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捡来的+番外(65)
秦樰得知后,状若无事的翻着书本,然半天都没动过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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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闱始。
公主亲自送秦樰入考场,在考场外见到了苏三元与贺晚舟,只快速一眼后就再未瞧过,仿若从不相识。
“去吧,放松一点,别太紧绷了。”
秦樰点头:“殿下回去吧。”
周围已投来不少目光,公主不便在此久留:“三日后我来接你。”
秦樰颔首,转身离开。
他想要站的更高,唯有自己去争取,殿下给他搭好桥,铺好路,如何走走的如何,只看他的本事。
见秦樰进了考场后,赵骊娇才回府。
等候的时间是漫长的,苏卿也没心思再去翻账簿,所幸前些日子在管家的帮助下日以继夜的处理了不少,如今剩下的只有几本。
郎君过目不忘的本事让管家瞠目结舌,短短十几日,就已经能独自上手,且举一反三,指出好些他都没看出来的问题。
管事这才算服气了,难怪不得殿下会将所有的铺子交给苏公子,人家是有这个本事。
只是,到底还是为秦公子感到惋惜。
苏卿也不管他是如何想的,自个儿坐不住了便去书房里将赵骊娇拽到宣雨殿下棋。
公主叹口气,她虽然也无心处理公务,但并不想同郎君下棋。
果然,三局公主都输得很是惨烈。
“不下了。”赵骊娇扔了棋子儿瞪着苏卿。
苏卿面不改色的收了棋盘,眨眨眼道:“那……比沙场?”
郎君所说的比沙场便是演练排兵布阵,自郎君回京见到公主书房中的沙场后就格外有兴趣,一有空就跑过去琢磨。
赵骊娇挑眉,下棋不是他的对手,沙场还赢不了他么。
“比就比!”
三局两胜,第一局,公主胜。
不过……公主也就赢了这一局。
最后一关失守时,赵骊娇面色铁青瞪着苏卿:“你何时学的?”
苏卿眨眨眼道:“我将殿下书房的兵书都看了,又琢磨了好些日子,原以为赢不了殿下呢。”
赵骊娇:……
天知道她当初缠着哥哥学了多久!
“殿下,再比什么?”
公主咬牙切齿:“比书法!”
苏卿:……
“比谁写的更丑吗?”
公主噗嗤笑骂道:“你倒还有自知之明!”
最后当然也没比书法,总不能真比谁写的丑。
三日的时间很短暂,但这三日却偏是很难度过,苏卿边煮茶边道:“殿下觉得,他们可能考中?”
赵骊娇托着腮观郎君煮茶,颇觉赏心悦目,只懒懒应道:“问题不大。”
最大的问题便是看这前三甲落在谁的身上。
因官位紧缺,殿试会当场指封,而前三甲无疑会得最好的官位。
“不过……你三弟这名字取得好,苏三元,或许真会连中三元呢。”瞧郎君面有愁绪,公主只得出声安抚。
苏卿将茶盏放在赵骊娇面前,见公主迫不及待伸手去拿,忙一巴掌拍开她的手:“烫!”
公主瞪他一眼:“不会吹凉了再给我!”
苏卿:……
郎君不理她,又接过刚刚的话。
“秦公子也下场了,殿下难道不想让他做状元吗。”
赵骊娇的心思全在面前清透温润的茶上,她已有许久没喝过郎君煮的茶了,还是在姑苏好,天天都能喝。
以后这机会怕是更少了。
春闱一过,必定风云四起。
“秦樰的文采比不得苏三元贺晚舟,状元应是与他无缘。”
苏卿顿下动作,看向赵骊娇:“若是殿试一甲皆出在他三人身上呢?”
赵骊娇抬头看他,而后轻嗤一声:“你当一甲是白菜呢,那么好中。”
苏卿挑眉:“不如殿下跟我打个赌。”
赵骊娇直起身子:“怎么赌。”
“我赌他们占尽殿试一甲三名。”苏卿靠近赵骊娇道:“若赢了,我要在惊风殿留宿一晚。”
赵骊娇:……
“这……这如何能拿来赌!”
“如何不能!”
好半晌,公主才哼了声:“若我赢了呢。”
苏卿坐直身子,继续煮茶,动作行云流水:“任由殿下处置。”
公主:……
任由处置,听起来诱惑可真大呢,可她能把他怎么着,这样那样?
那还不是她吃亏。
狗东西,尽会算计她!
公主莞尔一笑:“赌就赌!”
任由处置,也并不一定要是那种意思,她有的是办法折腾他!
苏卿瞧见赵骊娇唇角的坏笑,挑了挑眉,将冷好的茶放在她面前:“殿下~还喝吗?”
“喝。”
“要不要我喂殿下。”
公主听见外头的轻笑声,瞪着郎君:“滚!”
而后又觉得不解气凑近郎君捏了捏他的脸:“以前脸皮不是挺薄的吗,怎么越来越厚了?”
苏卿无辜的眨眨眼:“跟殿下学的。”
外头再次传来低笑,公主转头吼了句:“滚远些。”
苏卿朝外头看了眼,遂低下头,原来外面听得到他们说话。
公主瞧见郎君微红的耳尖,勾了勾唇:“除了香晚,其他几个皆是内功深厚,所以,我们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听得到呢。”
苏卿:……
殿下还好意思说他脸皮厚?
第48章
春闱结束,四月发榜。灯笔小说网
不论成绩如何,总算暂时了却一桩大事,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紧张了大半年的头等大事终于落幕,京城各处大大小小的酒馆里,皆有郎君饮酒作乐。
年轻的面孔给京城添了不少朝气,连街上的行人都多了起来,这番欢声肆意维持到四月初才算结束。
榜单前,有郎君低沉,也有郎君抑制不住的欢喜。
各方势力皆派人前往,有观幕僚名次,有榜下捉婿,一时间热闹极了。
苏三元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抬眸一瞧,苏三元三字在红榜上格外耀眼,第一名,高中会元。
郎君唇角弯起,眼里神采飞扬。
“恭喜苏三郎高中会元。”
苏三元眸光一沉,不用回头便知是谁,他眼神又在榜上扫视,很快便见着了那人的名字。
第五名,贺晚舟。
“也恭喜贺五郎榜上有名。”
贺晚舟轻摇折扇:“苏三郎有没有觉得我们这番对话有些熟悉?”
苏三元唇角紧绷,去年秋闱放榜时。
“恭喜苏三郎高中解元。”
“也恭喜贺五郎榜上有名。”
过了良久,苏三元冷冷一瞥:“道不同不相为谋,贺五郎珍重。”
贺晚舟在他身后眯起眸子,没说话。
这一幕落入了各路探子眼里,遂急匆匆回府禀报。
恰此时,不知是谁喊了声:“那是苏三郎!”
顿时,苏三元便被人群围住,有的甚至连自家女郎的生辰八字都带来了,众人争得面红耳赤时,苏三元冷着脸不经意间瞧见了在一旁折扇遮面看热闹的贺晚舟。
他抿了抿唇,伸手一指:“贺五郎。”
众人转头望去,见那郎君身着白色锦袍,手中折扇挡住半边脸,眼里微微带着错愕,微风徐徐,发丝轻扬,锦袖翻滚,好一个清风如画的贺五郎。
饶是苏三元也愣了神,郎君只立在那里,便让他身旁的所有人都成了陪衬。
饶是人声鼎沸,可入眼无他人。
刹那间,郎君提起袍子折身就跑,后面的人追成了一串。
苏三元收回目光,够了勾唇。
果真是祸国殃民。
有贺晚舟吸引火力,苏三元顿觉轻松不少,又恰逢三皇子府马车至,众人只得眼睁睁瞧着连中两元的苏三郎堂而皇之的上了马车,远远而去。
郎君金蝉脱壳,一身清风,与另一边被追的起了薄汗的贺晚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贺晚舟身子弱,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状似无意回头瞧了眼另一头离去的马车后,便扶着街道旁的柱子直喘气:“别……别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