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继室(59)
金环就揉下她的肉脸,嘟着嘴不依:“难道我非得白里透红肉肉的不可?”
顾如霜哭笑不得,见她嘴硬,只能偷偷嘱咐楚临家,叫他同裴氏说一声,怕金环是讳疾忌医了。
小临家眼珠子一转,很郑重地点头答应了。
比较短,可是我好想断在这里;
金环心理的不适还可以嘴硬,强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假装困倦,赶了人后早早地躺上了床。
情绪的波动真实地折射到身体上时,她咬牙撑着,像是自虐一般,忍着胃里突然而来的刀绞般的疼痛。
胃算是心最忠诚的伙伴,心里不好受时,胃亦排斥一切入侵者。
她想着,我这么痛,也只是因为对你的猜疑伤了心罢了。
可是,他从来都舍不得她疼的……
金环迷迷糊糊地就丢了意识,然后是光怪陆离的梦,也不知梦到了什么,也许是更可怕的事,被惊醒时,浑身像是从水里捞起的一般,可胃的不适却已经很微弱了。
她冥冥中,总觉得楚临峦会出现,然后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用苦肉计来惹他心疼,所以她现在疼一些,都无所谓的。
可是到底身体底子太好了,竟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留给她么?
“唉。”一只手覆上她额头,湿湿冷冷的。
“怎么出了这么些汗?”
金环只觉得她犹如溺水过久的人一样,眼前的浮木,也像是过分臆想而出现的幻觉。
那只手一触就离,也不知道他站在什么位置,金环僵躺在那里动不了,完全感觉不到有人在旁边。
“哥哥……”她真的好委屈,苦肉计也用不了,更委屈,只能实话实说:“我刚刚胃好疼好疼,可是现在已经好了。”
楚临峦半晌才道:“以后身体不舒服要同娄嬷嬷和蓝歌她们讲,再不能自己硬扛着。”
以后?
金环只觉得他话中的深意就是她一直猜测的那种,他是要同自己生分了,是不是?就是因为,一个迷乱的吻?
昨天早晨那梦幻般的一切,如今想起来,竟是一场由香艳遮掩着的噩梦……
如果她被自己最爱的亲人强做了情人间才能做的事,她恐怕会恶心、厌恶,再也不想见到对方。他也拿自己当亲人的,如何能由着她亲手亵渎了这份亲情。
金环只觉得大水顷刻间就淹了来,果然没有那根浮木。
可是,怎么能这么直接痛快,连一丝一毫的狡辩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金环猛然翻身坐起来,瘪着嘴看他:“哥哥,我的手还疼,你来帮我擦药。”
楚临峦几乎忍不住就要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可是灯火下,那个小人儿散着发披在孱弱的脖颈上,目光盈盈似水波流动,殷殷地看着他,像是一只被豢养的小兽,只觉得饲主是仁慈、善良、悲悯的,哪里能想到,那个肯给她一切的人,也会露出猎人才会有的嗜血?
他就顿住脚,唇边甚至有了一点安抚的笑意:“等下叫蓝歌进来给你上药,嗯?”看金环不可置信般看着自己,楚临峦喉咙干涩:“她做事细致,省得我弄疼了你。”
可是你比所有人待我更细致!
见金环咬着唇,倔强地瞪着他,楚临峦只觉得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下的决心有多脆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只能远着她、再远着她,直到他能忘记自己昨天竟冒出过那样可怕的、不受他意志控制的念头,也许那时候,他就可以继续做小丫头的好哥哥。
“我得走了。天太晚了……我听临家说你身体不舒服,下回,一定记得要同身边的人讲。”他像有无数亟待解决的急事一般,披风上还带着屋外寒冬的温度,可人已经抬脚准备离开。
金环非常安静,直到他绕过屏风,才听到低低的:“我小时候也亲过你的,我还记得。”
——可是那时候,我不会对你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楚临峦握紧了拳头,总觉得她应该很难过的,如果他此刻转身,她就会眼泪汪汪地扑到他怀里撒娇,顺便再控诉他又对她不够好了。
可是她怎么能明白,在她看来是一样意义的亲吻,也许有一天足以毁掉她对他全部的信任。
哥哥真的不是个好人……
“你走吧,我已经不疼了。”
楚临峦脚步微停,心一狠,提步快速离开了小和轩。
……在你已经不在意的时候,我的疼痛再也不值一提。
啊啊啊!怎么写都很违和;
他们两个的矛盾,就是我现在纠结的感觉;
相互间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于是这个问题暂时无法调和了;
只是亲了一口而已…儿子,你太青葱!
金环开始了和楚临峦单方面的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