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软撩疯犬皇子(210)
他揽住她的肩头,另一手从她膝盖下穿过,打横将她抱起。
“殿下……”身子凌空,焉谷语急了,她拽紧他的领口,囫囵地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歪了。”
“哦?”陆惊泽挑起眉梢,凑近她道:“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方才是在戏弄我了?”
“我没有戏弄你。”焉谷语连连摇头,她急得面上通红,小声道:“我的意思,是,把,把我的心给你。”
听得后头那句话,陆惊泽手上一紧,他偏头凝视焉谷语,她羞赧地瞧着他,颊上布满醉人的红云,引得他咽了口口水。
他艰难地挪开视线,大步行至床榻前,将她放上被褥,跟着,他单膝跪上床榻,俯下身去,将她困在双臂之间。
“殿下……”客栈里的床榻并不大,帐帘也小,狭窄的空间更显气氛暧昧。焉谷语不安地揪着陆惊泽的衣襟,唇瓣压得紧紧的。
陆惊泽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喉间哼出一声。“嗯?”
这一声沙哑低沉,毫无预兆地撞上心尖,惹得焉谷语心跳更快。“……这,这件事,我觉得,成亲后更,更名正言顺。”一对上他灼热的眼,她说话便开始结巴。
陆惊泽听懂了她的意思,故作为难道:“你父亲已经将你许给贺良舟了,我们俩还能成亲么?”
关于父亲同不同意的事,焉谷语想了好多回,顺嘴道:“他若是不同意,那我们就生米煮成熟饭。”
说完,她顿觉自己说得太过露骨,连忙用双手捂住脸。
丢死人了。
“哈哈哈。”微微一怔,陆惊泽朗声笑开。
认识大半年,焉谷语还从未听过陆惊泽这么笑过,不由放开了双手,她出神地瞧着他,他笑得俊脸舒展,面庞上浸透了放肆和开怀。
见她松开手,他痞气地捉住她的手往上按去,低声道:“我以为,光生米煮成熟饭还不成,毕竟你爹是个老顽固,不如我们弄个孩子出来吧。”
双手被按,他又说出这样的话,焉谷语愈发紧张,脱口道:“这个房间不隔音,他们会听见的。”
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陆惊泽嘴角的弧度荡得更弯了。“只要他们听不见你就愿意?”
说着,他靠得更近了,呼吸直往她面上扑。焉谷语呼吸急促,慌乱道:“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肯定会听见的。”
“你不出声他们能听见么?”陆惊泽再近一步,两人鼻尖相触。
“可是,可是……”焉谷语眉心纠结,又可是不出来。
陆惊泽笑着摇头,静静凝视身下的少女。半晌,他问道:“愿意陪我一起下地狱么?”
这话,他问得很轻,轻如耳语。
“地狱”两字,焉谷语再熟悉不过,梦中的那个世界里,她时时刻刻都希望陆惊泽下地狱,而今,听到他问她是否愿意跟他一起下地狱,她心头五味陈杂。
她控制不住地想抚他的脸,奈何双手被按在上方,动惮不得,“我不喜欢下地狱,你也别去。”
“呵呵。”陆惊泽莞尔,随后,他松开按住焉谷语的手,翻身躺在她身旁,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是在叹息,又似乎在烦恼。
“我说真的。”焉谷语支起身子,偷偷瞄了眼身旁的人。
陆惊泽闭上眼,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倘若你母亲处心积虑要你死,你会不会杀了她?”
“什么?”焉谷语还道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坐起身。
她低头觑他,脑中思绪万千。他为何会问这样一个问题。难道,方才那群杀手是他母亲派来的?
可,刘淑妃不是已经死了么。再者,刘淑妃家境贫寒,家里也没什么人健在,根本不会买凶杀他,这一点说不通。
置于皇后,以梦中的事看,他对皇后只有恨。
焉谷语绞尽脑汁,奈何怎么也想不通他问这话的缘由。
“没听见便算了。”陆惊泽依旧闭着眼,他抬起手,曲肘挡在额头上,似是怕光。
炭火“噼里啪啦”地响着,离床榻近,照得素色帐帘红通通的。
“殿下,脱了衣裳再睡,不然容易着凉。”沉默片刻,焉谷语扯了扯陆惊泽的腰带,她弄不清楚他的心思,只晓得他心思复杂。兴许,她在梦中看到的他不是全部,他身上还有许多秘密。
陆惊泽坐起身,没瞧她,径自脱下外袍往凳子上扔。
焉谷语背对陆惊泽解了外袍,叠好再放在凳子上。她转过身时,只见陆惊泽取了发冠,闭眼坐在床头,眉心深陷,仿佛在回忆什么痛苦的记忆。
她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榻,越过他,飞快掀起被子往里头躺,直到盖好被子,她才看向他,试探道:“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