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后他称帝了/恃宠而骄(2)
周雪燃生了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美面相,霜冷淡漠似神仙,那是让女人很难拒绝的脸。
许清渺不讨厌他,她也喜欢那张脸,何况他还是世人高捧的太子。
“自是想你。”许清渺轻而易举对他说出这种话,她没有其他王亲贵女那么矜持知廉耻。
相反,她不知廉耻,不然怎么勾太子在深闺做那种事。
他们第一次做就是在这,当时把粒儿吓坏了。
女子将清白看得重要,自家小姐岂能轻易交付了去。
许清渺还在事后轻描淡写地喝茶,“什么端方自持,男人都一副德性。就算是太子也不过如此。”
“我的天,您不可胡说呀!”粒儿还没缓过神来,吓得关上门窗。
许清渺放下墨青茶杯,笑着看粒儿,“这话我敢当他的面说,你信不信?”
“不可不可。这话说不得。”粒儿脸都白了。
后面许清渺是没当着周雪燃的面说过这话。她觉着说了也无妨,她心里知道周雪燃宠她。
许清渺说过更过分的,周雪燃都没有生气,始终一副淡然姿态。
太子是清晨来的,太傅府上留有书房给太子。
太子喜清净,书房所处位置临近偏院,行人不多。
晌午。
有府上的小厮去叫太子用膳。
每次太子来,都会用一膳。
府上都会提前几日备好上佳膳食,菜品是太傅夫人定的,她有意让自己的幺女入东宫。以为太子每次来府都是递台阶的好机会,会让老爷偶尔点拨两句自家女儿。
太傅许值远有四女二儿,二女一儿都是正房嫡出,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是庶出。
膳时。
嫡出的许四小姐精心打扮,二位庶出小姐简素出面。
另一位庶出小姐打扮过一次,不是想博得太子垂怜,而是怕素面出席有失尊敬。谁知傍晚就被太傅夫人叫去教训了一顿,说是她想魅惑储君,竟把庶出的二小姐吓得大病了一场。
倒是庶出三小姐安稳识趣,从不妆点出席。
只不过许清渺那张脸,未施粉黛也有怜弱之姿,别有一番风韵。
四小姐抬头偷瞄了一眼,庆幸好在太子也未曾多看许清渺一眼。
许清渺风姿,上京多传闻。
她天生一副风情美人骨,惹得上京花颤,一面之缘的王公贵族平白送珍礼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每每出席,贵家公子的视线总会明里暗里地看她。
而许清渺的生母只是太傅府上一名低贱舞女,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出身,她凭什么?
实在叫贵女们气得差点咬碎后槽牙。
六公主诞宴将即。
六公主出生榴月,百花盛开之际。周月泞是中宫皇后所出,生辰宴办得阵仗奢靡浩大,每年邀请各家贵氏女参赏花会。
高官之女,不分嫡庶,都在名单之中。
许清渺再不济,生父也是一品太傅,太子之师。许家四女的花名自然也在名册里。
这种宴会,去的人会很多。若是许清渺称病抱恙不去也可。
方才在床笫间,周雪燃道。“我想你来。”
他想见她。
能在皇宫里见许清渺的机会不多。
“好。”许清渺指尖按在他腰侧的小痣上。她摸过最多次的地方。
周雪燃垂首亲吻她的脸蛋。
赏花会邀请的不止是贵女,还有各家年轻公子。后宫妃嫔也可以凑个热闹,一些老嫔妃不愿出面年轻少女的宴会。
周月泞是皇后膝下唯一的子嗣。
太子是皇帝从襁褓就交予皇后抚养的,皇后一直视如己出。
周雪燃的生母是皇后的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当年不幸难产去世。
这是人尽皆知又同是没有人敢提起的事。
许清渺知道这事,纵使知道周雪燃再怎么容忍她,她也莫名不敢在他面前说及此事。
她不说,他也不提,算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周月泞身为上京至为尊贵的公主,诞辰宴举办得华侈堂皇,珠围翠绕。此番设宴御花园,园中百花齐放,花团锦簇。席宴上布满稀贵佳肴,金樽玉盏。
各家的精巧马车行至皇宫,轿前悬挂刻着家姓的玉佩。
许清渺和二姐许雪彗同一马车。
许清渺和许家上下的人关系都寡淡,乃至世上,唯一能交心的只有婢女粒儿。
许雪彗和许清渺一样庶出丧母,在府上没什么依靠。许雪彗不如庶妹许清渺强大,性子是唯唯诺诺的,怕事,不敢惹事。
许雪彗姿色虽不及许清渺貌美,但在众贵女中也是上佳,只是在嫡姐妹的打压下不敢抢风头。今日亦然,她穿了素色青衣,微微妆点。
许清渺也只是穿了简绣的水蓝衫裙,配的是银簪和垂珠耳坠,略施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