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软撩疯犬皇子(215)
“六皇子,你说……”谢开颜插着腰,还没说话,陆惊泽便关上了马车门。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低声道:“过分。我是染了风寒,又不是得了瘟疫。”
抱怨归抱怨,她还不至于小气。
车夫昨晚被杀手所害,焉二便当起了焉府马车的马车,她拿起鞭子,冲着谢开颜道:“谢小姐,快上马车吧。”
“嗯。”有焉二陪着,谢开颜应得很快。上马前,她瞧了眼猎隼。
“驾!”猎隼坐在车舆上头,扬手抽下一鞭子。
“咯吱咯吱。”车轮碾过厚厚的积雪,慢悠悠前行。
约莫两个时辰后,马车到达丞相府后门所在的街道拐角处,这儿没什么人。
进入城门后,焉谷语时刻注视外头,一见熟悉的景物便道:“停车吧。”如今,他羽翼未丰,他们俩并不合适出现在一处。这一点,她还是晓得的。“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千万当心。有空的话,我去皇宫看你。”
陆惊泽好笑地看着她,她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他最是欢喜,“不成,还是我去你闺房看你更好。”
“你……”他话中满是戏谑,焉谷语登时红了双颊,她娇俏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管好自己吧。猎隼,开门。”
“吱呀。”她话音方落,猎隼便开了车门。
这时,焉一坐上焉府马车,送谢开颜回谢府,焉二来了这边。
焉谷语搭着焉二走下马车,她一扭头,陆惊泽正撩开帘子看她。“哼。”她冷哼一声,拉过焉二便走。
路上,她将梦中之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虽说他在梦中坐上了那个位置,可他究竟是怎么坐上去的,她压根不晓得。
流血受伤应该难免,但大伤肯定没有。
梦中,他们俩夜夜同榻,她看过他的身子,白净无暇,是换过皮之后的样子,不过奇怪的是,他脸上的印记还在。
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事么?
“语儿!”
忽地,一道熟悉的女声闯入耳内。
焉谷语抬头,只见陈鱼和焉夏致站在后门门口。“姨娘。”
陈鱼疾步行至她身前,对着她上瞧下瞧,左瞧右瞧,确认她安然无恙后才放下心。“你怎么回事,不是说日落之前会回来么,结果一夜未归,我都快急出病了,差点去衙门报官。”
“姨娘,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害你担心了。”焉谷语抱歉地看着陈鱼,陈鱼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却这么关心爱护自己,她打心眼里感激她,“昨日,我与谢姐姐去了望华山,没想路上遇着大雪马儿不愿意走,没办法,我们只能宿在沿途的客栈里了。”
“没事便好,走,进府。”陈鱼慈爱地抚着焉谷语的发丝,顺手拢了拢她的衣裳。
“嗯。”焉谷语甜甜一笑。
两人路过焉夏致身旁时,焉夏致急急低下头去,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焉谷语不由觉得奇怪,这不像是她认识的焉夏致。但她们俩的关系素来不如何,她也不喜与她说话,便没问。
“……”焉夏致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跟在两人身后进府。
*
永兴宫。
一回寝殿,陆惊泽便继续躺上床榻装病。他暗暗琢磨着,心思千回百转,究竟是谁要杀焉谷语。
她应该没得罪过什么人。
在他的记忆中,也就见过辛逐己害她。
……
夜里,蔡允来了,说是陆赢寻他去延德宫吃饭。
陆惊泽应下,跟着蔡允去了延德宫。
他进延德宫时,辛白欢与陆赢正在谈事,“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见他过来,辛白欢立即摆出一副慈母的模样,温柔道:“惊泽来了,坐吧。你的气色比前两日好多了。”
“谢母后。”陆惊泽乖巧入座。
陆赢侧过头,笑眯眯地觑着陆惊泽,自打他弄清楚焉谷语的心意后,他对陆惊泽是越看越顺眼,“方才,朕与皇后在谈你的婚事。朕是晓得你的,要找心里头的那位姑娘,可皇后却说,那位姑娘这么久都寻不着,多半是假的,是你不愿成婚的托词。惊泽,你同朕说实话,究竟有没有那位姑娘。”
闻言,陆惊泽看向辛白欢,辛白欢也在看他。
“惊泽,你别怪母后多事,母后也是关心你。几日前,母后问了你宫里的人,他们从未提过你寻人的事。”辛白欢面上笑得端庄,问出的话却直中要害。
陆惊泽从容应对,正色道:“在儿臣心里,那位姑娘才是儿臣的命定之人,但儿臣不想张扬,只想暗中寻找。眼下,父皇正是用人之际,儿臣怎好让父皇抽出人手去办私事。”
“你倒是听话,比太子让朕省心多了。”陆惊泽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