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春娇(59)
炙烫再度席卷交_迫而来,窗外不堪一折的楸树枝哆栗着被人弯起。
看她还偏过头,一副不愿看他的模样。宁子韫喉间沉着一滚,将她抱在了怀里,叫她只能无力地偎着他,无力地任他抵着折着。
宫城的天穹边际,日光自午后的盛,酣畅地斜移下落,逐而收敛,调回。
殿外长廊的宫灯已经亮起,殿内除了炭火的光,没人敢进来燃灯。直至暮霭沉沉,殿内才跟着慢慢平息了下来。
水色的帐幔内,漾着的红晕爱怜停了下来。宁子韫稍餍了足,看着身_下胭脂的媚红还未消,稍一不忍了下,还是伸着掌腹轻轻帮她顺了顺气。
“出去。”她说着。
宁妍旎有些失了意识,到了后面,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宁子韫在她身上做了什么。但她身上的疼和不舒服,还还清楚地告诉着她,他还在。
这种说话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甚至是没掩的厌恶。
但细白如玉的人儿如今全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再看着她这般车欠绵的模样,宁子韫现在也没能生得出气来和她计较。
媚色满榻,宁子韫缓缓地,一分一分地离了开。炙意离身后,暧昧的痕迹落满了她两月退间。
宁妍旎车欠弱无力地伏在罗衾之上,青丝流光被打湿得附在她背肤上。
今日是把她折腾得累坏了,宁子韫看了一会,为她盖上罗衾。转身出了殿,他唤来了人,径直在殿内重新换了套衣。
然后宁子韫又唤了那一直守在这的嬷嬷,厉言对她吩咐了几句。
他拧眉忖着,进殿里再扫了一眼,出来时再次冷声下命,“小心伺候着公主,若是伺候得有分毫不合公主的意,拿你们全部是问。”
承禧宫外的宫人和嬷嬷跪了一地,纷声应诺。
嬷嬷遣了原先一直口严实的几个宫女,随她一道进了殿,掌了灯。她们对殿内榻上的情状恍若未见,不敢抬首,径直轻手轻脚地伺候起来。
榻上人一夜未醒。
守至晌午,嬷嬷都开始有些止不住地担心时,宁妍旎终于睁了眸。
宁妍旎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通夜浑身上下只觉得四处疲酸,连搭在身上的罗衾都觉得重,却连抬手掀开的力气也没有。
她睁了眸,看着那鹅黄的帐幔,陌生的罗衾和身上的衣,一时没缓过神来。
直到她侧过头,看见正守站在榻前的嬷嬷,身上传来的阵阵扯疼才让她想起了昨日。
昨日,在这个殿内,这个榻上,阳光白日下那好数个时辰的荒唐索求。
宁妍旎一下子白了脸。
缓了缓,宁妍旎看着殿内站着的嬷嬷和那几个宫女,她们已经有人开始传起了膳,有人端了杯热参茶过来,搀着宁妍旎起身,想让她先温温口。
借着宫女的力,宁妍旎起得身上还是疼得吸了气。
宫女为宁妍旎披了一件厚缎衣在外拢着。宁妍旎鼻间的喃音很重,吐出了参茶后,她问着扶起她的那个宫女,“阿栀和阿棠呢?”
那个宫女一脸不知道地摇了摇头,面上的神情不似作伪。
宁妍旎看了看一直站在榻前的那个嬷嬷,问向了她,“瑄王和你说过什么,阿栀阿棠她们呢?”
眼前的膳食已经陆续入了殿,嬷嬷福了身,劝着她,“公主,身子要紧,早膳公主也未用,不若先用膳。”
两个宫女上前,想扶着宁妍旎下榻,但试了几次,宁妍旎也抬不起月退来。
宁妍旎眼尾都泛了红。
见状,嬷嬷斥着那两个宫女,让她们几个将膳食挪桌,送到了宁妍旎榻前,然后嬷嬷便让那两个宫女出去各领十廷杖。
“慢着。”宁妍旎转眸看向那两个吓得正在哭的宫女。
她们这几日都在宁妍旎身旁伺候,却从不敢抬头看宁妍旎。她们卑微,小心,没做错什么事情,尽心伺候着,却还要被罚。
宁妍旎到底有些不忍,她淡淡开了口,“我这几日习惯了她们伺候。嬷嬷你若是要罚她们,换了旁的人来,我怕就更是吃不下饭了。”
嬷嬷顿了一下。但很快,她点头应是,便喝着那两个宫女,“还在做什么,没听到公主所言。公主跟前,你们不来伺候还在哭。”
两人赶忙应了声是,抹了泪,小步跑走着到了宁妍旎跟前准备布菜。
现在已是晌午,早膳宁妍旎未用,午膳很多菜式又是过于油荤。
嬷嬷在宫里呆得久,揣摩人也清楚得多,在宁妍旎身边这数日,看着她的动筷,大致也就知道了宁妍旎的口味。
所以现在膳房呈的,多数都是些宁妍旎还能动上几筷子的。
但宁妍旎现在哪有什么胃口,她正难受得很,看着两个宫女那惴惴不安的样子,宁妍旎还是咽了几口松子汤羹。
尔后她将眸光转向了那嬷嬷。
嬷嬷也垂着首,回答着宁妍旎刚才的问话,她娓娓说道着,“瑄王吩咐说,要我们尽心伺候。待公主身子好上些了,想去宫里哪里转转,奴等陪护公主一同前去。公主有不合心意的,只管打骂奴等,奴等定当改。”
“至于公主说的阿栀阿棠姑娘,瑄王说,其它的事,公主若要再问,便等身子好些了去找他,他定当告诉公主。”
“老奴知道得就是这么多了,公主还请宽心,继续用膳。”嬷嬷说完最后这一句,便退到了边上去。
宁妍旎听得气得身子都开始在抖。
她就知道他这无_耻之徒,说话向来都是言而无信。他折腾了她这么久,最后连两个小姑娘都不肯放过。
宁妍旎心下各种情绪滚翻,平复了许久。
想起那不知几次的滚热淌流,宁妍旎无力地阖了眸。她招手让嬷嬷来到她跟前,让嬷嬷俯身附耳过来。
嬷嬷自然是对宁妍旎的吩咐照做不误。
只是,现在听了宁妍旎的话之后,知道了她的意思,嬷嬷的神色显然一凝。
这事她自是不能按着宁妍旎的吩咐直接去办,只能福身道着,“公主,此事老奴已清楚公主的意思。待老奴去跟瑄王汇禀下,再来答复公主。”
还要去问宁子韫,宁妍旎轻笑了出声。
宁子韫会怎么想,他只想要她而已,又不是什么真心真意地待她。
她现在身上有宁子韫想要的,所以宁子韫才不会放过她。宁子韫自己也说过,等他试过了,觉得烦了,当然不会再纠_缠于她。
宁子韫什么话都不可信,只有这两句话,宁妍旎觉得可能是真的。
宁妍旎兀自笑了下,嬷嬷就算真去问宁子韫,也只是徒劳多走这一趟的路而已。宁子韫要是知道了她的意思,当然不会多加阻挠。
这嬷嬷要去,那便让她去罢。
宁妍旎朝着嬷嬷点了点头,这膳她是真用不下去了,多咽了几口汤羹,宁妍旎就卧回了榻上,等着嬷嬷回来复她。
宁妍旎恹恹的这一日,朝堂上却是久违难得的祥和。
清晨上朝时,皇上依然抱恙,瑄王依然主理朝政大小事务。
前些日子递上去的折子,很多都被丢驳回,或者冷落起来。
这两日递上去的折子也很多,但今日的瑄王面色却比前些日子缓和了不少。拿着折子批判的时候,他的言语也没之前的决戾,引得些许警觉的大臣,都尽皆侧目以望。
站在宁子韫身后的杭实见状,从上朝到散朝,他尽皆只是眼观鼻,鼻观心。
昨日宁子韫从承禧宫寝殿的殿门出来,只披着外衣,就唤着杭实让他寻了新的衣物过去。杭实那时猜想到了殿内发生的事情之后,也是内心大骇。
但是到今天,杭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从容。他跟随他家主子,景仰尊崇他家主子。所以宁子韫喜欢什么,想做什么,那什么便都是好的。
下了朝,宁子韫回了殿,他让杭实把今日余下,那些未处理的折子先呈了来,一一快速翻阅着。
近来朝上没多的什么事,就余下前太子需要再去跟。宁子韫目光盯着折子,心下思绪转个不停,他抬头问着杭实,“承禧宫今日如何?可有什么别的事?卢嬷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