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喜欢他[重生]+番外(55)
她知道陈迹会去A大,但她的分未必够得上。
晚上骆容说出来玩,祝岁问都有谁。
“就陈迹他们啊,你不会有事吧,千万别啊。”
“没事啊,你把地址发我。”
“那就好,就元成路那家KTV。”
“行。”
祝岁看了看日历,离高考完快十几天了,她能跟陈迹表白了吧。
大家都成年毕业了,这不算违法违规吧。
要不就今天吧,不能再等了。
祝岁这么想着起身去衣柜挑衣服。
*
那家KTV离祝岁家还算近,她到时一推门看到崔正青鬼鬼祟祟在和陈迹咬耳朵,陈迹一副“真的可以吗?”的犹疑表情,眼里都是不安。
“祝岁来了。”骆容说着踢了踢崔正青的腿,两人分开,看上去心虚极了。
“在说什么小秘密吗?”祝岁挨着陈迹坐下笑道。
“没有。”陈迹连忙否认。
祝岁拿过果盘里的小叉子吃了块哈密瓜,“怎么突然来KTV?”
“方便。”骆容口无遮拦被崔正青拍了一掌。
方便?什么方便?
祝岁觉得他俩奇奇怪怪的,但没深究,毕竟他们俩兄妹一直都很跳脱。
只是...她把视线放到旁边的人身上,“陈迹,你在紧张什么?”
“没有。”陈迹背绷得挺直,眼神游离。
祝岁没有拆穿。
陈迹这种状态在他们高考完后就有端倪,可陈迹本身就是株含羞草,随便碰一碰脸就红了,忽然想知道强吻起来他会是什么表情?
“怎么了?”可能是祝岁的眼神太过耐人寻味,陈迹有种被看穿的心虚,他强装镇定试探一句。
祝岁赶忙摇头,在心里鄙视自己的鬼迷心窍。
一旁的陈迹却更慌了。
崔正青这个提议听着就很不礼貌,毕竟他是个连牵手都要问的人,直接亲这不是色狼吗?
陈迹陷入深深的纠结。
几个人各怀心思唱了几首歌,祝岁正想问陈迹填志愿的事时,崔正青话筒一放,说:“我去买点吃的,骆容去吗?”
“去去去,走走走。”骆容忙不迭推着崔正青肩膀往外走,两人快走到门边一回头,局外人宋巡还老神在在坐在原位。
“宋巡走啊。”崔正青急死了,催着宋巡。
“我又不买吃的。”
“你要气死我啊,走!”崔正青十分暴躁把宋巡拽走,走时还嘟嘟囔囔,不过周围音乐声太大,祝岁没听清。
三人一走,KTV空了一半,祝岁把吵人的音乐关了,明知故问:“陈迹,你想好报哪里的大学吗?”
满脑子都是□□计划的陈迹此时昏昏沉沉,余光瞥到门缝里钻出的三个人头,更加紧张了。
“陈迹,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祝岁见人半天没回应,不由伸手碰了碰他额头,“额头好像有点烫,发烧了吗?”
陈迹垂眸看她,不自觉舔了一下唇。
--亲啊!!
崔正青在心里恶龙咆哮,恨不得上去按头。
“陈迹是不是不好意思?”骆容低声点明。
崔正青顿悟,小心翼翼摸到门口墙边的开关,啪嗒几声,黑暗中传来祝岁的惊异声“停电了吗?”
几乎是同一时间,祝岁脸颊被柔软东西啄了一口,触感很快消失,包厢里只剩电视屏幕发出的微弱蓝光,她茫然眨着眼,
诶???
诶???
刚还想着强吻的祝岁脑子瞬间锈住了,她这是被陈迹亲了一口?
陈迹头一回做这样的事,冲动完回过神才觉得这个行为很可耻,他一直在等祝岁反应,可女孩什么表示都没有,包厢光线太弱,他连祝岁表情都看不清。
他后悔了,为什么要把第一次表白弄得如此糟糕,可事情已经做了,他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崔正青教了他很多话术,此时脑子里一点不剩,他全凭本能在黑暗中慌乱摸索到祝岁的手,想道歉又没有道歉,硬着头皮为自己最后争取一次,期期艾艾地说出零星的几个词:“初吻..你得负责。”
话一说完,又有种强买强卖的逼迫,陈迹拽着祝岁的那只手出了汗,此时他十分被动坐着,心里涌出深深无力。
几秒后,祝岁这才反应过来,下一秒朝人倾过身去,狡黠笑道:“亲脸不算初吻,你要不换个地方亲?”
他们相握的手压在陈迹大腿上,力道不重,陈迹却像被压垮了般靠向沙发来寻求支撑。
“陈迹,亲个脸就要我负责那我有点亏诶..”
祝岁几乎挡住全部电视光线,原本陈迹还能看到点模糊人影,这下完全看不到了,只闻到祝岁身上淡淡的香,他喉咙干涩别过了头,不敢轻举妄动。
“看不清吗?”
祝岁调侃问完,余光瞥到门口方向照来几束亮光,一扭头,门口蹲着两只鹌鹑,一手捂眼一手举着闪光灯,骆容指缝大开,兴奋盯着他们问:“看清了吗?”
看清可以开始亲了吗?
“你们一个个能不能正常点,他妈不能开灯吗?”宋巡恶狠狠捶开墙上开关。
灯光亮起的刹那祝岁笑倒在沙发上,这阵子这一帮人的奇奇怪怪终于有了解释。
当晚他们走出KTV都不知道这事算成了还是没成,祝岁和他们不同路,临分别前崔正青推陈迹出去,让他送,可祝岁拒绝了,这个拒绝打的陈迹措手不及,他如鲠在喉,默默看她离开。
“这..算完了??”崔正青一脸惊恐,生怕陈迹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他们完没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完了。”骆容阴恻恻说完把包狠狠砸向崔正青,“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陈迹好不容易喜欢个人,被你搞黄了,我真是中了邪相信你的鬼话,你现在要不把祝岁哄回来,我就去告诉二姨你那些小电影藏在哪个盘..”
“这关我什么事啊,我这不是好心吗?我..啊..骆容,你疯了..谋杀表哥啊..”
陈迹没有多余表情看他们打闹,宋巡拍了拍他的肩,祝岁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陈迹,她不喜欢你我早看出来了。”
是吗?
看来是我一个人当局者迷了。
陈迹僵硬走到路边拦车。
“没关系,放弃她吧,去了大学会有更好的。”
陈迹没有搭话,整个人有些虚浮,空车过去好几辆都忘了拦,最后宋巡帮忙拦下,他弯腰上车时,骆容从后面跑过来,面带愧疚地说:“陈迹,祝岁没有拒绝你,我感觉她是喜欢你的。”
感觉吗?
感觉能有多准呢?
陈迹看着车外倒退的街景。
他也曾感觉她肯定是喜欢自己的,不然怎么会为他做那么多,怎么会因为他哭的那么伤心。
可到头来,他彻底把自己交出去放到她手里任凭处置时,他才知道感觉是这世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先喜欢上的人永远被动,他没有一点筹码可以与之抗衡。
陈迹从没这么沮丧过,甚至是绝望,他身体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流失,而他抓不住。
就这样结束了吗?
以后还能见面吗?
当个普通朋友也好,可以吗?
陈迹点开微信,一句话反复删减,最后连发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不要表白就好了,不要贪心就好了,起码能一直看着她。
她以后会属于别人。
意识到这个的陈迹心一阵酸痛,车窗外疾速扑来的风使他眼眶干涩。
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祝岁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
他不敢接,但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喂?陈迹。”
她声音一如既往地脆甜,陈迹喉结滚动了几下艰难应了一声。
“有件事好像一直忘了跟你说了…”
“那个…”
前面路口出了事故,有警车的鸣笛声持续作响,被堵在路上的司机们暴躁按着喇叭,出租车司机往后看了一眼,咕哝着:“奔驰了不起啊,赶着投胎啊,没看到都堵啊,有本事飞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