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开挂后钓到美貌上神(75)
胥凌引眼前又浮现出他在乱葬岗发现牧云血肉模糊的身体时的画面,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侧身躺下,再次伸出手臂环住了身旁的人。
“不会,再也不会了。”
牧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这种亲昵的动作他很久没有对胥凌引做过了。
“就算你身边有了喜欢的人也不会?”
“不会,”胥凌引紧紧从背后抱着他,“我是说,我身边不会有其他人。”
牧云被他这样环抱着,逐渐萌生出困意,他只当胥凌引是在安慰自己,没有深入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缓缓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来电是一串陌生号码,他接通之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大,是我!”
牧云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儿?!”
牧云这才想起来自己睡在胥凌引的新房子里,他竟然给忘了,自己接电话不会把胥凌引给吵醒吧?
可等他转身去看时,发现旁边的床位已经空空如也。
“你怎么会有手机号码?”
另一头的纪南嘿嘿一笑:“这不来人间办事,就给自己办了一个。”
“你来这里办事?那个铁面无私的新老大呢,不让你培训了?”
“嘘,小点声,”纪南突然小心道,“他这就进来了。”
“你们到底在干嘛?”
“你还不知道啊?詹息炎逃跑了,我们下来抓他,这次可来了不少人!”
“啊?”
牧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胥凌引设下的结界这么坚固,怎么可能会让他逃跑?!
“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看守的人一大早就看到凌祉上神设下的结界破了一个大洞,詹息炎人也不见了!”纪南叹了口气,“不过老大你别担心,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防着点,等办完事我去找你玩啊!”
牧云现在可没心思想着和他玩,詹息炎灵力被削弱,这次能够逃出来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助。
这时,神聊里胥凌引发来了信息。
【醒了吗?】
牧云回了一个刚睡醒的表情过去,紧接着又问起了詹息炎的事。
胥凌引直接发了一个语音过来。
“保护好你自己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他灵力都没了,应该对我造不成威胁吧?”
胥凌引再次道:“总之不要掉以轻心。”
关掉神聊之后,牧云准备收拾一下就去和纪南他们汇合,虽然詹息炎如今没太大的威胁,但还是早抓到早心安。
就在他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突然发现窗户处有些不对劲。
明明昨晚睡觉时他专门把窗户给关上了,如今那两扇窗户却又大敞着,难道是胥凌引走的时候打开的?
这两天风大,为了不让外面的灰尘扬进来,他便走上前去想要把窗户给关掉。
可刚走两步他就发现,窗户旁的帘子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顿时便警觉了起来。
如果是人的话,帘子底下应该有一双脚才是。
他缓缓走了过去,一把掀开了帘子,后面竟什么都没有。
“你在找我吗?”
熟悉的声音让牧云瞬间回过头来,詹息炎此时正优哉游哉地站在他的身后,面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微笑,和之前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灵力被削弱,自己的末川也没了,他是怎么笑得出来的?
詹息炎环顾了一周身处的客厅,突然拍了拍手。
“不错,竟然还有闲情雅致把房间布置得这么温馨,你们两个就是在这里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的?”
牧云没有接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对方,试图察觉他的意图。
“不过这里的确比我的末川好多了,我那大殿是阴冷了些……不过它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不说了,晦气。”
见他迟迟没有进入正题,牧云道:“你想干嘛就直说吧,不要绕来绕去耽误时间。”
“呦,没想到你性子这么急,和在末川时那个听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牧云听够了他的废话,直接拨通了胥凌引的电话。
“人在我这儿。”
胥凌引明显一愣,随后便道:“快点离开,能走多远走多远!”
“他不是已经……”
“快!”
这时,詹息炎已经凑了上来,对着电话那头道:“已经晚了。”
随后,他便伸出手指帮牧云挂断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胥凌引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面前的詹息炎有些危险,他想要趁对方不注意从窗户溜走,可“啪”地一声,身后的窗户直接关上了。
“你的心思果然还是这么好猜。”詹息炎笑道。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牧云盯着詹息炎那双本就透着红光的眼睛,里面的情绪他看不透。
“不不不,”詹息炎伸手摸向他的脸颊,“不是你,是你们,还有你那个美人儿上神。”
牧云哼了一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詹息炎突然大笑了起来:“相处这么久,你还是不懂我。”
他手中突然用力,狠狠捏住了牧云的下巴。
“想要报复他,弄死你一个人就够了!”
牧云:“在死之前,我可以知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吗?”
“套我话?”詹息炎脸上的笑意没变,可眼神却变得凶狠起来,“要不你让你的上神来问?”
牧云感受到了对方体内的灵力,惊讶地发现那根本就不是被削弱的样子,如今甚至比之前在末川时还要强一些。
他之前那段时间一直待在结界里,命不丢就不错了,更不可能还会增强灵力,这几乎坐实了有人帮他这件事。
牧云觉得自己下巴很疼,想要挣脱,却发现对方力气实在大得过分。
如果是之前的詹息炎,他还能对付一段时间,可如今看来对方的灵力不是强了一星半点。
牧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便问道:“是川浮老君?”
詹息炎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抵到了墙边。
“你现在知道这些已经没用了,毕竟,你很快就要死了!”
他一只手掐住牧云的脖子,另一只手直接抵在了他的锁骨上,无声无息间,牧云感受到了锁骨处传来一阵剧痛。
詹息炎的袖口中竟然露出了一把刀,此时那把尖刀正直直地钻进了自己的皮肉。
而那个被刺的地方,正是花瓣痕迹所在的位置。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伤口处出现一阵奇痒,他很熟悉这种感觉——詹息炎给他下蛊了。
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上次自己排除蛊毒用的是什么方法,这次便直接破坏了那个痕迹,还挑衅般地将蛊毒直接从那个地方注入。
詹息炎松开了他的下巴,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你这副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胥凌引应该会很心疼吧?”
牧云顶着身体的剧痛想要站稳身体,可最终还是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他用手扶着墙壁,艰难地让自己坐起身来。
这次詹息炎几乎是没有留丝毫的余地,他用的蛊几乎要将人的内脏全部都腐蚀掉,强烈的灼烧和撕咬感让牧云没一会儿就疼得满头大汗。
詹息炎用手抹去他额头上的汗,捧着他微微颤抖的脸,语气中带着虚伪的心疼。
“你这个样子真的好让人心疼,我还是拍下来留个纪念吧。”
牧云看着他掏出手机给自己拍照,知道他这次是一定要致自己于死地了,便强撑着调动体内的灵力,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可他调动了全身的灵力,作用却微乎其微,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的气脉给压制下去了。
这不是一条蛊虫就能够做到的!
詹息炎拍完照,又蹲了下来欣赏他痛苦的样子。
他双手捧着牧云的脸,手中却向他体内传送着不知名的阴气,这导致他体内的痛楚加剧,没过多久便直接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