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收手吧,叶先生又跑路了!(100)
这都是为了打游戏不卡啊,唉。就算他再有钱,手机某时某刻抽风要卡一下,他也没办法。
他在等待排队的时候,坐在隔壁桌的女孩子接到一个电话,对面不知道说了啥,反正看起来挺生气的。
“你闭嘴!死骗子你糊弄谁呢!老娘本来就被放鸽子现在心里很火,你他妈还要来撞枪口!”
她骂的太凶,叶溪清抬起头看了一眼。
女孩可能是觉得举起手机骂人很累,干脆开免提丢在桌上,“好啊,你说你会算,那你算一下我今天买哪只股票明天一定会赚好了!”
对面的骗子顿了顿,突然说:“叶氏集团…一定会翻倍,我刚自己买了两万,还骗了一个傻子五万说帮他买。”
女孩:……怎…怎么忽然这么真诚了,她都卡壳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找回气势,刻意忽略后面那句话,凶道:“你他妈在说废话?买叶氏会赚这谁不知道啊!”
叶溪清:……
没想到路边碰巧吃瓜,还能牵扯到他自己家啊。
叶氏三少爷摇摇头,继续打游戏。
游戏继续到后期,战况紧张焦灼,叶溪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差点送人头。
“草…”叶少爷烦躁的骂了一句,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谁打电话来都不接!
等游戏终于结束,叶溪清满意的看到胜利时,他露出一个微笑正准备拿手机看是谁的电话,就听到一阵由远及近,十分熟悉的嗷嗷哭声。
叶溪清:……
宴温他又怎么了?不是去抓娃娃了吗?难道是被路人打了?还是被石青堰打了?
外面的哭声更近了,宴温直接冲进奶茶店,哭的伤心欲绝天崩地裂,还好这家店里目前只有叶溪清和那个在跟骗子吵架的女孩。
还有店主。
“呜呜呜,娘亲呜呜呜,怎么办嘛,呜呜呜。”
叶溪清嘴角微抽,这个称呼你可以不用叫出来。本来应该骂他的,但宴温哭成这样,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称呼的问题。
只能耐着性子问,“怎么了?怎么又哭了?谁又欺负你了?”
叶溪清看向站在门口不愿意过来的石青堰和逾白,就连茶茶都一脸冷漠,不想搭理宴温的样子。很明显,他们在用行动表达自己不认识那个哭的像个智障的人。
叶少爷无奈,任由宴温抱着他哭湿肩膀,“到底怎么了?你得跟我说我才能帮你解决,哭有什么用啊。”
小哭包,你能不能坚强一点。
宴温抽泣着吸鼻子,上气不接下气,“我的钱呜呜呜,被骗了!”
叶溪清:……
大哥,你怎么又被骗钱了?这都第几次了?
他无语地抿抿唇,耐心询问,“然后呢?”
“有个骗子说要帮我买叶氏股票,说不出两三天一定能看见涨三四倍,但是得他帮我买!”
听着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呢?
宴温还在说:“他叫我转五万块钱给他,呜呜呜那是我给别人抓鬼赚来的,我唯一的五万块呜呜呜,怎么办嘛娘亲,你帮我杀了他呜呜呜。”
叶溪清:……
他僵硬着脖子往旁边桌看过去,那女生也没再跟骗子吵架了,而是张开嘴看了过来。
就连电话里在大倒苦水的骗子,都诡异的沉默了。
第135章 大家别笑话宴温宝宝啦
不会吧?
这是什么该死的缘分?
所以,宴温就是刚才那女生电话里的骗子所说的【骗了一个傻子五万】里的傻子吗?
奶茶店里一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宴温在痛哭,石青堰带着逾白和茶茶站在门口死活不过来,今天要把这不认识的戏码演到底。
叶溪清和那女生都面露尴尬的对视,手机里偶尔有电流声和东西碰到的声响。
这太戏剧性了,一时间叶溪清都有些不敢相信。
“呜呜呜,我的钱啊,这不是250和1000了,这是五万!”宴温哭的死去活来,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总是被人骗钱。
他口中委屈念叨着要杀了那个骗他钱的人,叶溪清长叹一口气。
杀了人家这显然不现实,哪有明目张胆就要杀了别人的,好歹私底下暗暗做嘛。
叶溪清拿手帕把宴温的眼泪擦掉,哄着他别哭了,“好了,眼睛都哭肿了。别难过了昂,我会解决的。”
宴温吸着鼻子,“嗯,我不要翻三四倍了,我只要我的五万。”
这是他自己赚来的,一个人出去干活,全程都是靠自己赚来的钱,而且还是五万呢!宴温本来打算用这钱来买一个好点的按摩椅,晚上叶溪清可以躺在按摩椅中泡脚,那一定很舒服。
但还没等他选好按摩椅,钱就被骗了。
想到这里宴温就鼻腔泛酸,难过的又要哭了。
“好好好,我一定帮你把这五万找回来好不好?不要哭了。”叶溪清真是怕了他了,这再在外面哭,他脸都要丢光了。
叶溪清朝着茶茶招手,“茶茶来,把哥哥拉回去。”
茶茶面上闪过一丝迟疑,他也很抗拒和这个笨蛋待在一起,但既然是爹爹交代的……好吧,勉强一下好了。
宴温被丢在浑身散发冷气的石青堰身边,终于不大声哭了。而是小声可怜的啜泣,余光总是小心翼翼去瞟石青堰,想来是在来找叶溪清之前,被石青堰骂了吧。
叶溪清起身结账,端着自己还没来得及喝的奶茶递给宴温,“来,喝奶茶不难过了。”
晚上回去,叶溪清就找了他弟,让他熟悉的黑客朋友查一下ip地址和具体的详细位置。要详细到哪条街哪栋楼哪一层哪一间房。
夜晚的小院子很快陷入安静,叶溪清处理完之后就合上眼,倒在石青堰怀中蹭了蹭。
“睡吧。”石青堰轻柔抚摸着他的背,顺着往下安抚哄睡,没一会叶溪清就睡着了。
石青堰也闭上眼,只是那眉眼间总带着点无奈。因为他听见地宫之内,宴温还在难过,宫铃晃动着作响,响动中还委屈不断。
逾白和茶茶不耐烦了,纷纷抱着自己的盒子去了其他房间睡觉,最后只剩下一个伤心欲绝的宫铃。
第二天叶溪清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确定一下找骗子的进度。
事件正在稳步进行中,叶溪清松了口气,他一整晚都在做梦。梦见宴温围着他痛哭流涕,问他为什么还没有抓到骗子,为什么还没有把骗子杀了。
真是吓死清清了。
叶溪清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眼神中还透露着迷茫和懵懂,未散去的困顿让他显得格外软乎。
叶少爷一大早,开启了老母亲模式的第一个担忧。
“唉,你说宴温这么容易被骗,以后会不会还要被骗网恋啊,被骗面基啊之类的。”
石青堰伸手过来抱住他,“他又不是个小孩子,不用这么操心,让他经受一下社会的毒打就好了。”
俗话说,人教人,教一辈子;事教人,教一次。
“不过老婆,面鸡是什么意思?是什么品种的鸡?”石青堰结合上下文语境,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是面对面做那种事?这确实有可能是宴温会做出来的事情。”
叶溪清:……
“你能不要大早上的就想这种龌龊的事情吗?陛下,你真的很壮观魁梧,但说实话也确实是硌得慌。”叶溪清咕泳几下,往前面挪了点,试图逃脱石青堰的怀抱范围。
陛下开始耍赖了,“不嘛,老婆抱一下,就抱一下。”
他长臂一拉,叶溪清这脆弱的小人儿就被他重新拉进温暖的被窝,哼哧哼哧的,也骂骂咧咧的。
宴温玉玉地站在院子里的空地上。
他现在脑袋上几乎萦绕着一层黯淡的云,晦气和霉气笼罩着他,让宴温此刻看起来确实很像一只鬼。
这鬼里鬼气还颓丧歪倒的样子,让早上相约着一起进森林上厕所的狐狸小狼和布布狗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