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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16)

作者:行止将至 阅读记录

红袍玉带的状元郎,第一次屠了爱姐的婚夜。

男人抹着她的红唇,“姐姐,你要嫁给旁人吗?”

姐姐,你只能嫁给我。

*

谢府众人,无不歆羡二小姐心善得报。

谢凛擢升丞相,权势滔天,她这个无血缘关系的姐姐也跟着鸡犬升天,享尽荣华。

谢寒酥却怒极怕极,那人早已不是她宠着护着的弟弟,而是夜夜索取占有她的疯子。

终于,她跟着别的男人逃了。

喜宴红烛,谢寒酥第二次坐在喜榻上,安心等着男人掀盖头,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谢凛。

可盖头一掀,看到得却是那个冷笑的疯子!

他第二次屠了她的婚夜。

谢凛拭去眼角染上的鲜血,露出那双几欲嗜人的眼睛,大手轻轻扼住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

“姐姐,你当为夫死了吗?”

“不如,用我这条命,来贺你新婚,可好?”

逼急了也会狠咬人的反PUA庶姐 X 眼里只有姐姐的疯批权臣

【阅读指南】

1.1V1,SC,HE,年龄差三岁。

2.男女主只有彼此,前期女主救赎美强惨男主的甜宠向,后期男主强取豪夺的主甜微虐向,整体甜甜甜。

3.男女主无血缘关系,中期女主户籍迁出,男主自立户籍。

4.男主真疯也真宠,永忠国。

第11章 把她弄哭了

陆允时微敛眼皮,面色不动,似是不经意问,“原因。”

余安将包袱放在桌上,拿出一根较细的木棍,顶端的握把较粗,尾部却极细,犹如长针。

她双眸睁大,看着面前的木棍,不得不啧叹官家的物什就是做的精细,从前她和师父都是随便拿根筷子的。

“大人,请看。”

余安拿起那根细棍,绕至男人身后,细碎的毛发摊在脖颈处,便那根棍子挑开,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痕迹。

陆允时身形修长,只能弯着身子才能看清,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顺势靠近余安的侧脸。

两人头挨着头,喷洒出来的呼吸相互交织。

“这个凹痕,应该是配饰。”

陆允时看着那个极小的痕迹,大致呈四方形,但边角处有些有凸起,作花瓣状。中心里凹,依稀能辨出是一个底端向上的碗状。

葱玉指尖拿着细棍移到了尸首的脖颈,男人的视线跟着到了那处。

余安微微挑开那处皱了的皮肤,“大人,我方才便看到这处有些不太对。”

“从这几处红痕来看,应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的,但是每一条都正好对准了这些颈纹,太过......”

少年鼓起一侧的腮帮子,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想用什么话来表达。

忽然,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陆允时身前,两只脚尖踮起,倏地凑到男人身前。

两条瘦弱的胳膊往上高高抬起,两只温热的掌心做弧线状,轻轻捱上了男人的脖子,“像这样。”

瞬间,指尖宛如触电一般,顺着皮肤渗入骨血,传到男人的全身。

许是因为身形相差太多,高高举起的胳膊有些酸累,掌心也随之晃动,翘起的大拇指时不时蹭着男人凸.起的喉结。

猝然间,陆允时喉结滚动。

凸起的喉结顺着指腹滑至掌心,又从掌心进了指缝,不停相触。

两人越来越近,陆允时浑身僵硬,脖颈处的触感让他梦回那夜的旖旎梦境,他一低头,看到的是和梦里同一张脸。

但不同的是,怀里的人眼神澄澈干净,没有一丝欲念,和梦里的那个眉眼如丝,浑身颤抖的人截然不同。

陆允时耳尖发烫,心里有些窘意,退开间看着少年一副无辜的样子,心里不好受起来。

凭甚自认识他以后,自己便是欲.念缠身不得空,余安却浑然不知,反而......处处撩拨他。

想到不久前在天和医馆前看到他与顾淮两人谈笑,心里的那抹不悦愈发升起,他轻咳一声,窘恼道:“动口就动口,乱动手做什么!”

他撇开视线,强迫挥去脑海里那些无法言说的画面,走到桌前,伸手将男人的尸首翻了个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那男人一直掩在下面的脸,竟然全是狰狞可怖的丑陋疤痕!

两人具是一怔。

余安疾步过去,尸首的右眼窝凹陷,足足现出一个椭圆的眶骨,那处的皮肤溃烂粘在一起,轻易看不出是何种伤所致。

脸颊处的疤痕呈网格状,较为规整,大小相似,似乎是故意用什么东西弄出来的。

......铁网?

她从包袱里找出一个薄布手套,这是一种特殊布料和药草熏制而成,专门用来仵作触碰那些伤口溃烂的尸首用的。

但仵作不喜手上完全阻隔,总是将手套带在食、中二指上,父亲虞淮雨是仵作,余安便也自小养成了这么个习惯。

一旁的陆允时看着少年熟练地将手套戴在两个指尖上,“且慢。”

余安手一顿,侧眸望去,“怎么了,大人——”

糟糕!

余安这是才想起来,她这是第一回 当着陆允时的面验尸首,而非那些陈年尸骨。

作为一个西洲来的画骨师,是不应当、也不应该极其通晓中原仵作门道的,更何况这“手戴二指”是汴京内城仵作才有的习惯!

她心一紧,眼里露出惊慌,“怎、怎么了大人?”

因心中害怕,余安两只手慢慢垂落至两旁,眼睛死死盯着男人走过来的身影,随着银靴越来越近,不断蜷缩的手指几欲握拳......

忽然间,手被一个有些凉的东西碰了下。

余安茫然地睁大双眼。

只见少年被撑破出血、已经干涸凝结的手,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托起。

陆允时掏出怀里的一个小药瓶,指腹沾了点药霜,轻轻抹在那几根泛红破皮的手上。

指腹因常年握剑练武而变得粗糙,擦在破皮的嫩.肉处定是很疼。

但余安却感受不到一丝疼意,散发着淡淡药香味的药霜抹在手指上,冰冰凉凉,如同一根羽毛,在轻轻抚慰。

这样温柔的触碰,自七岁那年就再也没有过了。

她抬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看似狠厉冷漠,却又总在不经意之间细心温柔,那双专注帮她抹药的眸子......

她不禁想,若是他们当年真的成亲了呢,他会不会就是这样呵护自己这个妻子的?

不过不待余安想下去,那股冰凉的舒服感觉就已经消失了。

“一日三次。”陆允时手心握着小小的药瓶,道。

看着手心的药瓶,铁骨铮铮的大男人竟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他白日气急摔碎一瓶后,又跑去医馆买的。

伸出去的手许久都没有人接,他一低头,见面前的少年满眼愕然,红唇惊讶地微张。

陆允时有些羞恼,二话不说直接把药瓶塞进余安的衣领里。“给你就拿着。”

余安清瘦,身上的长衫多是男子的服侍,穿起来格外大,衣领也敞开着。

正是如此,男人的大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探了进去。

敏感的地方即使隔着裹.胸的布子,仍能感受到男人有力的掌心擦过时,瞬间升起的那种奇异怪感。

余安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然间炸毛,眼圈都红了,一把拽住男人的大手往外扔。

“陆允时!你登徒子!”

被吼得一愣的男人更是不知所措,他没有料到那个衣领竟然如此宽松,本欲丢药瓶却直接伸了进去。

不过到底都是男人,他这个天天因他做那些旖旎梦境的人都没说什么,他倒是委屈的双眼含泪!

还骂他登徒子!

这话是这么用的么!

此时门外两个负责看守的衙役,早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忍不住窃窃私语:“这小白脸还真是陆大人的......那啥啊。”

“什么那啥,文盲,那叫断袖。”

陆允时脸一黑,厉声喝道:“住口!”

他转过身来,看着气鼓鼓的余安,想到手臂触碰的软乎乎的肉,有些不自在起来,“大男人,有什么碰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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