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913)
自那之后,且舞每天都会偷偷溜上仙界,偷偷地观察着容忌的一举一动,甚至会偷偷躺上容忌的卧榻,搂着枕头风情入骨地唤着容忌的名讳。
我原以为“且试天下”里那张卧榻只有我一人躺过,没想到且舞在我之前,已然在卧榻之上滚了无数个来回。
梦境一转,正是我与容忌仙界完婚的大好日子。
且舞藏匿在观礼的诸仙之中,听着众仙道明我的来历,低声呢喃着,“原来她是幻境圣女,说起来,她应当算是我的堂妹啊!”
且舞不由自主地往迎亲队伍中挤去,身后忽而伸出一双手,死死地擒住她单薄的肩膀。
“你是谁?”她不悦地看着一脸阴鸷的封於,冷冷问道。
封於怪鸦般粗粝的嗓音骤响,“本座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拥有且歌的容貌!”
“想!”且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且歌是我堂妹,我比她年长些,照理说,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该属于我!”
封於冷笑道,“怪不得所有人都称你为怪物!你这蛮不讲理的性子,绝对配得上‘怪物’二字!”
且舞执拗言之,“不,从今往后,我不再是怪物!我叫且舞,是仙界太子殿下容忌唯一的妻。”
“呵!就你现在这副模样,想嫁他,无异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除非,你愿意抹去五官,蛰伏百年。百年之内,我会精雕细琢,重塑你的五官。只不过,每日酉时鸡鸣之际,你会有一刻钟的时间恢复原样,周而复始。”
且舞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封於哂笑,大掌往且舞脸上一挥,她面上五官便被消融殆尽,虽未见血,但其惨状依旧使人背脊发寒。
梦境寂灭,黎民百姓仍旧痴迷地盯着天幕。
他们惊骇于且舞变成无脸怪之后的模样,亦回忆起我与容忌曾为万民所做的一切,心中的愧疚只增不减。
待霓虹再聚,天幕又现朦胧梦境。
彼时,已是百年之后,六界坍塌,虚**枝繁叶茂。
百年锤炼,且舞从“百里佚名”,蜕变成了圣君封於座下的迦叶尊者,只手可遮天。
梦境之中,祁汜坐于且舞屋中,一杯接着一杯,烈酒穿肠,竟是喝了大半宿。
“祁王可是有忧心之事?不妨同且舞说说。”且舞纤长素手悄然置于祁汜手背之上,狭长的眼眸之中眼波似春水灵动。
“别动!朕就看看你。”祁汜出声喝止住她,兀自喝着闷酒。
且舞讪讪缩回手,失笑道,“祁王想看的,并不是我,对么?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妖娆酒楼。但每一回来,你都只顾自己喝闷酒,碰都不让人碰,委实无趣!”
祁汜并未搭理她,将杯中酒饮尽之后,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他前脚一走,封於便闯入且舞屋中,任谁也拦不住。
“大人?今儿个怎么不是从镜中现身?”且舞惊愕起身,搀扶着斗篷遮身的封於。
封於一把揪着且舞的头发,将她脑门儿往柱上撞,“闭嘴,本座一会再送你一份厚礼!”
天幕上,旋即出现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
万民津津有味地看着天幕上乐此不疲的两人,议论声甚嚣尘上。
“这个女人是何来历?怎么顶着北璃王的脸皮做着如此龌龊的事!”
“这女人,不正是梦境中冒充北璃王的红衣妖女吗?看来,之前是我们错怪了北璃王!”
“啧啧,想来且舞也是个狠人!被虐得这样惨,愣是一声不吭!”
“.........”
更有甚者,还在研究幽灵之身如何寻欢作乐。
我对这两人深恶痛绝,不愿让他们污了自己的眼,了无兴致,悄然移开了视线。
酉时,鸡鸣时分。
封於扫兴地将锦帕扔至且舞平坦到毫无起伏的脸上,“清辞肉身已愈,现被本座囚于水中月。你想做什么,放手做便是,但不得伤她性命!”
且舞大喜过望,“谢大人!”
自此,母皇的噩梦拉开了帷幕。
且舞以血咒蛊迷了母皇心智,骗得母皇倾囊授予她幻境造梦术的所有心法口诀。
待且舞造梦术大成之际,她开始凶相毕露,终日以鞭笞母皇为乐,直至拔了母皇的舌头,使得母皇心灰意懒,毫无求生的意志。
父君死死地盯着天幕上受尽凌虐的母皇,雷霆震怒,“混账!她竟如此虐待清辞!”
我冷笑道,“百里项渊,你不觉得,你觉悟得太晚了么?”
父君语塞,只得敛下满腔的怒火,仰头沉痛看着母皇日复一日地受着苦。
水灵珠光芒渐弱,天幕上的幻影愈发模糊。
但北璃、东临臣民心知肚明,梦境之中的他们,正群起激愤地同皇甫轩、且舞站在同一阵线,毫无底线地谩骂着我和容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