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腹黑还爱演[玄学](43)
空气骤然一紧,有什么破空而来,随后又陷入短暂的停顿。
蓦然嘹亮的哨音刺耳的响起来,许央央莫名觉得有水汽涌出来,咸湿又有些冰冷,像是深夜的海水,随后她被水汽包围起来,那些血雨再也淋不到她。
“姐,开门。”海一只短促的喘息,他没有回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
许央央不敢耽搁,刚才还很难拉开的门,此刻轻轻一拉,居然开了,她赶紧跑出去,想伸手拽海一只的时候,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她一愣,发疯似的去拽门,刚才还能拽开的门,此刻像被焊死了一样,再也不能打开分毫。
“海一只,海一只。”她拍门喊着,急的眼睛都红了,然而里面却丝毫动静都没有。
“美女,你怎么了?”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他顿了顿,又问,“关门了?还能进去看么?”
许央央惊诧的看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狰狞,那人吓了一跳,说:“我跟朋友约好来看的,不能看我就……”
许央央更奇怪的是她明明被血水浇透了,为什么他不害怕,她猛然低头看自己,发现自己的衣服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难道里面的是幻觉?亦或者,里面的血水不能涌到外面来?她趴下来,从门缝里往里看,却什么也没发现,没有干涸的血迹,也没有滴滴答答的血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立刻给司南打了电话,简短说了情况。
“我就在附近,等我,我立刻过去。”司南叮嘱道,“你千万别进去,记好了,千万别进去。”
她现在就是想进去也进不去啊,也不知道海一只在里面怎么样了,刚才搭话的人似是觉得她精神有问题,很快走开了,她知道这个时候找人来也没用,只希望司南能快点赶到,她不敢走,蹲坐在门口,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知道刚才门是狗子拼命打开的,就是为了把她送出来。她不敢想狗子会出什么事,他还那么年轻,越想越哭,停不下来。
忽而,耳边响起一声低低的“姐”。
她睁圆了眼睛,立刻凑到门边,急道:“海一只,是你么?”
“嗯。”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他说,“姐,‘凶’之所以化为‘凶’,不能投胎,是因为沾染了不止一条人命,你查查新闻,找一找。”
许央央立刻打开手机,开始搜索杀人犯,新闻上这种报道比比皆是,而且沾染了一条人命的凶手也很多,很难分辨哪条是哪个,而且这跟阴魂不一样,阴魂都是最近去世徘徊不走的,但凶从死掉的那一刻就存在了,如果遗漏下来,多少年都有可能,这得去哪里找?
许央央焦急的翻查手机,忽然目光一凝,余光撇到了门板下的缝隙,愣了。
鲜红的血液顺着缝隙蜿蜒而出,源源不断,没有停下的迹象。
房间里的血雨是无法流出门外的,那这是谁的血?这么多,怕是尸体都快凉了吧?
房子里只有海一只,只有他会流血。
“海一只!”许央央开始疯狂的砸门。
第20章 看不清的画(三)
“海一只!”许央央开始疯狂砸门。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吸引过来一个人,仿佛所有声响都被门无声无息的吸收了。
“姐,别敲了。”海一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出来。
“你是不是受伤了?”许央央急道,“你再坚持一下,司南马上就到。”
“姐,我没事。”海一只停顿了很久,才又道,“你别急。”
狗屁,血还在顺着缝隙不断的流出来,许央央手抖着继续查新闻,她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紧张,大脑忽然一片白,紧接着眼前就黑了。
房间很小,散落着杂物和腐臭的食物。她紧张的看着窗户,思索着该怎样逃出去,身上满是淤青,像是多次被人追打而造成的,大门死死的锁着,窗外的月光像一只惨白的眼睛,她躲在衣柜后面,心脏快的要跳出喉咙。
有人哼着模糊的音调,有什么在掌心轻轻拍打,很薄,很锋利,她能听见轻微的破空声。
一点点,像是在靠近,忽然那点动静消失了,她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咬破的嘴唇有铁锈的味道,她小心的动动发麻的胳膊,想试着转身,视线木然顿住了,一双沾满了血水的圆头皮鞋面朝着她,一动不动。
她抬头,视线沿着那人黑色的、凝固着可怕色块的裤子往上移,越过破烂的夹克,越过满是血污的领口,终于对上那人的脸,她瞳孔一缩,心跳像是骤停了。
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在眼眶和嘴唇的部分有小许的凹槽,其余部分则是没有区别的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