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故里气吼吼,“才不要见!天下男子都一样!”当真与话本里写得一般无二,花言巧语只是为了/风/月/贪/欢。
锦瑟,“……”
夫人为何这般说?
*
卫令仪很快就动情了。
不得不说,封璟也是一个学习的高手,事事皆讲究精益求精,如今在榻上表现得愈发令她满意。
看着男子慢条斯理褪下衣裳,卫令仪更是大胆,娇嗔了一眼,玉足抵在男人胸口。
“呵,皇上是嘴刁了么?”她轻笑一声,眉梢上挑,轻咬红唇的姿态实在勾人。
封璟也学着她的姿态呵笑一声,“爱妃这是什么表情?朕既已为了你守身如玉,你自是要喂饱朕。”
卫令仪,“……”这话没毛病。
那她就勉为其难吧。
再往好处想,将帝王视作男宠,自己半点不吃亏。
唯一不足之处,便是她的体力始终跟不上封璟的节奏。
好半晌,卫令仪睁开眼,垂眸看见男人侧耳趴在她小腹,仿佛在倾听,“怀上了么?”
卫令仪无言以对。
她又怎会知晓?
哪能这般快?
作者有话说:
封璟:朕一定会成功的!
卫令仪:翻白眼.jpg
太医:贵妃娘娘的身子适合生养,要是怀不上,那八成是皇上的问题。
封璟:→_→
第七十九章
日落西沉, 暮色笼罩整个胡同,一人一马从远处缓缓走来,横斜疏影。
卫定修神色木然, 冷峻面容仿若镀上了一层薄薄霜色。
就连他所骑的彪骑悍马, 也如他的主人一样,正耷拉着脑袋, 双目无神。
身后跟着几名扈从根本不敢挨近少将军。
今日在军营, 少将军以一己之力打趴了上百名将士。
这哪里是切磋, 分明是少将军将他们当做发泄沙包了。
“哒、哒、哒”马蹄缓缓往前走。
守门小厮疾步上前, 笑道:“少将军, 皇上派人御赐了一只箱笼,张公公还特意强调是御赐恩典呢。”
旁人得到御赐之物, 必然欢喜。
可卫定修无半分兴趣。
依旧神色颓唐。
他抬眸望了一眼镇国公府的朱红大门,刺目的霞光从鎏金门钉反射,照入卫定修的虎眸,惹得他眯了眯眼。
眯眼的一瞬, 只觉得眼珠十分酸涩。
这才想起来,他已太久不曾好生睡上一觉。
这几日, 都是辗转反侧、思绪繁杂、夜不能寐。
就仿佛独孤冲的出现,给了他一个极大的冲击,颠覆了他近二十年的信仰与观念, 彻底打破了他所有的坚定。
卫定修颔首,“张公公可说,御赐了何物?”
小厮如实答话, “回少将军, 箱笼并未打开, 小的不知。”
卫定修便跳下马背, 将缰绳随手抛给了小厮,头也不回的迈入府门,背影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瘦了。
随从面面相觑。
少将军近日来,变得不苟言笑了。
人也孤冷沉默。
性子仿佛也悄悄变了。
这厢,卫定修回到自己的别苑,就见那御赐箱笼就摆在正堂中央。
他本无意查看,却在越过箱笼时,闻到一股淡淡的奇香。这股奇香并不刺鼻,优雅舒淡,叫人觉得十分舒畅。
卫定修突然来了好奇心,走上前打开了箱笼。
这一打开,他一双虎眸睁大,被箱笼里的美玉物件惊吓到了。
心存疑惑之时,又抓起一册名为《我与将军共枕眠》的话本翻开。
顿时,数句虎狼之词映入眼帘。
卫定修在风月之事上,不亚于是一张白纸,自是受不住惊吓。
纯洁如他,自是立刻弃了话本,可随即,他又瞥见另外一本《风月无度》,这话本一看便是不洁之物。卫定修像是后退了一步,可下一刻他又止了步,愣神片刻,便不由自主的又往前迈出步子,鬼使神差的弯腰重新拾了起来。
随着话本翻开,卫定修恍恍惚惚、如梦似幻,近二十年的清白被彻底“玷/污”。
许久,卫定修双目空洞,仰面长长吁了一口气。
皇上究竟是何意?
要把他推进火坑?
所以,他这是奉旨搞男/风?!
等等!
若非奉旨行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并非是下三滥的禽/兽?
毕竟,君命难违啊。
有了这个念头,卫定修一下就说服了他自己,终于不再继续纠结来纠结去。关键是,他已经不想继续纠结。
翻看片刻话本之后,卫定修的理智已被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所取代。
他迈出房门,对外面随从直接问道:“汉阳王身边的侍卫统共多少人?”
随从一头雾水,“少主,从西南过来之时,不是您说,只能允许王爷携带百来人么?少主为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