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一口漂亮崽崽+番外(88)
卫昭应了声,瞧见站在旁边,穿一身男装,芝兰玉树,比男子还要风流倜傥的清辞,脑海里忽然闪过些什么,让他产生了怪异的感觉。
离开时,他的目光望望齐桂明的房间。就在清辞的院子里,若是想去,几步就可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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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时,清辞将藏在柜里的妆奁拿出,仔细点着里面的头饰。她翻了好几下,始终没见那朵纱花,又去柜子里找,还是找不到。
她有些急,来来回回看着。那是卫昭送她的,她很喜欢,每天晚上都要拿出来瞧一瞧,虽然不能戴在头上,每天瞧瞧心里也满足的。
现在却找不到了......
她正失落着,忽然听外面轰的一声,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
清辞匆匆跑出去,却见西面齐桂明住的屋子塌下去,她急了:“桂明!”说着便往里跑。
碧落拦着她:“姑娘你等等,这房子刚塌,下人进去了,你别往里跑,”见清辞还想去,就道:“别给人添乱!”
清辞只好在原地站着,好在齐桂明并没有什么事。倒的也不是她的屋子,而是旁边的那间,只不过两个屋子挨得近,她那屋受到了牵连。
人虽没事,屋子却塌了。
“人没事就好。”清辞看着平安出来的齐桂明,松了口气。
碧落怪道:“好好的屋子,怎么突然塌了?”
清辞也觉得奇怪。
这时候,听到声响的卫昭也来了,他大步跑来,先问清辞:“好大的声音啊,这是怎么了......啊!房子怎么塌了?”他顿了顿,生气道:“当时就觉得这房子年岁久,不牢固,你住的这院子尤其荒凉,不让你来,你非要来,说这里安静......”
清辞低着头任由他说着,也觉得只自己任性了。
卫昭只说了一会儿就不说了,吩咐平安:“将府里其他院子收拾出来。”平安应了声,到了齐桂明跟前:“齐姑娘,劳烦您去其他院子先将就着。”
齐桂明道了声谢,目光看向清辞。
卫昭一直注意着她,瞧着齐桂明用委屈又可怜的眼神看清辞,他心里窜起了一团火,恨得牙痒痒。
他就知道不对劲。
清辞常年穿着男装,以前是不得已为着,可是现在呢?现在并不需要她以男子的身份撑起这个家了,她是男子或者女子,旁人并不多言,也不会多管。
这是无足轻重的一件事情。
可她偏偏不,明明见着漂亮衣裳漂亮首饰移不开眼,为何不干脆变回女儿身呢?
卫昭从前信了清辞的话,只当她是穿习惯了。
直到齐桂明出现,清辞不仅为了齐桂明冒险装江湖术士,还将她安排在自己院中,日夜守着,连他来了都不知道,整日里在齐桂明房中。
难不成......难不成她喜欢女子?
卫昭这样想着,只觉得连气都不会喘了,他白着一张脸,眼神沉沉,视线落在清辞身上,立马燃起了团怒火。
他张张嘴,努力用再正常不过的口吻道:“我院里还有空的房间,你今晚先来我屋里睡,”怕她不来,又补充道:“我待不了许久,马上就离开。”
清辞听到这话,才点点头,跟着卫昭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待一大会儿吧,一大会儿,还有一更
第52章
卫昭是骗清辞的, 他今晚没有事情,但他不那样说,清辞是不会来的。
他没去自己屋, 歪在清辞现在睡得这间屋子靠窗的小塌上。窗外夜色深, 只有明月光渗进来, 内里燃着几根蜡烛, 烛火摇曳,将他笼在里面, 半明半暗, 眼神却露出窃喜的光。
清辞颇有些无奈,她已经很困了, 也开口赶过卫昭几句, 可他全当了耳旁风。先前还好些,穿着鞋坐在塌上, 自从听了她要休息的话后, 直接脱了鞋躺在上面。
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清辞垂着头, 眼皮往下耷拉, 一直想要闭上,总有根弦撑着。她努力睁睁眼, 干脆站起身, 拉着卫昭的胳膊:“要睡去你屋里睡。”
她的手搭在卫昭的衣袖上, 衬得有些小, 也有些白。他垂眸盯了好一会儿,想挪开视线, 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干脆将眼垂下,定定瞧着。
袖口下的五指蜷缩了下, 像在凭空抓袖上的手。属于阿姐的手。他眼捷眨动快了几息,有薄雾从眼角渗出,染得他眼尾稍深了色,咽了咽,低低开口:“阿姐,我还不困。”
清辞没由来地颤了颤。
他们二人离得近,清辞本就比卫昭要矮上许多,如今卫昭半躺在塌上,稍仰着头,呼出的气擦过她的脸,让她人呆在了原地。
反应过后,忙往后退。
他却反手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清辞嘴里刚要吐出句训斥的话,却听他说:“茧子没了。”他用指腹磨她的掌心,从小手指指跟开始,一直到食指指跟,轻轻的,带着热气的擦过她的掌心,又笑:“果然那郎中没骗人,阿姐现在的手,要好许多了,连疤也没了。”从前下地干活,有时是镰刀,有时是杂草,手上疤很多。
清辞往外抽抽,没抽出来。她低头,就见卫昭目光认真,仔细去看她的掌心,仿佛刚才那带着撩|拨的摩挲,是她自己幻想出的。
她缓缓吐出口气:“卫昭,回你自己屋里睡觉。”
卫昭抬头,看眼清辞微沉的脸色,知道再惹下去她准要发火了,不舍地任由她将手抽出。五指立马缩进了袖子里,捻了几下,像在回味方才的触感。
他接着就笑了,露了口牙,在烛光下尤其灿烂,像个不知事的小伙子,方才做的只是关心他的阿姐。他道:“明天我给阿姐送好吃的来!”说完,他利落地从塌上跳下去,没等清辞再赶,一面回头一面摆着手地离开了。
清辞无奈叹口气,等瞧不见他了,才彻底放松了。
她又出神了好久,回到床上歇息。
翌日醒来,刚洗漱好,便见婢女端着大碟葡萄进来。
葡萄在这时是很金贵的东西,寻常人家是吃不到的。而婢女手中的这蝶,个个圆润硕|大,水珠在上面落着,一个轻颤就滚落。
“将军说这是从北疆运来的,让大爷尝尝。”
“将军还说,让您不必拘着,放开吃就成,让您吃个够。”
清辞让婢女端了些出去分了吃,又让人拿些给齐桂明送去。
碧落眼馋,但也知道这是将军独独给清辞的,就道:“这样金贵的东西,给了我们吃,岂不糟蹋了?”
清辞拿了一颗塞到碧落嘴中:“让你吃就吃,怎么那么多话。”
碧落张着嘴,无奈用帕子接着,从嘴里吐出才道:“姑娘!都没剥皮呢!”
清辞只是笑,又惹得碧落好一番说。
“当年家里鼎盛时,大人也爱拿这些金贵的东西给夫人姑娘解馋,只当时想要买,买不到,每次只得一小串。”
碧落记事好,连这样的小事都记得清楚。
清辞就与她说:“北疆离中原很远,商人将这些东西运来,路途要费好些功夫,且这些东西大都是直接送给达官贵人的,咱们自然是捞不着的。”碧落听了,就道:“将军好厉害,如今还未弱冠,就能领兵作战了。听着就很威风,连这些金贵的葡萄,也能弄这么一些来,足够吃好几日的了。”
清辞倒有些愁,她托着腮,好一会儿才说:“是呀,可威风了。这些定是下面人送给州牧的,州牧又赏给了他,赏了他这么多......”
碧落瞧清辞皱着眉,一副郁郁的模样,斟酌好久,才道:“姑娘是怕,怕州牧待将军太好了?”她也听到过州牧爱男色的传闻,跟在清辞身边久了,也能猜到她在愁什么。
清辞点点头,一会儿愁得皱眉,一会儿又想开似的,她招招手,让碧落附耳过来,道:“我不乱花钱,将钱都存着。你也存着,将来有不测,也好傍身。”
碧落连连点头:“姑娘放心,我不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