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软撩疯犬皇子(274)
“怎么,你要杀了我?”
陆惊泽挑眉冷嗤,他一直都想不通,焉谷语为何突然答应嫁给谢卓凡,里头肯定有缘由。
焉问津焉谷语都不是贪财之人,肯定不会贪图谢家的钱财。思来想去,他觉着,大概是当年那事。谢卓凡拿这事威胁她了。
辛白欢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可焉问津不能,只要辛白欢随口一说,焉问津便会掉脑袋。
哪怕他为焉问津求情,陆赢也不见得会放过焉问津。其次,陆赢对焉谷语虎视眈眈,倘若知道这事,定会拿它威胁焉谷语,到时,她处境更难。
所以她才答应谢卓凡,为自己选个稍微好点儿的境地。
她说自己心里只有他一个,却为护着焉问津嫁给谢卓凡。所以说,在她心里,他终究还是比不得她的家人。
“呵。”陆惊泽拉起焉谷语的手,将长剑放在她手中,随后退开一步,捏着锋利的剑尖置于自己的心口。他笑着看她,轻飘飘道:
“我说过,只有你靠近我,我才做你的狗。”
第106章 伤自己
他面上在笑, 笑得邪肆,眼底却冰凉一片,像是结了层厚厚的冰, 冷漠疏离。
焉谷语听明白了陆惊泽话中的意思。他在威胁她。
正当她出神时,陆惊泽手中用力, 剑尖便往前递了一寸, 直直刺进衣裳,霎时,鲜血从白绒锦衣中渗了出来,仿若一簇簇梅花绽开。
“啊!”焉谷语失声,果断将长剑扔在地上, “哐当”, 长剑在地上滚了一滚,孤零零地躺着。
“你……”焉谷语一步上前, 心疼地瞧着陆惊泽心口, 眼中泪水积聚,瞬间夺眶而出, “你这个, 疯子!傻子!混蛋!”
她慌急慌忙地扯下腰间帕子去按陆惊泽身前的伤口, 一边按, 一边掉眼泪, 她不住地抽泣着,直将面上的妆容都哭花了。
陆惊泽低头凝视焉谷语,她的妆被泪水冲刷几次后全花了, 又可爱又好笑, 偏偏她眼神凶狠, 像个发怒的小豹子。
是了, 他就喜欢这样,喜欢她关心自己,在意自己,为自己哭。
倘若伤害自己就能换得她如此,他真不介意插自己几刀。
渐渐地,心口阵阵抽痛……
陆惊泽往心口瞥了瞥,这不是他的疼,是她的,很疼,很疼,可他却觉得开心,越疼越开心。
焉谷语见陆惊泽心口血流不止,急道:“血怎么止不住了。”她左右环顾,忽地,看到了自己的嫁妆,想起里头有个小药箱。
“你等着。”说完,焉谷语跑去箱子里翻找药箱,她急疯了,一个接一个找,将箱子捣得很乱。
找到惯用的药箱时,焉谷语嘴角一弯,飞快捧着药箱回到陆惊泽身前,气呼呼道:“坐下。”
陆惊泽听话地坐在喜床上。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与这满目的喜色格格不入。
许是疼痛的缘故,又许是失血的缘故,他的面色比方才进门时还苍白几分,瞧着比琉璃还脆弱。
“身体发肤,受……”话说一半,焉谷语猛地收住后头的话,她晓得,他最听不得与父母相关的话,于是接了句,“你简直是个疯子!哪有正常人会这么伤害自己的。”
“呵呵。”陆惊泽不在乎地笑了笑,他仰头看焉谷语,叹息道:“是啊,我是疯子,疯了十几年了。你不是知道么?”
焉谷语懒得搭理他,她放下药箱,果断解开了陆惊泽的腰带。反正不是第一回 做这事,她顺手得很。她将他的腰带放于喜床上,再将他的衣衫褪下。
她生着气,也不管他如何,会不会疼,只管自己脱衣裳。
好在屋内烧了地龙,不怎么冷。
她扯下他绸白的中衣,中衣前头已被鲜血染红,瞧着有几分骇人。她颤着双手,将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拨开。
他刚换了新皮,身上几乎没什么伤口,白玉无瑕,从而显得这一道伤口很是刺眼,心口处鲜血淋漓。
她见不得他受伤,喉间酸涩,眼里再次落下泪来。
“我去端水。”
这伤口不清洗不成,焉谷语吸吸鼻子,转身去洗脸架子上端了盆水过来。她试了试水温,是冷的,那也没法子了。
毕竟他们俩现在是在侯府,谢卓凡的院子里,要是叫人瞧见,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话。
焉谷语将帕子浸湿在面盆里,故作冷漠道:“这水是冷的,忍着吧,活该。”她搅干帕子上的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边缘的血污,擦得极为仔细。
剑尖刺得深,却是偏的,没到心口。
陆惊泽垂下视线,自嘲道:“你看,这幅肮脏的身子最后还是需要你净化。”
闻言,焉谷语颤了一颤。她一向不喜他贬低自己。
“倘若你觉得自己脏,那,我来净化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