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腹黑还爱演[玄学](47)
司南看见她掀起的被子角,帮她掖了回去,随后站起身,走出门外。直到出院的时候,都没有进来。
司南受伤不方便开车,傅听弦跑来帮忙,远远就道:“央央你真是吓死人,怎么能跟海一只那混小子乱跑,他就是个惹祸精啊。”
许央央看着司南的背影,没什么说话的心情,傅听弦也聪明的不再问,把许央央好好的扶进车后座,司南沉默的坐在副驾驶,傅听弦去开车。海一只在上午的时候已经被西子歌接回去了,所以只有他们三人。
傅听弦把许央央和司南送回家,车钥匙往钥匙碗里一丢,这气氛实在有些僵,他也不想在里头掺合,迅速开溜了。
许央央这会儿几乎跟往常差不多,气色体力由于睡了一天,都恢复了,但司南却实打实的受伤了,她不明白,她都愈合了,司南为什么反而伤了?
她走过去想跟司南说话,司南却转身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把她挡在了门外。
这么生气么?许央央有些难过,她哪里惹到他了?
晚上许央央窝在床上,抱着膝盖发呆,司南回来后就没出过房门,她问他饿不饿,他也不理她,自打她住过来,他们还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僵。
她莫名开始心慌,为什么啊?她也没做错什么,虽然他说不要进去,可不进去海一只就死了啊,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小孩死掉呢?她知道不听他的话惹他生气了,但她也是没办法啊。
她越想越委屈,这人怎么这样,就像年轻那时候一样,总惹她伤心。
小姐妹跟她说,谈恋爱的时候,爱的深的那一方,总是委屈受伤要多一些,她不太明白,后来跟司南在一块儿,她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甚至明白了这句话的深度与广度,彻彻底底。
她是爱的歇斯底里的那个,她看见他就欢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他一拧眉,她就担心他是不是遇到难题,他出门没打电话,她又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总是患得患失,打电话去问,他总是淡淡的反问,能出什么事儿?她一怔,觉得自己多事,又添了几分委屈。
她是篮球场上的矿泉水,写字簿上的橡皮擦,无聊打发时间的零食袋,甚至暖心暖胃的莲子羹,她觉得他需要什么,她就做什么。
少年司南不像现在,他很冷淡,大部分时间都很冷淡,她要做什么,他都陪她做,但都是冷冷的,似乎觉得每一件都是麻烦事。
许央央觉得他根本不爱她,她变得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哭闹、质疑,疯狂的打他电话,她开始对比别人的男朋友和自己的男朋友,别人的男朋友在生日的时候送了花和蛋糕,还手写了贺卡,自己的男朋友随手发了一条“生日快乐”,还发错了日期。别人的男朋友在生理期,又是揉肚子,又是倒热水又是唱情歌,自己的男朋友说,多喝热水。别人的男朋友会随时随地发信息,我的宝宝饿了么?我的宝宝睡了么?我想我的宝宝了。自己的男朋友在自己发出,“睡了么”这种问题时,回复“睡了”。
她开始对小事斤斤计较,她妄图抓到一切他爱自己的证据,他今天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那么他还是在乎自己吧?可是下午她发信息他没有立刻回,等了一个小时零三分他才回,是不是不在乎?
他特么的根本不爱自己。
许央央毫不费力的得出这个结论,她觉得司南之所以跟她在一块,只是可怜她,她反反复复,折磨自己,折磨完再拿去折磨司南,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后,她终于察觉到不对。
那天她走过宿舍穿衣镜的时候,看见了自己,觉得很陌生,眼泪大过笑容,痛苦大过快乐,她变得不再是自己了。
许央央抹了一把眼泪,决定不再折磨自己折磨司南,她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们分手吧”。
那之后,司南发信息打电话她一律不回,她没有办法在继续下去了,她已经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她单身潇洒那会儿,决然想不到她也有这样一天,后来她知道了,每一个在恋爱中歇斯底里又流连忘返的女孩,都是因为没有安全感,爱的太卑微。
司南在宿舍楼下一连等了她三天。
她在楼上哭了三天,后来又哭了好多个三天,她数不过来。
失恋的那段日子是最难熬的,尤其是她提出的分手,她不敢见司南,不敢同他说话,她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扑上去,她那时候有多爱,这时候就有多难受,天天在宿舍里听歌,偷看他的空间、微博,拜托朋友截图他的朋友圈,好像每一首伤心的歌都是为她写的,她听一听,就泪流满面。
那种仿佛心被挖出来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在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