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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当夜我醒悟了(43)

作者:小小椰 阅读记录

今天家里来了好銥嬅多人,耽搁了码字,明天多写点,白天就会更新一部分。

第29章 唇瓣

当宋霜眠说话之后, 萧祁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凝固了, 以至于她将手搭在他肩膀的时候,他居然一无所觉, 只是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她的话。

“我怀了殿下的孩子。”不——怎么可能, 萧祁的心里涌起惊涛骇浪,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宋霜眠见萧祁半晌没有动作言语,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含笑道:“殿下这是高兴过头了吗, 以至于都说不出话来了?”

萧祁这才僵硬地将脖子扭过来, 看向她,仿佛生锈的机器关节一样, 发出艰难,刺耳的声音。

“你是开玩笑的, 对不对?”他只觉自己的脸现在麻麻的, 不知道做出来的是什么表情,“本宫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未与你一处, 怎会……”

话说到一半,他骤然顿住了,只因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迷离的夜晚,那日是他和阿觅的新婚之夜,也是他们关系崩坏的开端。

宋霜眠这时也发觉了萧祁好像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喜悦,甚至对她怀孕之事有着明显的排斥,她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暗咬银牙,对他道:“难道殿下忘了那夜, 那天夜里, 殿下是怎样疼爱妾身的, 妾身到了现在都忘不了,您对妾身许下的诺言,妾身现在还记在心头,孩子,也正是那日有的……”

说着,她微微地低下了头,似有些羞怯。

虽然脑中早已有了猜测,但听她亲口确认,萧祁瞬间还是如遭雷击,身形一晃,面色有些发白,不断念念有词道:“怎么会那么巧,就一夜而已,就一夜……”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永远会这么倒霉,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一直都在尽力寻求宋秋觅的原谅,并且他相信只要自己持之以恒,绝不动摇,总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

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却将他的一切计划击得粉碎,脑子里都是空茫茫的一片,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宋霜眠趁势抓紧了他的衣服:“殿下,这是你的孩子,你的头一个孩子。”她语气恳切,尽是柔情,想试图将萧祁感染进她的情绪中。

但萧祁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好似呆傻了一般。

直到半晌之后,他眼睛才恢复了一些光彩,眸中有什么东西逐渐坚定起来,转首定定看着宋霜眠:“不行,你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是发着颤的,似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和害怕,恐惧彻底失去宋秋觅。

他如今也算是切身认识到了,宋秋觅眼睛里是容不得一点沙子的,若说之前他还有那么一丝微末的可能在她心里改头换面,重新做人,那么这个孩子的存在,就彻底断绝了这种可能。

待到孩子生下来,他更是不敢想,只要这孩子存在一天,就会不断提醒宋秋觅他曾经的背叛,而他,也就永无安宁之日。

他决不能让宋秋觅知道这个孩子!

主意已定,萧祁的面上也染上了几分冷意,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宋霜眠看着他突然变化的,无比陌生的神态,下意识地往后挪了几步。

她的心中涌上了不可思议的猜测:“殿下,您不会真的要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吧?”

宋霜眠的眼睛瞪大:“这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但您,却要为了宋秋觅——”

她的声音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越发尖利,甚至有些刺耳,她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一样,上上下下将萧祁打量了好几遍,犹有些恍惚中的不敢置信。

她不知道是该说萧祁不负责任,还是说他深情,但无论如何,他都是疯了。

宋霜眠有些瘫软在椅子上,喃喃道:“殿下,你若真这样做,也是瞒不住的,宋秋觅不是傻子,若是将来有一日发现,又该如何想你?”

她的唇角染上几分嘲意:“恐怕只会更加厌恶您吧。”

萧祁站在宋霜眠的面前,低着头,额角暴起的青筋透露出了他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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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觅难得乖乖听从医嘱,一整天都没有出门,直到傍晚时分,夜幕降临,她用过了膳,又多觉有些困倦,便打算提早入睡了。

她叫彩笺去帮忙熄灯,彩笺随口道了句:“您不是先前说圣上晚间可能会过来么,现下就睡下了?”

宋秋觅听了以后,面上一羞:“圣上今日应该事情多着呢,当是没有闲工夫会过来。”

其实彩笺所说,也是她猜测的,因为此处离圣上所在的营帐很近,走过来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依照帝王先前对她的关切程度来看,应是不介意多点麻烦。

虽然昨夜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也不记得睡前说了什么话,怕是当时也没那个时间和念头,但她就是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圣上会来见她。

但现下已到了晚上,今夜西域使团到达,还不知道他们要行宴到几时,帝王怕是也要忙于接待应对,不定会有空,加之她确实有些疲了,就想着不如先睡下为好。

彩笺听了,替她掩好被角,笑笑:“奴婢看可未必。”

此话一出,宋秋觅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到外间好像传来一股喧哗嘈杂声,隐约像是有什么人被前拥后呼地过来了。

宋秋觅的耳尖微微一动。

张仪悄悄掀开了帐门的一角,见宋秋觅身边点着盏小夜灯,还没睡,松了一口气,小声对她道:“是圣上过来了。”

宋秋觅发怔时,远方的人已走到了面前,簇拥在他前后的其他闲杂人员也已一一散开了,他轻轻掀开门帐,缓步走了进来,似又想起什么,在门口微微暖了暖身子,才重新提步。

“险些以为你睡了。”萧问渊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笑意,“所幸来的不算晚。”

宋秋觅见帝王来了,似要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却被他按下,想要唤彩笺点灯,他却摇了摇首:“你既熄灯了,就不必重新点了,免得躺着晃了眼睛。”

他伸手指了指旁侧梨花木柜上放着的夜灯:“有这个便够了。”

看着小小的夜灯上依稀发出的昏暗光芒,宋秋觅期期艾艾:“可这么弱的光,您看得见么?”

萧问渊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微挑眉:“朕行伍多年,时常夜间行军,夜里视物的能力,多半是具备的,你不必担心。”

这下,窘迫的反而是宋秋觅了,她将自己朝被子里缩了缩,似乎是怕被瞧见脸上羞出来的红意。

却被帝王伸出修长手指,一把拉住:“别睡得太深。”他将她的被子重新拉好,“会阻碍呼吸,时间长了,兴许会变笨的。”

宋秋觅从锦被间露出口鼻,闷闷道:“圣上又在打趣我了。”

“当真没有。”萧问渊忍不住笑道,“只是情不自禁,觉你有趣。”就像看见她微红的鼻子,便忍不住想捏捏一样,他将这种冲动克制了回去,但是顺口说出来的话,就没有刻意阻止了。

这时,宋秋觅想起了先前忘在脑后的一件事:“圣上,您此时怎么过来了,我听人说,宴会应当不会这么早结束啊。”总不能是帝王提早翘班跑回来的吧,听着有些不可思议,不像是他的性子。

却见萧问渊神情坦然地说:“接见过使团,闲话几番后,其实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晚宴也都是些无聊的歌舞,朕日常晚膳少食,便提前退了场。”

见她微微睁大了眸子,他补充道:“再者,朕在场,不免会扰了其余人兴致,走后,他们才好放开手脚。”

像是对自己的存在有着深刻清晰的认知。

宋秋觅抓着被角边,微蹙眉道:“圣上何时这般可怖了,能有圣上一同宴饮,乃是天大的福分,他们怎么不知道好歹。”

萧问渊平日里很少笑,但每次在她这里,却总是忍俊不禁,此次听他如此一说,更是从胸腔里涌出一层层的笑意,传递到肩膀,喉间,面上,整个人竟是一齐笑得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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