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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捡来的+番外(48)

作者:榶酥 阅读记录

香凝香晚瘪着嘴偷笑,在苏公子面前,殿下越来越不像殿下了,这么多年来,可没有谁敢在殿下面前如此放肆。

香凝突然回忆起那次在破庙,苏公子伸手往殿下的脸上抹了一把灰,还说那是他找的最干净的灰。

所以从最开始起,苏公子在殿下面前,便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公主捧着红绸,眉目温柔,红唇轻启:

“郎君苏卿,我心悦之,愿携手此生,相伴白首,以书为证,不悔不离——赵骊娇。”

女郎声音柔和,情意绵绵,一字一句清晰的落入苏卿耳中,郎君欢喜的盯着她,好似面前的人便是他的全世界。

而一旁的侍女,听到这一字一句已惊的不知所措,久久都没回过神。

苏公子不知,可她们知。

红绸做底,倾诉情意,托付终生,这是婚书!

第35章

苏卿还是小少年时就入了公主府,没议过亲更没人同他讲过成亲该走的形式,况且一般平民百姓家成亲,并没有权贵人家这般讲究,所以苏卿并不知晓什么婚书,只将它当作公主给他的情书,小心翼翼的收在枕边。

得了这份“情书”后,郎君圆满了,消失几天的笑容再次绽放。

郎君开心了,公主脾气也就好了,侍女再也不用每晚听公主恶狠狠的凶人。

香凝香晚震撼之后也终于明白,苏公子已不仅仅是府里的公子,婚书一生只为一人,在殿下写下婚书的那一刻,就已是认了苏公子驸马的身份。

因此,知情的侍女侍卫待苏卿愈加恭敬,曾经将他当做府里公子尊重,如今已是正经主子般敬重。

苏卿整天眼里只有公主,对这一切毫无所知。

今年是他们在姑苏过的最后一个年,年宴筹备的比以往都要丰盛,府里上下忙的脚不沾地,只有赵骊娇与苏卿最清闲,苏卿的手受了伤不能练字,便与赵骊娇凑在一处下棋解闷。

郎君的棋是公主亲手教出来的,俗话说青出于蓝胜于蓝这话一点都不假,早在一年前,公主就已经不是郎君的对手了,刚开始郎君还顾及公主颜面有意让她,后来人胆子越来越大,亦或是心里有气时就将公主杀个片甲不留,公主每每都气的要扔棋子。

这次也不例外,郎君仗着手上有伤,半颗子儿都不让,还将那只受伤的爪子堂而皇之的搭在桌案上,公主再生气也只得将火气压下去,被“杀”得狠了才叹口气,郎君怎么在写字上没有这般天赋。

等苏卿手上的伤痊愈时已至年关,烫伤即使愈合也还是留了疤痕,公主勒令医师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伤痕除去,医师被逼的连连叹气,这疤痕迟早都得消,也不知公主在急什么。

医师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某人常常拿那疤痕要挟公主。

公主舍不得同人撒气,自然就是下头的人受罪。

大年三十,烟花爆竹响彻天际,因着是在姑苏最后一个年,便让府里上下所有人一起吃年夜饭,每人都发了丰厚的赏银。

晚宴过后,便照旧放府中下人各自回家与家人团圆,也有少数无家可归的,便留在府里凑在一起找乐子。灯笔小说网

往年都是赵骊娇苏卿赵鹤一起守岁,今年赵鹤因在晚膳上多饮了几杯酒有些醉意,早早就回了云来殿,苏卿便拉着赵骊娇要去看星星,赵骊娇拗不过他,顺手拿了几壶三阳春将人带到云来殿的房顶。

苏卿坐在顶上不敢动弹半分,他拽着公主的衣袖眼睛瞪得像一双铜铃,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掉下去。

“殿…殿下,就不能在院子里看星星吗?”

“下头看不见,屋顶才看得清。”

苏卿:……

郎君抬头望了眼星空,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区别。

夜里风凉,屋顶更甚。

郎君女郎相依相偎,又以三阳春对饮,倒也不觉寒冷。

“殿下,京城也有这般璀璨的星空吗?”等适应了这高度后,郎君才缓缓放松下来。

赵骊娇闻言饮下一口酒,敛下眼底的伤怀,幽幽道:“京城的星空有些不同,不如此般明亮。”

自懂事起每年年三十,长兄都会带她去皇宫顶上看星星,后来幼弟长大了,便也将他一并带着。

她记得,阿弟第一次上屋顶那会儿,也如身旁郎君一样,吓得脸色惨白。

自长兄走后,她这是第一次在屋顶饮酒,远处烟花不断绽放,美轮美奂,璀璨耀眼,公主突然道:“等去了京城,我带你到皇宫房顶去上看星星。”

苏卿身子一僵,皇宫房顶上…

别说房顶,就是皇宫大门口,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可瞧公主说的理所当然,郎君心里隐隐生了股期盼,他想看看皇宫的屋顶长什么模样:“好。”

几壶三阳春下去,公主脸颊开始有了红润,而郎君仍旧面色不改。

公主不满了,捏了捏郎君的脸:“你怎就喝不醉呢?”

苏卿无辜摇头:“我也不知。”

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进公主府时殿下让他在几壶三阳春与卖身之间做选择,他当时本要选择喝酒的,是司马一句话阻止了他。

想来,司马那会儿也没想到他有如此过人的酒量。

苏卿瞧着女郎微醺的模样轻轻勾唇,说起来,他应当好生感谢司马,让他有幸与殿下相知相伴。

郎君柔情万种,让公主迷了眼,良辰佳境,最是情动。

公主抬头印上郎君的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亲吻的次数多了,郎君不再甘于唇瓣的浅尝,酒香逐渐在唇舌间蔓延,女郎带着酒香的软舌透着一股诱人的香甜,让人欲罢不能。

郎君意乱情迷,酒后的身体愈加滚烫,原本抚在披风上的手不知何时越过披风抚在女郎的纤细的腰间,手心的滚烫灼热,让女郎忍不住轻轻低吟一声,直到…公主腰间的腰封在郎君纤长的手指下轻轻解开,赵骊娇才微微睁开眼,亲吻过数次,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失态。

腰封握在手里时,苏卿终于有了一丝清醒,当下便停了动作,然随着腰封松开,公主腰间的暖玉蓦地滑落,苏卿一急,松开赵骊娇伸手就要去抓那块玉佩,却忘记自己正身处房顶。

“啊~”

赵骊娇还未从情迷中回神,就眼睁睁的看着刚刚才解了她腰封的郎君突然从屋顶上滚下去。

直到人已经滚到了屋檐处,赵骊娇才蓦然清醒,脚尖一点飞身而下,在苏卿落入地上前将人抓到了怀里。

苏卿脑袋一片空白,身体悬空的那一刻他甚至在想有什么未了的遗愿,短短一刻郎君就已经想了许多,许多…

有家中父母兄妹,有京城三弟,然最舍不得的,却是殿下。

原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摔死了,可却突然落入一个香软的怀抱,苏卿睁眼,对上赵骊娇略微惊慌的眸子。

苏卿手无缚鸡之力,要是这么落下去,不摔死也得缺胳膊断腿。

还好有惊无险,还好她自幼习武。

唐钊生生止住飞身而上的身形,香凝脸上却无半点惊慌,只要殿下在,苏公子就绝对不会落的下来。

衣袍飞扬,发丝轻舞,郎君女郎缓缓落入地上,这一幕美的惊心动魄。

脚踩入地上后,苏卿才重重呼了口气,幽幽道:“殿下,我要是因此摔死了,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像是要应景似的,一阵微风袭来,遗落在屋顶上的堇色腰封缓缓飘下,两人目不转睛的瞧着它,端端正正落入郎君下意识伸出的手心。

堇色的腰封搭在郎君手中轻轻摇摆,赵骊娇沉默了许久,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公主笑得肆意张扬,郎君捏着腰封抿着唇使劲儿憋着,可到底也没憋住。

程楚原本与香晚在月下漫步,乍听二人乐不可支的笑声,对视一眼后,循声而去。

香凝唐钊看见两人笑成一团,虽不知因何而起但也忍不住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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