子。
高锦延愈发起了争夺的兴致,心中的欲望逐渐浓郁。高锦延目空一切,他看来,不论是太子还是魏家嫡子,都不足与他相提并论。
高锦延最先解决的就是魏靖琦。
这种芝兰之室培育出的世家表率,成也因氏族,败也因氏族。高锦延嗤之以鼻,走向魏丞相的帐内,像魏家这种严苛于家训的,世世代代不过是做了皇帝的狗。
皇帝忌惮镇北王三分,魏家自然也随皇帝敬之。
魏丞相的帐内。
高锦延有意无意透露出要娶许清渺的心思,“许家三姑娘是个可人的。”
魏丞相读了几十年书,高锦延的话在他看来再直白不过。
“听闻小幺对许三姑娘也有情意。”高锦延试探道。
“绝无可能。”魏丞相解释道,“魏许两家世代交好,后辈们略有交集。”
魏丞相本就看不上许清渺,见儿子被迷得屡屡犯蠢更是恼火,利弊分明面前,如今更不不会傻到为了这样一个小娘子和镇北王作对。
高锦延满意点点头,得了答案很快离开。
待高锦延走远,魏丞相吩咐家仆去传唤小儿子回来议事。
魏靖琦听家仆说父亲是有急事要商,匆匆赶了回来,谁知他一进帐,父亲就同他说,“你不能再娶许三姑娘了。”
此话无疑晴天霹雳,魏靖琦站在那一动不动,惊愕地看着一脸严肃的父亲,他本该父亲说什么做什么,可偏偏在这件事上执着不已。
魏靖琦难得问出,“为什么?明明是父亲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