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一热，耳麦塞进耳朵。

一首歌飘了出来，王竹泰然的说“今年的雪真大。”

这一别凉风寄来离歌

昨日过往成说听不得

无人陌花香熄了灯火

回忆手里握着流成河

梨花飘落这年又添一色

如你素衣斑驳泪无辙

千言万语字字不离不舍

转身又能对谁说

眼看细雪没入无情的岁月

却等来你一句勿忘的留言

旧梦还春为何如昙花一现

良辰折减剩残雪

泯恩怨怎用离人纪念

三分冷七分烈到哪天

弦断之年借花期盼皎洁

我听的雪正冬眠

常羡人间深深几许的尘缘

我等待这红尘有你的流年

梦散之前让我记下你的脸

往昔留言过云烟

眼看细雪没入无情的岁月

却等来你一句勿忘的留言

旧梦还春为何如昙花一现

良辰折减剩残雪

“吴汉让我提醒你，别专牛角尖，拿出你平时对待他的气魄来，他说你是聪明人，不用他多说，你明白。”

杨志扯下耳麦，盯着小祖许久“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贴心了。”杨志都快走出校门了，小祖才咋么出点味儿来！！！

“孙子，祝你这次没贴心的。”当然他可不敢放浪嚎叫，因为这些日子下来！终于明白，野路子功夫，并不比他这个正经学跆拳道的逊色。但在小祖眼里，只是一丢丢，一丢丢逊色。

不过打起来，估计他要把这一丢丢扔到地上狠狠摔碎了！

杨志带了吴汉给的人开车去去找方然。

这俩人，正好是当初送方然他们来的人，不出门，不知道，出了门，才发觉外面世界的广阔，诺大的城市，几个小时驱绕不完，一个人的渺小，让杨志叹气。

一个城市十几万的人口，去哪里找！偶然扫到行车记录仪，杨志方才一展愁眉。

“能不能通过手机找到对方？”

“这个！有点难度。”甲回道。

“要不让大哥试试吧？总比咱们这没头苍蝇一样乱找的好。”乙边说边递给杨志一个煎饼。

“也许还有办法？他弟弟有病在身，那就必须要找医生开药，他们手里没有多少钱，那么他们就会找小诊所，咱们当初送他们到这个医院，他们又没钱，就不可能把钱浪费在路上，又有病人，走不远，可能就会就近找一个地方住，人生地不熟，能住的起，，，”

杨志扫到路边的小旅社“地下室。”

？

第87章 路边儿

方然的工资有限，只干了半个月多一点，校长能给他结半个月的工资一千块不到，他要找其他住处就要钱搭在路上，动一动，一个星期的饭钱就没了，这医院附近应该不会有价位低廉并且有房间的租舍，有小染，他们不会走远，那么……。

经一番打探，得知方然他们确实住地下室，方然一天出去要打三份工，小染的病情加重，还有个不好的消息，方然父亲去世，说在工地没有保险，到最后也只收了可骨灰回来。

方然妈妈整日求摇摆不定的方然要他拿钱出来给小染治病，方然一直犹豫不决，他妈妈整日找人哭诉，告借无门。

杨志七点找到方然他们说在处，由于方然妈妈对他成见过多，杨志跟几个小弟路边吃东西，杨志没有吃多少，在远处路灯阴影里等，手下，让他们去酒店定个两间房，直到晚上九点。

方然拖着疲累回来，手里拿着给弟弟买的药，看到杨志，他的坚强的眼睛，一瞬间湿润，可他只是淡淡的“你……，还好吧。”

杨志抽完最后一点烟，扔到地上，单刀直入，道：“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我觉得……，”方然慌不择路的四下寻找理由。

“你觉得你不想欠我的，你很自私你知道吗？我有没有说过我们的感情问题先搁置，我有没有说过大不了你用一辈的时间来一点点还，我没有说要赖着你，你为什么纠结到小染有病不肯给他治？你不知道他就要死了吗？”

杨志几乎咆哮，他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总是闷闷的，今天不得不说。

方然泪流成河自暴自弃的蹲在路边，说：“我只是觉得你为了这笔钱付出的是你未来前程，我……。”

“你觉得你回报不了我，所以你自责，”杨志急躁的掏出烟，又点燃，心中气闷让杨志像火山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爆发。

“草。”杨志把烟屁股扔到地上，霍然抓起方然双肩，推到路灯栏杆，狠狠吻了上去，撬开牙关闯了进去，疯狂掠夺，那样子让方然全身不自在，那种感觉；强迫；这次方然明白了心中的介意到底是什么。

人这个物种，存活在这世间原本就是个矛盾体，生活过的好，觉得这世界上到处都空虚，到处寻求刺激，没钱，整日怨天怨地，拼命爬。

感情，又何尝不是。

他强烈想要依靠时，杨志就是个明晃晃的存在，真正拥有时，他介意，介意杨志的性别，他纠结如何撇清，可又因为弟弟撇不清，不敢，没勇气。

是没勇气撇清？还是没勇气眼看着自己弟弟不治身亡！

他或许是个好老师，他或许将善恶分的很清，可他对待责任，对待感情，金钱，真的如此清晰？难道不是在为金钱迷惘，或是被感情，亲情，金钱所逼迷茫了未来，若杨志是男人，他大概就不会迷惘了吧！

整条街，不知为什么安静的怪异，连巴掌声都听得如此清晰。

杨志脸上火辣辣的。

“别逼我，别逼我。”

“是你自己在折磨你自己，我帮你摆平你未婚夫，你觉得你欠我的，你看到我身上的发光点，你觉得你可以，当我因为这笔钱去流血的时候，你才察觉到你心中纠结点到底有多大，也拜你妈妈所赐，

你终于找到最大争结，你没有想过我是个未成年其后一起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怕，不敢去试，我理解，我放过你，我要你走，但是我不想看你弟弟就这样死了，我就是要你明白，你到底在做什么？”

杨志把刚掏出来没有烟的烟盒狠狠攥皱，发泄的扔在地上，方然的哭声渐渐销声。

“人这一生不该纠结无谓的思量，而是选择对的路，选择该选择的向前走，不要考虑难，考虑了你就输了，你要考虑如何去解决，而不是停下，

人生如各有不同，无论善念还是恶意，只要这两个是并肩同行，就不存在非议，别为我负担，走这条路是我的选择，爱你，是我的选择，复出是我的决定，与你无关。”

两人相对平静之后，杨志带方然去路边吃东西。

“钱，我不需要，如果你觉得不该花我的钱，你等小染好了，一点点还给我，存在那张卡里，另外，我不会辍学，等你们的事情结束，我会回去，如果你不想见到我，你可以在别的地方找个工作。”

“那你还用不用去打架？”方然的眼神，杨志有种她还是对自己有情的错觉。深深的眷恋！

杨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想说谎，不想去骗谁，更不会骗自己，杨志就是这样，事到如今地步，无法预料，如果未卜先知，杨志依然会这样做，只是不会让方然察觉到自己对他的喜欢，不会让他有负担，让他看着方染死，他做不到。

饭后，方然捏着手指，反复沉思“我们，可以在……，”

一群十几个十七八的孩子，由远至进，各个手里都拿着家伙，是那种伸缩铁棍，扛不住折，但是打到人身上，绝对让你永生难忘。

他们推倒一对老妇，又故意色/情狂的撞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甩下一路怨声载道，这群人搂抱着几个女孩子，嬉笑玩闹的走过来。

“老板，给弟弟们来百八十个串来，弟弟们有钱。”老板唉声叹气直摇头，大概是在叹现在孩子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