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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多娇(42)

作者:梳酥酥 阅读记录

他担心出事,没有去处干脆来了武场,碰到段沐宸救人受伤,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这下段沐宸也不是能同他商量事情的人,他悬着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再听到一点不好的消息。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外面士兵进来,看见段王伤情,犹豫后只能和顾中哲说:“外面自称是牢头的人,说昝利和昝松被劫走了。”

顾中哲担心的事来了,阮萤初和池月瑶很有可能也被劫走,昝家打了败仗,下一步就是要让段王府一命换一命。

他看向床榻上的段沐宸,来不及顾虑什么,他要去救人。

但没有段沐宸的调遣,武场的士兵也不能为他所用,顾中哲想到还在怒州的精锐铁骑,他有些胜算。

顾中哲派人去叫来清风,清风担心整日的脸在听见打了胜仗后愁云消散,张罗着晚上回来的庆功宴,他在集市上被找来,看见躺在床榻的段沐宸,吓掉了手里的纸包。

山货海味撒开一地,清风跪在段沐宸面前,一点顾中哲的话没听进去,脸色铁黑。

半响,顾中哲留下一句:“清风你好好照料段兄。”

他出来,牢头的话半信半疑,这么重要的犯人丢的像忘了关门一样,一个牢头跑着来武场说明事情,里州知府却不见出面,推出来一个不起眼的狱卒当差,是要盲人耳目。

顾中哲牵来马,他身份不便去牢中勘察一遍,要紧的是去怒州救人,如果阮萤初和池月瑶还在里州城内,自然是最好,真是消失了,只会是昝家动的手脚,他们能落脚的地方,只剩怒州城内。

武场内,段沐宸放血过程中,沈郎中时刻小心号脉,清风守在一旁,隆火烧水,添好被褥,让屋里暖和,人也不能着凉。

顾中哲的话清风记下了,他发愣段沐宸要有差池,他的命还没还够。

“没事了,让王爷好好休息就是。”沈郎中敷药包扎好,长呼一口气,“这几日定要卧床休息,药一日三次煎服。”

清风送走沈郎中,中哲君犹豫的事放在清风这里,换他犹豫起来,等王爷醒后可要告诉王妃迟迟未回王府一事。

清风知道王爷是把王妃放在心里的,他说了后,王爷一定是要亲自去找人。

现在怒州乱成一片,王爷的伤急需静养,清风在屋内站立在床侧,一只手攥紧敲在掌心,想来想起都难。

他跑去煎药,在药罐面前抱紧头郁闷,等他拿着药回到屋内。

床榻上空空如也。

◉ 第37章

段沐宸带铁骑精锐出城,百姓只当是往常操练,阮萤初和他们一样,习惯段沐宸三五天见不着人,一夜未归,倒没觉得奇怪。

那日池月瑶走得急,因是被顾中哲突然的邀约惊到,找了借口离开,阮萤初追上前去,本想调侃两句池姐姐,后面看她不想多言,济善堂的事就没有提及。

如今柳氏交了字据,济善堂筹捐的事也不再是柳氏管账,阮萤初想让池月瑶和她一起商量看,账目的接管和之后的管账事宜。

而柳氏,想起荒废的学堂,阮萤初还有些想法,就等着看柳氏的意愿。

一早,阮萤初叫了朵红去找池月瑶,见面时,池月瑶正在院子里晾晒书本,见她们来,抬起头:“萤初妹妹来了,书房遭了虫,这下有得忙。”

里州冬季不算阴冷,但虫子却是一年四季长盛,朵红和刘叔来到后,想出了防虫的法子,在房屋角落都涂上一层防虫药水,再上一层胶,保持书房温差,定期通风就不会生虫。

阮萤初是爱书之人,心疼晾晒的书本有被虫蚀的残页,她凑上前:“池姐姐,我身边倒是有得力的人,朵红就知道怎么防虫。”

她把朵红叫过来,朵红翻看面前书页,和阮萤初说:“奴婢看过这些书,虫咬厉害,是不能再搬回书房,等书房上了药水和胶,清理后再放书就不会有虫了。”

“可以这样防虫,此法有效?”池月瑶问,朵红点点头,“奴婢可以来帮池掌柜。”

阮萤初觉得甚好,如此一来可以让朵红留着叫些人帮忙,她和池月瑶去济善堂一趟,路上商量筹捐事宜。

“池姐姐,不如就让朵红帮忙,你陪我去济善堂走一趟。”阮萤初看向池月瑶,池月瑶看看一院子是书,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既然朵红能帮忙,就随着朵红来弄。

池月瑶放下手里的一抱书本:“也行,交给朵红来,又要让朵红受累了。”

朵红抬起手摆了摆:“池掌柜哪里的话,小事而已。”

池月瑶随着阮萤初坐上马车,不等阮萤初点明,池月瑶默契先讲了阮萤初的顾虑:“萤初妹妹是在想筹捐的事?”

“正是,柳氏私藏筹捐银两,挪为己有,现在她抽手一走了之,筹捐的具体事宜还要重新来定。”阮萤初想过去问柳氏,柳氏现在断是没有心性同她说话,听池姐姐说柳氏在客栈不吃不喝一天,后面又大吃大喝起来,谁人都不见。

池月瑶笑起来:“妹妹何不自己来做筹捐。”

“池姐姐说的我想过,可我未做过,管账一直都是刘叔在帮忙,我……”

阮萤初的话被打断,池月瑶说:“妹妹哪里来这么多担心,有不会的可以问刘叔和我,怎么都比交给其他夫人要好。”

阮萤初明白池月瑶的话,筹捐是在接应济善堂的人脉,又涉及钱财,是块香饽饽,交给谁都有后顾之忧,她是堂主,理应她来掌管。

但阮萤初心目中另有人选:“其实,我想让池姐姐来管账,我做筹捐。”

分开收钱和管钱,是阮萤初仔细考虑后决定的,但她想来想去,还是想让池月瑶来,她有私心是一则,实际看下来,其他夫人们都不管事,在济善堂的日子全用来打发时间,池姐姐才是在做事的人。

另外招募一些劳工来做济善堂布善储运的活,善堂园内的修缮和人手都多花费些银两,她上次卖掉绸缎首饰的钱还剩一些,完全够做这些事,池姐姐就可以抽出身来,和她负责筹捐。

池月瑶是生意上的人,马上就能清楚阮萤初的用意,不过那些夫人可以闲,但要有个名头,自从柳氏被邱知府赶出来后,夫人们在家中谨小慎微不说,连到济善堂都害怕起来。

池月瑶说:“其他夫人们也不该闲着。”

看池月瑶是同意的,阮萤初放宽心说了她所想的法子,第一次去济善堂时,她看见学堂未有孩童上学,后面也一直搁置,看来早就停了收留遗孤的事,再有就是夫人们在一起讨论如何讨好夫君是柳氏一人揽下筹捐,而其他夫人无所事事的幌子。

济善堂不光要筹捐,还要能赚钱,各位夫人里有不少琴棋书画商家名流之辈,在帮助人的同时还可以让收留的人做起营生,夫人们有事做,就不要杞人忧天在夫君那里找存在。

用济善堂的名义做生意,把老弱妇孺都招收进来,商贸手工艺品,开建商贸场地……

阮萤初越说越在兴头上,她想的有些远,但实行起来也不是天方夜谭,池月瑶点着头,是肯定这个主意不错。

马车在去济善堂的路上,她们打算去到后,先盘查济善堂所有的园子,再合计下一步的开始。

快到月老庙最窄的一条小路,马车慢了下来,快停下时,又加快行进速度走起来,这时阮萤初朝池月瑶看过去,两人眸子都顿了一下。

不对。

阮萤初的马夫是阮相府过来的,在来里州途中,喝醉酒的马夫丢了马车,后面娘亲不放心,叫了京都府内阮相身边的马夫来,驾车手法稳健,即便在这样狭窄的小道上,也不会忽急忽缓。

此时马车一阵颠簸又慢下来,阮萤初继续和池月瑶说话:“池姐姐,盘园子要花些时间,不如前面停下,去茶馆买些茶点备上。”

两人的手都在木塌上写字交流,商量停下来是否安全,不知道马夫变成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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