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困深院(92)
水温有些热,好在很快就会适应。
赵栀虞在外风吹日晒又和人刀枪剑戟,皮肤没有一年前那么娇了,但是并不妨碍魏沉璟觉得滑嫩,尤其她那细腰,腰肢儿软的不像话,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的,简直叫他爱不释手。
魏沉璟单手揽着赵栀虞,另一手带了些水往她身上浇,这么洗着,眼神愈发暗,黑眸如万丈深渊,其中欲望最为明显,粗重的呼吸让人难以忽视。
若赵栀虞醒着,见了此时的他,定会在这时远离他,免得今夜受罪。
魏沉璟知道不洗干净她会难受,就一直忍着,忍到额头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喉结不自觉滚动,指尖都跟着燥热起来。
洗到一半,他把赵栀虞一人放在浴桶里,自己出去倒了杯水,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哑声说:“公主,漱漱口吧。”
若这么亲上去,他当然不嫌弃,就怕公主不适。
他唤了一声又一声,意识混沌的赵栀虞睁开了双眼,满眼茫然。
魏沉璟把茶杯递到她唇边,温声:“漱口。”
赵栀虞按照他的要求漱口,凉茶入口,冰的她意识又清晰了些,伸手握住眼前拿着杯子的手腕,又灌了一大口水,漱口的水吐在魏沉璟另一只手拿着的杯子里。
魏沉璟又问:“公主渴吗?”
她只是点点脑袋,一个字都不吭。
魏沉璟转身走出屏风,重新端了一杯凉茶过来,见浴桶里的人还有些神色迷离,眼底笑意颇为浓重,再次把杯口递到她唇边。
赵栀虞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等魏沉璟把杯子送到外面桌上再回来,发现赵栀虞又睡了,应当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眼皮子都控制不住。
他踏入浴桶,再次抱着赵栀虞坐在里面,这次专心伺候她,从上到下、从前到后。
滚烫的指尖顺着赵栀虞的背部往下滑,她似有察觉,眉头稍蹙,不自觉哼出声,听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
在这种氛围下,她那声轻哼无异于催|情的药。
魏沉璟终究是没再忍着,抱着她一点点……
他微微仰头,靠着浴桶闭上了眼,眉宇间尽是舒爽。
长夜漫漫,某人像是不知餍足的饿狼,黑漆漆地瞳仁被欲望侵占,只有半分理智尚存。
翌日。
天还没完全亮,赵栀虞做了个很不好很不好的梦,梦里的她在跟强大的不知名猛兽打架,打的浑身骨头都快散了,睁眼后发现自己躺在魏沉璟怀里。
她侧躺着,完完全全被抱在怀里,耳畔还是温热的吐息,被褥下,腿缠在了一起。
赵栀虞按了按太阳穴,昨夜的记忆模模糊糊席卷而来,宫里的那些事都记着,从宫里回来后有些记不清了。
魏沉璟好像帮她洗漱……又喂她喝水……
后面还有什么?
赵栀虞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不过她身子这般不适,魏沉璟干了什么,不用猜就知道,就是不知道细节。
看来这酒啊,真的不能多喝,到最后受苦受累的只有自己,怎么就没管住嘴呢。
赵栀虞躺的浑身难受,浑身的酸痛感让她一刻都躺不下去,很想去外面练套剑法活动下筋骨,坐起身,拿开腰间的手臂,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本不打算喊人进来,但昨日的衣裳都沾了酒味儿,特别难闻,无奈之下只好喊绿眠送件衣裳进来。
重坐到床上,撩起被褥挡住胸前的风景。
不一会儿,绿眠走了进来,把衣裳放下后就离开了。
赵栀虞穿好衣裳,坐在铜镜前,看到铜镜中的自己,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她穿的薄,领口又大,脖颈乃至锁骨的痕迹一览无余,这么多痕迹,着实让她懊恼。
转头看向榻上还在熟睡的男人,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他怎么每次都不长记性,说了不准留痕迹,还是……
真应该好好管教他,一直这么放肆下去,以后再让他寻到她醉酒,那她还有没有好日子过了。
赵栀虞叹声气,拢紧衣领又套了件衣裳,随意把长发挽起就出了门。
门外的绿眠见了她福身:“公主。”
赵栀虞轻“嗯”一声,去了专门放武器的屋子,挑了把适手的长剑,出门去后院的空地上练剑。
直到天完全亮起,魏沉璟才醒过来,昨夜太过放纵所以睡的很沉,连身旁的人何时起来的都没有察觉,到现在旁边的位置都凉了,显然是早就起来了。
魏沉璟坐起身,回想起昨夜的滋味儿,眼底染上了淡笑,醉了的公主和平日里果然不一样,说什么都很配合。
也因此,他得到极大满足。
可惜这种机会不好遇到,若有下次,可以换别的玩玩,现在他只盼公主不要在意昨夜的事。
魏沉璟起来后,跟绿眠询问赵栀虞的去处。
绿眠:“回驸马,公主一大早就去后院练剑了,到现在约么有一个多时辰了。”
魏沉璟了然,去后院寻找赵栀虞。
公主府比寻常府邸大很多,后院也分为好几个院子,其中一个院子是专门为赵栀虞练武所备,他没有犹豫直奔那院子。
后院里把守的人很少,再到专门练武的院子,附近都看不到人把守,平日里不会这样,应该是赵栀虞让其他人都退下了。
魏沉璟才走到,就看见赵栀虞坐在凉亭下品茶,额前的发丝凌乱贴着脸颊,领口敞开,上面的痕迹是那么显眼,且全是来自他的杰作,是他昨夜一点一点啃出来的。
赵栀虞练剑练的身心舒畅,身上的不适感都减轻了,才歇了会儿,看到远处站着的人,冷哼一声,起身朝他走过去。
魏沉璟唇角微扬,待她走近,问:“公主还好吗?”
赵栀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地朝着他后方离去,显然是生气了。
她不能给什么好脸色,不然某人只会得寸进尺。
魏沉璟丝毫不在意她这么无视,万分好笑地跟上去。
早膳时。
赵栀虞喝着虾仁咸粥,时不时瞥魏沉璟一眼,终是没能忍住心里的疑惑,问了句:“你是狗吗?”
魏沉璟神情微顿,抬眸看她,似乎是在问‘为何会这么说’?
赵栀虞吃了颗虾仁,轻哼一声:“怎么哪里都啃。”
连大腿上都有……
魏沉璟放下筷子,笑道:“如此说来,那我便是专属于公主的宠物,公主喜欢吗?”
从前是疯狗,如今是色狗。
赵栀虞低头用膳,懒得和他说话。
用过膳没多久,宫里来了圣旨,魏沉璟不出意外被封为了从二品的将军,这其中不止有战功,还有之前的所作所为。
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太高,要知道魏沉璟之前只是个闲散的人,就算为皇上办过事,在他这个年龄到这个官职,还是太高了。
当然,旁人会觉得他能有这个官职,还因着驸马的缘故。
可这些在赵栀虞看来还是低了,旁人不知道魏沉璟这些年都为皇上办过什么事,但她大概了解过,每件事都万分危险,这些事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就是有命去没命回。
不止魏沉璟,其他战士们将军们该有的封赏都下来了。
同天,大公主高调回京,大公主坐在马车中,前后皆是侍卫,这行头可不是一般的大。
京城众人都知道,皇子公主不喜高调,外出从来都是低调行事,除了成亲日的盛大,其余时日从未被众人注意过。
可大公主这次的做派,着实让人膛目咋舌。
回京便回京,何至于带那么多人,整条街都被侍卫占了。
远在公主府的赵栀虞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拿起白棋落下,看了眼对面的赵挽馨,问:“她都递信给你了,你不去迎接她?”
赵挽馨沉思着,犹犹豫豫拿起黑棋落在一处,摇头道:“既然她派头那么大,不会差我一个,咱们就等着父皇如何处理吧。”
皇帝不喜儿女无事就在外高调,一时容易惹得百姓反感,二是容易找招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