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云溪奉解开了腰间的系带。
素白的衫子从他肩上滑落,露出了男人结实有力的身体。
就这么脱了衣裳呀,他可真不讲究!姜秉儿想羞羞答答吧,但她还真看过他身体,羞不起来,反而是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你看着抹。”
云溪奉甚至不用告诉姜秉儿他伤在何处。
反正到最后这药膏都会抹的一团糟。
姜秉儿却被他肩头的一团淤青吸引。
已经不是淤青了,而是黯青到近乎发紫的颜色。
不只是肩头,还有后背。最先着地,替姜秉儿在半空中一次一次承受碰撞的位置满是淤血乌青。
甚至有一条横穿了肩背到后腰的擦伤。
大概率是被坠落过程中的树枝蹭到的。
姜秉儿一下子就收起了刚刚想要报复的坏心思。
眨巴着眼,莫名觉着眼睛有些酸。
她的手指凌空在他的后背摸了摸。
如果不是云溪奉保护她,那这些伤都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他居然伤得这么重,却一声不吭,当没事人似的护着她,抱着她,哄着她。
还带着一身的伤去带着司卫重新排查栈道。
姜秉儿垂下眸,吸了吸鼻子。
她打开药瓶,用手指蘸取了药膏,从他肩背开始涂抹。
“有点疼,忍着哦。”
姜秉儿认真说道。
云溪奉后背肌肉在瞬间紧绷。
他闷嗯了声。
姜秉儿细软温热的指腹带着一丝让他紧张的颤栗,在他肩头认真涂抹着药膏。
很快,她弯腰俯身过来。
云溪奉屏住呼吸。
果然,她鼓着气呼呼呼给他在吹。
她的小习惯,被家中养的很可爱的小习惯。
对他来说多少是种折磨了。
姜秉儿越坐离云溪奉越近。要给他抹药,还是靠近了才舒服。
她几乎是贴着云溪奉的后背,认认真真地给他肩背上的每一处乌青到发紫的淤血擦药。
擦匀了,就鼓起腮吹一吹。
吹一吹就不疼了。
“我力气重吗,疼吗?”
姜秉儿还生怕自己抹药的力气大了,小心地问云溪奉。
云溪奉不想说话。
她的力气都用来生气了。抹药时轻飘飘地,跟羽毛拂过一样。
弄得他又疼又痒,浑身忍不住地阵阵紧绷。
不说话啊,那就是力道合适?
姜秉儿继续刻意地放轻手上的动作,几乎给他把后背上的伤痕都涂了药。
就剩下最下方,堆积着衣裳的腰部。
他后背线条明显,肌肉分明,尤其是后腰紧绷时的小小腰窝,看的姜秉儿目不转睛。
她用力摇了摇脑袋,把一瞬间的奇怪思绪甩开。
擦药擦药。
这个位置不太好弄,姜秉儿索性半趴在床上,用沾满药膏的手指抹在了他的后腰处。
一点一点。
手下的肌肉紧绷到几乎在颤抖。
很疼吗?
姜秉儿下意识地凑上去,呼呼吹了口气。
云溪奉几乎是狼狈地从床上起身。
“咦?”姜秉儿还坐在床上,看云溪奉这么大的反应她都有些震惊。
“我……弄疼你了吗?”
还是说伤筋动骨了?
姜秉儿还眼含担忧呢,云溪奉已经平复好心情。
他衣衫半褪侧着身。摇曳的烛光落在他身体上。姜秉儿的视角里,昏暗的烛光将他身体的线条如数勾勒。
就连他呼吸时腹部微微的起伏都能清晰可见。
男人没说话,只在尽量平复乱了节奏的呼吸。
姜秉儿眨了眨眼,她脸蛋肉眼可见地微微泛红。
低下头。
咳。
通城小纨绔好像懂了些什么。
云溪奉沉甸甸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如实质般的烫人心神。
有的人已经悄咪咪抓过一侧的被子,缓缓地往上拉,拉到头顶。
这般掩耳盗铃的做法给云溪奉气笑了。
“姜栖栖,你作弄我,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姜秉儿藏在被子下的脸红得发烫。
她娇气地哼了一声。
呸,才不吃呢。
作者有话说:
小姜饼给云团子上药,也许是一种新的上刑手段了。
红包包
第27章
大将军夫妻俩齐刷刷跌入悬崖,这可不是小事。
第二天皇帝知晓此事,专门给云溪奉赐了几天假,让他好好休息。
云溪奉自认为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更不值得赐假。但转念一想,家里还有个娇气包呢,脚伤着不方便,只怕她心情不好的。有几天恩假也好,在家把她照顾照顾。
因此云溪奉并无拒绝君主的好意。
这反而让新帝浑身不自在,纳了闷,不由得猜测云溪奉是不是伤得很重,不然就他那性子也不会轻易接受赐假。
要知道云将军兼任都司指挥使,一旦接受赐假那不少人都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