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1120)
她眸中蕴着怒火,还夹杂着些许委屈,像极了受辱后的模样。
“公子,这孽畜将天后仙灵藏于心口处,它叫嚣着要同天后仙灵一同毁灭。出于无奈,我只好幻成你边上姑娘的模样,委身于它,并趁它不备,掏出了孽畜的心。”倾扇水眸直勾勾地盯着容忌,而后轻展开掌心,将天后仙灵完好无损地呈现在容忌面前。
容忌冷睨了一眼死僵了的穷奇,继而又冷冷清清地剜了倾扇一眼,默不作声地接过她手中的仙灵,一言未发。
倾扇苦笑着,“为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还配不上你的一句感谢么?”
“谢你刨了帝陵?”容忌面无表情地说着,耐性几近耗尽。
“公子,你当真好赖不分。穷奇这孽畜,看上的是你边上这位姑娘。我为了救出你故去亲人的仙灵,不惜乔装成她的模样,受尽屈辱。你非但不知感激,还诬陷我刨了帝陵,天理何在?”倾扇字字泣血,愈发激动。
若是换成旁人,定会对倾扇所做感激涕零。她的义无反顾舍身取义,相比起我的***,不知**了多少倍。
遗憾的是,倾扇面对的是容忌。
他最是有情,也最是无情。
对于倾扇的指控,容忌不咸不淡地说道,“感激你刨了帝陵?”
容忌此话一出,气得倾扇一连咳了好几口血,“不是跟你解释过了?我确实是凰神凤主,也确实是存了复仇的心思。但我对你,纯粹至极。”
“我有妻室,何须你的纯粹?”容忌凉飕飕地回了一句。
“你!”倾扇语塞,愤慨地撑着伤体,一瘸一拐而去。
我盯着她狼狈的背影,小声嘀咕着,“我们当真没有误会她么?”
容忌愤慨言之,“且不论刨帝陵之人是不是她,她当着你的面勾引你的男人这事一点不假。你的心可真大,她都明目张胆地对我暗送秋波,你竟一点儿不生气?”
“生气。气得恨不得将你拴在腰带上。”我如是说着,作势解下腰间缎带往他手腕上缠去。
容忌倒是好哄,一来二往,很快就消了气。
不多时,周身闪着莹白耀光的纸鹤翩翩然飞至容忌身前,扑哧着纤纤羽翼,而后静立于容忌耳边,窃窃私语。
“它在说什么?”
我好奇地盯着同容忌尤为亲密的纸鹤,小心翼翼地将之捧至手心,却怎么也听不懂它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容忌沉声道,“故是邀你去桃花涧小聚。”
“故是?”
“说是寻到了故友,想引荐给你。”
容忌这么一说,我更加来了兴致。故是性子清冷,常年孤身一人幽居桃花涧,想不到,他还有故友。
“歌儿,桃花涧俨然成了密林中第八处古战场。其中艰险,你可知?”容忌审慎言之。
“既然都闯到了第八处古战场,何不一鼓作气,顺势破了南羌密林的煞气?小野年幼,我还想着将古战场中的不竭神力,赠予小野呢。”我轻挽着容忌胳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容忌虽不情愿带我去,但又不能撇下我兀自离去,纠结了片刻后,只得带着我深入密林内腹。
说来也是奇特,桃花涧原坐落于北璃境内,不知为何,竟被整个儿搬至南羌密林之中。
步行数里,终闻潺潺溪流于山涧处喷薄而出。
溯流而上,灼灼桃花十里,馥郁清香四溢。
铺天盖地的桃花将密林中的肃杀一扫而空,徒留一方净土缱绻自卧,云卷云舒,流云惬意。
须臾间,素白蝉纱拂面而来。
我微眯着眼,尚未取下覆面轻纱,已然窥伺到轻纱外那两抹皓白的身影。
容忌黑了脸,冷冷地盯着于桃花涧中浮浮沉沉放任自流的两人,语气不善地说道,“看来,故是并非诚心邀你小聚。”
我讪讪笑道,“同一只河蚌计较个什么劲儿?他心里,完完全全没有男女之情。”
“我看未必。”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小声嘟囔着,声音细若蚊蝇。
容忌许是没听见我说了些什么,只将视线移至故是边上的男子身上,看得尤为认真。
我顺着容忌的视线,紧盯着故是边上的翩翩贵公子,顿觉十分眼熟。
对了,这不正是故是心仪已久,寻了数万年的金陵贵公子布尔么?
我曾入过故是的梦境,并亲眼目睹了故是化为巨型河蚌模样,以河蚌细肉拂琴,将闻声而起的布尔活活吓晕的全过程。因而,对于布尔的音容笑貌,我倒是有几分印象。
布尔翠绿长褂加身,袖口处绣着彩蝶戏花,光看其身姿,便觉风情入骨,像极了心性未定前****的浩海公子李牧桑。
他声色莺莺,细声细气,同他边上淡漠出尘的故是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