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大人使不得+番外(496)
那日我到廖兄家中赴宴喝喜酒,喝了几杯之后有些微醺,的确说了不合时宜的话……但是那都只是酒后戏言,不能当真呐!”
“酒后戏言做不得真,那你酒席过半之后,一个人离席又是跑去了哪里?”袁牧问。
徐子实哑然,支吾道:“我……我那日喝醉了酒,乏的厉害,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小睡片刻,醒了迷迷糊糊往家走,走了半路发现外袍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我便回去寻,但不知道究竟丢在了哪里,寻不到,便算了。”
“你在别人家里小憩难不成还要脱去了外袍不成?”慕流云开口问。
徐子实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官,不过既然她可以端坐堂前发问,也不敢不理不睬,连忙解释道:“那晚在酒席上的时候,我的外袍被人给洒了些酒水在上头,弄湿了,我本身喝了酒晕头胀脑,湿袍子贴在身上难受得不行,就随手脱了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这功夫,方才跪在一旁一直没有坑过声的一个小厮忽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袁牧看到了,冲他点点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但说无妨!”
“大人,小人那日在家中见到过这位徐公子。”那个小厮得了袁牧的许可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那日我干活儿的时候,看到过徐公子从大少爷那个院儿里出来。
他当时走得很急,夜里头黑,我也没看太真切,开始还以为是我家少爷,因为他们身形液也相差不多,还想追上两步问问少爷怎么外袍也不穿就跑出来,夜里寒气重,可别受凉了,追上去两步发现不是我家少爷,就没有理会。
今日方才咋看到他还没有认出来,在一旁瞧着,越瞧越眼熟,那头上的簪发的玉石簪子,怎么看怎么和那天晚上的一模一样!这才断定出就是他的!”
“大胆刁民,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袁牧瞪视着面如死灰的徐子实,“到同窗家中去喝喜酒,你这醉酒小憩,怎么还就去了人家的内院?你究竟意欲何为?
依我看,你当晚在廖文柏独自去了书房之后,也溜到书房里面去,将其杀害,又窃取了廖文柏身上的吉服,尾随唐婉心出去,见她独自一人便趁着黑夜佯装成廖文柏的模样。
之后又利用唐婉心溜出去私会他人的心虚,对她行不轨之事,中途唐婉心意识到你并不是廖文柏,于是你便将她也掐死!”
听到袁牧提到廖文柏的书房,徐子实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但听完后面的话,他又高声喊起冤来:“大人,学生冤枉!学生当晚虽然出言无状,却并未行任何不轨之事啊!”
(本章完)
------------
第三九三章 打不得
“哦?你的意思是,本官冤枉了你?你从未曾涉足过廖文柏的那个院子,为涉足过廖文柏的书房?”袁牧高声质问道。
徐子实打了个哆嗦,脸上的表情满是纠结,最后把心一横,点累弹头:“大人,学生的确不曾做过任何冒犯廖兄和他娘子的事!那日我多饮了几杯, 平日里便酒品不够端正,喝多了以后容易口无遮拦,所以出言无状的过错,学生自是不敢推脱。
可是有的便是有,的确做错的我也认,无中生有的我却万万不敢认呐!”
“大胆!区区一个举子,竟然敢再提刑大人面前大放厥词, 说大人无中生有?!”王岫逮着了这个话头,赶忙开口呵斥, 生怕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表现机会。
袁牧倒是没有理会他的示好,冲徐子实冷冷一笑:“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本官的问题你为何故意避而不答?你那晚可曾涉足过廖文柏的内院和书房?”
徐子实又一次被这个问题问到头上,脸色铁青,僵硬地点了点头,不敢再否认:“我的确去过廖兄的书房,但那并非我的本意!学生当日多饮了几杯,醉意朦胧,困意袭来就稀里糊涂地走,并没有意识到去了哪里,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廖兄的书房里睡着了,又想到那书房就邻着婚房,都在一个院子里,觉得不妥,便匆忙离开。
到家之后,家人问我外袍到哪里去了,我这才发现外袍遗失的事情, 一路寻回去,并未找到, 也不敢再多叨扰,便赶忙回家去,未做逗留!
大人,学生此番话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请大人明察!”
“哦?醉意朦胧偏偏就进了内院,去了书房?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有意尾随廖文柏?你前番所述又有谁能够维尼证实,证实你确不曾对廖文柏和唐婉心意图不轨?!”袁牧对徐子实的这一番说辞并不买账,继续质问。
徐子实哪里答得上来,被问得紧抿着嘴,一声不响,跪在那里直打晃,半天憋出来一句:“学生自小熟读圣贤书,孰可为孰不可为心中清清楚楚!我确有过错的,认罚,不白之冤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