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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捡来的+番外(31)

作者:榶酥 阅读记录

苏家与各府也都格外低调,关起门来一家人欢喜一番后,便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以外人几乎都不知道这几户已经出了秀才。

因为苏家已经有个苏三锤,苏三元从公主府出去后就没有回家,一直住在偏僻的客栈,直到成绩出来后,他才又进了公主府。

几位郎君重聚一堂,庆祝是免不了的。

赵骊娇在惊凤殿设宴为诸位郎君庆功,六皇子也正式现身,刘昶早已见过不觉惊讶,其他三位却是毫不知情,是以见到六皇子时又是一番惊慌激动。

不过宴席向来不谈正事,除了初时见礼外都是自由玩乐,气氛格外的轻松,加上几人今日都得了名次,少不得要被敬酒,见到六皇子的激动心情很快就压了下去。

张子琰年纪小,只给他桌案上放了果酒,可他偏偏不服气,偷偷拿了苏三元桌上的月下酌,结果没几杯就脸色通红。

贺晚舟身体弱也惧寒,所以冬日里常会饮些酒来暖身子,长久以往,倒把酒量练了上去,可府里的人许是知他身体弱,特意给他放了果酒,郎君不好明着要,只得也去偷偷拿苏三元的月下酌。

苏三元坐在二人中间,瞧着左右二人都拿他桌上的酒壶也不吭声,只怀疑的瞧了眼贺晚舟,眼神里写满几个字:你的身体能喝酒吗?

贺晚舟不理他,径自品酒,一壶下去面不改色。

而另一边的张子琰却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贺晚舟扬眉,究竟是谁不能喝?

刘昶时不时跑去与苏卿干杯,后来干脆就坐在苏卿的旁边不走了,二位郎君酒量都不错,推杯换盏中,爽朗笑声不断。

赵骊娇的目光时不时飘向苏卿,最后见刘昶已经东倒西歪时,他还眼神清明,赵骊娇心里不觉好笑,他的酒量就和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一样,是天生的。

宴会结束时,郎君倒下了三个。

张子琰是被小厮背回去的,刘昶尚且有几分清醒,又扯着苏卿不让别人碰他,最后苏卿只得与他的贴身小厮一左一右把他架了回去。

苏三元不会饮酒,桌上的酒恰好又被偷偷拿了,他便饮了二人的果酒,可没想到这果酒,他竟也醉了。

贺晚舟瞧着眼神迷离的苏三郎颇为无奈,他看的清清楚楚,他才饮了两杯而已,两杯果酒竟醉成这样?

唤了几声人都只盯着他不说话,贺晚舟叹口气,好在苏三元醉了后格外乖巧,不似刘昶那般疯疯癫癫,否则以贺晚舟的体力是绝不可能把他搬的回去。

到了南院,苏卿已累的气喘吁吁,刘昶太会折腾,他虽然这些日子长了些个子,长了点肉,但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把人丢到榻上后,苏卿又与贺晚舟给他们喂了醒酒汤,折腾完后二人摊坐在院内的台阶上,不想再动弹。

此时月色正浓,二位郎君干脆就地躺着赏月亮。

“没想到苏公子酒量竟如此好。”

苏卿:“贺五郎也不差啊。”

二人对视,爽朗笑开。

或许他们也没想到,他们不仅在酒量上棋逢对手,后来在官场上也同样如此。

“苏三郎之前没饮过酒?两杯果酒就醉了。”

“嗯,三弟从未饮过酒,我也不知道他不能喝。”苏卿道。

“不过,贺五郎身子弱,为何酒量如此好?”

贺晚舟:“我在寺里生活了许久,冬日里山上冷,就算有炭火也很难熬,所以就会拿酒暖身子,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苏卿:“可是寺庙不是不能饮酒,只能吃素吗?”

贺晚舟轻笑:“寺庙确实只能吃斋饭,我偶尔馋的厉害了,便让枫叶偷偷下山去买些荤菜,再带些酒来,都是背着师傅吃的。”

苏卿哑然:“不会被发现吗?”

贺晚舟:“当然有过,被发现后就去佛堂诵经赎罪,可是不久后又会犯。”末了又道:“其实,师傅们都知道我身体不好,所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卿:“郎君的师傅们一定很疼你。”

贺晚舟勾唇:“嗯,他们待我很好。”

两位郎君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加上这月色朦胧,微风徐徐,颇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赵骊娇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她脚步一顿,这样悠然自得的苏卿她从未见过。

比之前多了自信,也不再如初时拘谨,小郎君已逐渐在展露属于他的年少风采,少年公主立了半晌欲离开,却没想遂不及防的对上小郎君那双惊讶欣喜的眸子。

第24章

苏卿似有所感的朝院门看去,见赵骊娇正端端立着,眉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柔和,小郎君欢喜的起身,朝她奔去,步伐欢快声音清脆:“殿下。”

贺晚舟原本要上前行礼的步子在见到小郎君撒欢后生生顿住,他远远朝赵骊娇作揖,然后转身进了房门。

关上房门前,他看见了少年公主攥着苏卿的手,缓步离去的背影,贺晚舟轻轻勾唇,历朝驸马爷没有平民,可却并不代表不可以有。

而贺晚舟之所以会看到这一幕,实则是一场乌龙,因躺在地上的缘故,小郎君衣衫有些褶皱,袖口上还沾了一根不知名的枯枝,赵骊娇原是要伸手替他抚去,哪知苏卿会错了意,以为少年公主要牵他的手,人两颊微红的抿着唇将手放到了赵骊娇的手里。

少年公主怔愣,红唇微动却见小郎君已面红耳赤,她终是什么也没说握住了他的手。

赵骊娇没有带侍女,一路上只有两人携手缓缓而行。少年欢喜雀跃,紧张的手心出了汗,少女沉默不语,不知是在思索什么。

夜空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弥漫,似香甜,似青涩,天上月儿明亮纯净,而少年少女的心思却已在不知不觉间变的不清白。

走了好一会儿苏卿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怎么来这里了?”小郎君的声音里满是期待,一双眼睛在月光下闪烁耀眼的光芒。

赵骊娇轻笑,忍不住逗他:“贺五郎在宴会上饮了不少酒,有些担忧就来瞧瞧。”

“哦。”小郎君眸子里的光顷刻黯淡。闷闷的应了声。

话音刚落面上有衣袖拂过,一阵幽香袭来,头上被少年公主敲了一记:“哦什么哦,怎么同本宫说话呢!”

苏卿摸了摸被赵骊娇敲过的地方,也不觉疼,只哀怨的瞧着赵骊娇:“我以为殿下是来瞧我的。”

赵骊娇莞尔:“我来瞧你做什么?”

苏卿听出公主语气里的揶揄,突然明白过来殿下是在逗他,殿下不是来瞧贺五郎的,就是来瞧他的。

许是酒能壮胆,小郎君胆子大了不少,两只手抓着赵骊娇轻轻摇晃:“殿下就是来瞧我的对不对。”

少年郎语气轻快,满是信任和欢喜。

赵骊娇微怔,侧头对上苏卿如星光璀璨的笑容,两个多月了,小郎君长高了许多,都快与她齐平了。

她歇了逗他的心思,大大方方的认了:“我来瞧瞧我的人,怎么,不行?”

阿白受了风寒,这两日都没在苏卿身边伺候,她见他饮了不少酒又去照顾撒酒疯的刘昶,她怕刘昶伤着他,便鬼使神差的来了。

至于少年公主为什么不让下头的人来,只有天知道。

苏卿点头如捣蒜:“行行行,看见殿下我很开心。”小郎君因那句“我来瞧瞧我的人”面红耳赤,殿下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可这一次他就是觉得不同,听着比以往都觉欢喜。

赵骊娇捏了捏他的手,唇角轻轻弯起,小家伙到底还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大胆。

一路无话,小郎君低着头去踩少年公主的影子,赵骊娇只做不知,有意放慢了脚步,到云来殿时,小郎君却不肯进去:“我送殿下回去。”

赵骊娇不让他送,苏卿却非要坚持:“先生说过男子汉要有担当,殿下是女郎,所以我得送殿下回去。”

少年公主身子一僵。

’殿下是女郎’

是啊,她是女郎,可又有谁把她当女郎看,父皇虽说是为护她性命才将她送至姑苏,可又何尝不是为护阿弟将她置于危险境地,舅舅把阿弟交给她,让她插手科举朝堂,宫里那几个更不用提,从未因为她是女郎就对她手软,厮杀一次比一次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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