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唇角噙着似笑非笑。
原先他还嫉妒师弟抱得美人归,终是圆了夙愿。而今看来, 师弟的处境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顾长安笑了笑,“娘娘所言甚是,我虽不如皇上擅谋, 武学造诣亦是不如皇上, 可男女风月之事, 却是远胜过皇上。娘娘有所不知, 皇上他在床笫之事上还是个新手呢。”
若非仗着是封璟师兄,又若非顾长安本性便是这般浪荡不羁,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方才这句话。
果不其然,封璟的脸色都阴了。堂堂帝王自是不可能阻止顾长安说话,更是不可能会因为三言两语而担惊受怕,便就这么冷沉着一张俊脸。
卫令仪眨眨眼,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封璟,然后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
封璟,“……”
卫令仪继续气死人不偿命,一脸严肃的由衷提议,“皇上也应当向顾先生虚心请教,如此,才能多多进益。”
卫令仪话音刚落,顾长安没忍住,仰面朗笑了几声,“哈哈哈哈……”
美人这话无疑是在埋怨帝王能力欠佳,所以,还需要更加进益。
顾长安第一次看到有人埋怨师弟的不是,心中实在欢喜。
几年前折磨师弟的人是卫令仪,如今,还是她。
这大抵就是孽缘了吧。
封璟沉冷如常,饮完了杯中茶,这才站起身,看向一脸懵然的罪魁祸首,嗓音清冷,“跟朕回去,该更衣准备参加宫宴了。”
卫令仪哪里知道宫廷有这样多的规矩,老老实实站起身来,才往前走出几步,就被帝王捉住了手腕,被迫跟在帝王身后,被拉着一路往前。
顾长安摇着折扇,目送着师弟拉着美人走远,笑出了几分猥琐之意。
“哈哈哈,师弟也有今日啊。”
*
尚衣局已备好了帝王与卫美人宫宴上所需衣物。
封璟将卫令仪拉到寝宫内殿,小女子刚站稳就气呼呼的瞪着帝王,一双桃花眼潋滟波光,面颊红润,嘟着粉唇,模样宛若枝头初绽的娇花,让人一眼就想肆意采撷。
内殿烧了地龙,封璟对小张子几人低喝,“都出去。”
小张子立刻带着宫奴悄然退下。
待内殿仅剩下封璟与卫令仪二人时,帝王忽然唇角斜斜一扬,笑出几分坏意,两人挨得极近,封璟俯视着欠收拾的小女子,“你嫌朕不如顾长安懂风月?”
卫令仪敢怒不敢言。
嗯!她就是嫌弃了!
痴儿仰面,一脸倔强与偏执。
封璟舔了舔槽牙,大掌放在了腰封上,轻易一挑,摘下了玄色帝王龙袍上的玉钩,下一刻又抬眼看了一下沙漏,语气怪异,“还尚有一些时辰,朕来教教你,何为风月。”
卫令仪全然不知危险来临。
被帝王扛起扔在榻上时,她后臀跌疼了,还没来得及嚷嚷,男人已经欺身过来,逮住了她的双腕,随手撕拉一声扯下美人裙摆的布料,将卫令仪绑个结实。
这一刻的卫令仪半点不怕,反而热血沸腾,脸上俱是兴奋。
封璟撩开她身上中衣时,被气笑了,“你就半点不怕?”
卫令仪困惑,“我为何要怕?”
书上说了,人生两大喜事,洞房花烛、金榜题名。
皇上如斯俊美,只要不用那可恶之处伤她,她也十分喜欢与皇上亲近。
封璟随手拉下帷幔,有薄光泄入,将榻上横陈的美人照的一清二楚,她落落大方,毫不羞涩。
待仅剩一件玫红色绣牡丹兜衣时,她似在急切的期盼着什么,目光灼灼的看着封璟,调皮的抬/腿,玉足抵在了男人修韧结实的胸膛,灵活的脚趾轻轻挠了挠。
封璟眸色更沉,“你自找的!”
“唔……”
*
好片刻过后,小张子在殿外轻唤了一句,“皇上,宫宴的时辰到了。”
封璟这才抬首,见痴儿已是云里雾里,面颊涨红如晚霞,媚态百出,却又一副娇滴滴的模样,眼皮慵懒的抬了抬,满意的笑了笑,“皇上这次甚好。”
封璟一愣,这下算是弄明白了痴儿的喜好,她倒是舒坦了,可他却是备受煎熬,无奈之下,只能立刻起身去净房。
卫令仪呆呆的的望着榻上的承尘,能依稀听见净房的水声,双/腿之间有些酸痛,但还算可以承受。
封璟从净房出来时,她已披上中衣,坐在床榻,双腿搁置在脚踏上,时不时晃动脚丫子,笑着说,“皇上,我这次是不是又能怀上娃娃了?”
封璟一噎,神色复杂的看着痴儿,随后又是唇角一抽,“不能。”
卫令仪小脸一沉,“为何还不能?皇上不是卖力了么?”
封璟正穿衣的动作一滞,再度看向卫令仪,有些事不便解释,他故意引导,道:“光朕卖力有何用?关键还得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