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璟太适合当渣汉子、浪荡子、纨绔郎了。
可偏生, 他骨子里又是偏执成性,眼中再无旁人。
卫令仪看着帝王的血瞳, 心中不免担忧,从前只觉得封璟此人是个疯子,尤其是杀人如麻时,她彼时只听说封璟是自幼中毒之故, 才导致一旦杀戮就容易走火入魔,却不知这毒竟是无解。
昨日帝王睡了冰床, 但似乎并没有效果。
卫令仪不敢轻易招惹了他,也附和着笑笑,“臣妾只是想皇上了, 这才来御花园碰碰运气,不成想恰好看见了皇上。”
封璟唇角一扬,一低头, 直接吻上了美人朱唇。
这漂亮的嘴, 还是用来亲吻才最合适。
与其听卫令仪喋喋不休的胡扯, 封璟更想听见另外一种缠绵悱恻的声音。
阿七睁大了眼, 当即转过身去。
皇上还是那个皇上,贵妃也还是那个贵妃。
可皇上与贵妃一旦挨近,怎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莫不是男女之间就是这般黏糊糊、甜腻腻?
阿七顿觉,今日早膳她也不想吃了。莫名觉得饱了。还撑得慌。
卫令仪唇瓣吃痛,小丁香被男人强势掠夺,她后退的同时被男人一臂搂住了后腰。
这众目睽睽、大庭广众、艳阳高照之下啊!
卫令仪憋了好一会的气,被放开时,只能大口喘气,反观封璟却是笑意戏谑,“梵梵这/吻/技并没有提升多少,朕没有招惹你的这几天,你懈怠了。身为朕的宠妃,你如何能消极怠工?还需得积极进取。”
卫令仪,“……”
难道,她应该暗中悄咪咪练习/吻/技?
看着帝王的血瞳,卫令仪心中强行安耐住诧异。
封璟却像是话痨附体,喋喋不休,这状态就像是他饮酒之后的样子,所有情绪被放大了好几倍,就连/情/欲/也是如此,他痴笑一声,抬手刮了一下卫令仪的小琼鼻,似是对卫令仪这一身华贵衣裳颇有意见,评价道:“梵梵穿这一身衣裳甚美,可朕只想把你/扒/光了,还是从前那一袭红衣更叫人心生欢喜。”
“眼下晨光正好,朕不久之前才从冰室出来,想来龙体已无恙,不如……莫要浪费了良辰美景。”
“……”
这叫良辰美景?
白日/宣/淫/才是真的吧!
不是说新帝勤政的么?
卫令仪呵呵一笑,笑得十分得体,却不带灵魂。
她后退了一步,试图从帝王的胳肢窝下面穿过去,却被男人准确无误的扣住了小腹,随即就如纨绔一般,直接将美人扛在肩头,大步往碧落阁的方向走去。
封璟看似肆意妄为,像一个浪荡子弟,恨不能整日与美人玩乐。
风十三从暗处走来,和阿七深深地对视了一眼。
二人皆在担心帝王状况。
阿七望向正对帝王拳打脚踢的贵妃,她轻啧了一声,“皇上还能恢复么?”
风十三眉头紧拧,“皇上从前发病,皆会控制不住杀戮,而今却好像……专门盯上贵妃娘娘了。”
阿七,“……”
好惨的贵妃。
贵妃娘娘能否以一己之力抵抗住发了疯的帝王?
阿七又问,“冰床为何不管用了?”
风十三,“皇上这些年一直靠着冰床压制毒性,大概是时日太久了,冰床再不能起作用。眼下就看顾先生几时能想出法子,否则,便只能拿太后诸人开刀,届时就看太后肯不肯交出解药。”
阿七愤然,“那个老巫婆,实在可恶。”
风十三默了默,赞同道:“的确是个可恶的老巫婆。”
*
卫令仪被男人扛在肩头,小腹被挤压着,又酸又痛,今晨喝下的羊乳都要倒出来了。
她万没想到,封璟疯魔之后会是这般。
“放开!”
“皇上放臣妾下来!”
“放我下来!”
卫令仪四肢并用,不停蹬着双腿的同时,双拳也在封璟背后一通乱捶。
毫无章法。
如今这个状况,她也懒得装模作样,面子里子索性皆不要了。
“封璟!你放开我!”
帝王虽犯病,可意识是清晰的,听见美人唤他名讳,他不怒反笑,大掌在不停乱动的/翘/臀/上重重一拍,“胆子不小,敢称呼朕的名讳,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敢如此放肆。”
话虽如此,帝王却是朗笑了几声。
卫令仪无可奈何。
她打不过封璟。
现下,很显然,讲道理也是无用的。
谁又能跟一个疯子说大道理?
就如同此前,她失智时,封璟也被她折磨到无言以对。
这大抵是报应。
卫令仪无奈的想着。
*
“统统给朕退下。”帝王一到碧落阁,就摒退了所有宫奴。
来到寝殿,卫令仪才被放了下来,她刚平复稍许,封璟就亲自从箱笼里翻出了女子所穿的绸缎兜衣、亵裤,以及一套大红色劲装。还逼着卫令仪重新篦发,改成了高束马尾的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