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614)
往昔收礼,都不曾有什么,可独独这一次,刘蔚然有些红了脸,她踮了踮脚尖,取过匣盒抱在怀里,也没急着去看,只是张嘴小声埋怨。
“真是,还让父亲代为转送,他难得来,父亲怎么不请人用饭,何时刘府这般没规矩了?”
刘善气笑了。
这还没嫁人就想着留人用饭了。
他斥了一声:“即是如此,这些日子就莫出府了,好好的姑娘家也不嫌害臊,以往留着用饭道无事,如今眼看着你们二人要议亲了,他不该避嫌?”
刘蔚然小声嘀咕:“上次替他接风洗尘您都没想着让我避。”
刘善一哽。
“你若有太傅之女,如今的娘娘半分知书达理,我便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了。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知书达理?
刘蔚然以前也以为柳念初是知书达理的。可相处久了,破灭了。她对这四个字产生了怀疑。
“我娘都埋地下多年了,你好好的咒她作甚?我若学她,整个刘府都不够我造孽的。”
刘善:???
“你浑说什么!娘娘的文采是出了名的,自小便是世人眼里女子的典范!”
父亲,您嘴里的典范的确有文采,可她平时装模作样看得书,崭新的好似不曾翻开过!
这就成典范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刘蔚然心下腹诽,但到底没说,说了想来刘善也不会信。
刘善见她这样,没好气开始赶人:“走走走,看到你就生嫌。”
刘蔚然撇嘴,大步往外走。
刘蔚然中途没忍住,到底开了匣盒,里头躺着一枚玉佩,精致而繁琐,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身边伺候的婢女,看了一眼而后笑:“邵公子有心了。”
女子唇瓣往上翘了翘:“何出此言?”
“邵家刚搬来临安,得买宅子,添置家用,这日常嚼用,都是花销,他却舍得花银子给姑娘买金玉堂的首饰,还是最时兴的款式,可见是心里有姑娘。”
“老爷落魄时,邵家的年礼从不落,老爷门下的学生数不可数,便只有邵公子最是知恩图报了。”
这种话,刘蔚然听着高兴,她拆下腰间的玉佩,随即将匣盒里头的配上。
左看右看,都满意。
新首饰得出去溜一圈,炫耀吧?
让她不出门,绝无可能!
这不就是坐牢么。
她寻了个理由,屏退了婢女后,想也没想,爬上了围墙。
这是条小巷,平素极少有人来。
爬的时候不觉得高,要跳的时候,她沉默了。
可她刘蔚然是那种自甘放弃的人吗!
是!
她转身就要借着云梯往下爬,偏就在这时,听到外头吊儿郎当的一句:“就这点高度,怕了?”
云思勉也不知何时来的,他墨发高高束着,显得极为精神,一身暗红色长袍,不显老成,反倒衬的其愈发妖娆。
只见他一个跃升,轻飘飘的就跳到了刘蔚然面前。
这是他唯一会的轻功,为了方便跑出镇国公府,去逛花楼,这些年更是练得炉火纯青。
“看着!”
他很骄傲的睨了刘蔚然一眼,又是一个跃身,稳稳当当落地。
“来,你试试。”
刘蔚然:......
发什么神经?
她翻了个白眼。
“不是,你有没有种?这都不敢。”
“我没啊!”
刘蔚然看到他就烦:“你怎么来了?”
云思勉想到此番前来的目的,有些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但又得顾忌盛祁南所言,因此好一番踌躇才出声。
“我这不是特地来问问,你和那邵源如何了?”
刘蔚然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得意的指了指腰间的玉佩让她瞧:“怎么样,好看吧?”
光线下,玉佩通透,仿若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这是金钱的味道。
云思勉思绪被带偏,不假思索道:“好看!”
得到了满意答案,刘蔚然嘴里也多了丝笑意,小声呢喃:“金玉堂的,贵着呢,挑的就是这般合我心意。”
云思勉点头:“谁啊,竟这般用心?我能认识一下吗?”
最好,也送他一枚!
刘蔚然抬了抬下巴:“邵公子送的。”
有意结交的云思勉:......
他肉眼可见变得冷漠:“适才没瞧仔细。”
云思勉翻脸不认人,嫌弃:“这实在是我见到了最丑的玉佩了,你也好意思戴在身上?”
刘蔚然:???
“你刚还夸他用心!”
云思勉毫无心理负担,张嘴就来,恨不得将邵源贬低到尘埃。然后踩几脚。
“我的话你信?”
“什么玉佩,什么金玉堂,不过花些银子就将你迷的团团转了,手段高啊!简直是数不清的花花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