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962)
水火本就难以相融,不过几个回合,我就败下阵来,现出原身,重摔于他脚边。
他本欲抬脚重踹我的腹部,但不知为何,突然收回了脚,转而将我拎至跟前,深嗅着我身上的气息,“哪里来的血腥气?”
许是彻夜未眠,我身体本身不太舒服,这会子被他来回暴摔,肚子剧痛难忍。
神君十分粗暴地翻转着我的身体,察觉到我衣摆上的点点血迹,终是放过了我。
他颓然地松开我,消去了一室的火光,冷睨着咬牙忍痛的我,“明知道你在用苦肉计,本座还是愿意被你骗。你说,本座是不是很贱?”
除了对容忌,我怎会对其他人用苦肉计?
今日,只是十分凑巧地赶上了葵水之日,而后又极其悲惨地被神君摔个半死,尚未根治的顽疾再发,一时间疼痛难以支持,仅此而已。
“脸色白得跟死人一般,晦气!”神君摔袖而去。
我如释重负,身体轻飘飘地向后一仰,倒在冰凉刺骨的石砖上,睁着猩红涩然的眼如同浅水的鱼,任由疼痛侵蚀着我的意志。
在地上躺了大半日,迷迷糊糊间,有两位宫娥悄然进了密室。她们将我轻扶上榻,又替我换上干净的衣物,细心地擦拭着我额上的冷汗,动作及其轻柔。
“多谢二位姑娘。”我翕动着双唇,轻声说道。
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神君,我再未见过其他人。而今,眼前忽而冒出两位娇俏宫娥,我才觉得自己尚还存活于世。
“是神君吩咐我们前来伺候姑娘更衣的,姑娘不必客气。”宫娥一边答着,一边利索地替我盖上被褥。
两位宫娥前脚刚踏出密室,神君又风风火火地闯入其中。
他坐于榻前,手中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冷声道,“起来,喝了。”
我闭眸假寐,一点也不想理会他。
“你确实手段了得,动不动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害得本座心口痛如刀绞。”
神君一手揪着我的前襟迫使我半坐起身,本想直接动手灌药,无意间触及我稍显涣散的双眼,再度发怒,“怎么,不想活了?不想活也得活着。除非,有朝一日,本座厌倦了你。”
他随手摘下银狐面具,大口喝药,而后强行以嘴渡药。
这种感觉,让我倍感耻辱。最要命的是,我无力推拒,只得紧闭双眸,权当自己肉身已死。
我口中的苦味久久未能散去,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神君是如何灌药,又是如何以灌药为由上下其手。
第686章 意外小产的真相
“试着接受本座,可以么?”
神君将药碗随手一扔,双手捧着我的脸,深情款款地说道。
这叫我如何接受?
最不能勉强的就是感情,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着我,使得我这一个多月以来,如同行尸走肉般存活于世,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毫无生机。
神君并不知我旧疾缠身,故而将我的无力推拒当成了半推半就。他稍显欣喜地将我拥入怀中,力道之大足以将我酸痛不已的身体拦腰折断。
我费劲地抬起手,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手中冰刀往他后颈处捅去。
神君身体一僵,倒吸一口凉气,“你很恨我?”
“是。”
我毫不犹豫地答着,结果再度被他摔在榻上,手中冰刀应声落地,正如我此时此刻的状态,“破碎”得不成样子。
“只要你能时时刻刻记着本座,爱也好,恨也罢,又有什么重要的?”神君拾起被他扔至一隅的银狐面具,落荒而逃。
待密室石门再度关上,我缓缓睁开眼,淡淡扫了一眼蜿蜒一路的血迹。
方才那一刀,我近乎用尽全身气力,虽不致命,但他若想短时间内止住汩汩而出的鲜血,怕是有些难度。
被困密室孤立无援,容忌人间蒸发不知所踪。这时候,我只得寄希望于深夜时分沉敛温柔的神君,能循着血迹一路找来中和殿密室。
又昏睡了大半日,我总算是恢复了些,药性渐起,不再腹痛难忍。
黎明转眼将至,神君还未出现,我心里愈发忐忑。
白日里的神君愈发失控。昨儿个他尚且还能自持,但再这么继续下去,谁也说不准他何时会狂性大发。因而,只有早些逃离他的魔爪,我高高悬起的心才能踏实落地。
吱呀——
密室的门终于在鸡鸣破晓前被打开。
一身银色狂蟒锦袍的神君疾步向我走来,他二话不说,把我揽入怀中,直接将我带出了密室。
“这一个多月,委屈你了。”神君沉声说道,转而将手掌般大小的温热熏炉放至我怀中。
我抬眸仰望着天幕上的稀疏星点,大口呼吸着密室外的新鲜空气,心中阴霾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