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王府痴妾(132)
它的舌头有小倒刺,粗粝地舔在汤幼宁手背,小刷子一样微痒。
“等会儿再洗。”汤幼宁不以为意。
边上伺候的苒松,很有眼力见地下去打了一盆温水过来。
汤幼宁见状,不得不乖乖过去洗手,洗干净了,用软帕擦干。
她回到薄时衍身旁:“你有什么事?”
她还没摸够困困呢,就让洗手了。
薄时衍挥退了苒松,望月轩里空无一人,湘巧她们极少在主子独处时冒头出来。
他一伸手,把人抱到腿上坐着。
“有一件事,需要提前告知你。”
薄时衍说起子蛊一事。
陆谦颜如他所料,当年中过子蛊,而后为了研究情人蛊,他甚至自己在用药培育它们。
现在手里随时可以拿出子蛊,种在薄时衍身上。
汤幼宁听完,对蛊虫不曾见识,一知半解,问道:“你不害怕么?”
寻常人,听到要拿自己的身体动手脚,想想就毛骨悚然。
惧怕是人的本能。
而且,他必须非常信任陆神医,才能由着他来种蛊。
薄时衍听了汤幼宁的猜想,摇头道:“我信任的不是他,而是笃定他想让你康复的心情。”
“什么?”她两眼瞅着他。
“即便你不是他女儿,但是他对你的感观必定不一般,因为你是陆云苓所生。”
暗卫去了南边查探,已经证实,汤文樊当年带回京城的女子,就是陆云苓。
她使用了化名。
薄时衍不认为陆谦颜会对汤幼宁不利,自然,也不会拿有害的蛊虫来对付他。
况且,神医这么多年,确实救治了许许多多的病人。
哪怕是再多疑的上位者,估计也不会提防这样的医师。
汤幼宁稍稍松一口气,道:“对你没有损伤就好。”
否则,她还如何安心解毒?
“但是对你会有影响,”薄时衍的大掌按在她后颈上,“知道什么是春毒么?”
她没听说过,老实一摇头:“不知。”
“恐怕要叫圆圆吃点苦头。”他眸光沉沉,凝视着她。
他本就忍得辛苦,饥肠辘辘,而偏偏她身子骨娇嫩,白玉豆腐一般,微微手重一些就怕弄碎了。
这般情况下,引发春毒症状,哪怕是短暂的,再加上她初经人事……
薄时衍拧眉,他无法保证自己不失控。
这种事情,光凭他的意志力能及时叫停么?
他做不到。
第66章 要不要
“吃苦头……会让我很痛苦么?”
汤幼宁眉间微蹙, 已经开始设想自己要如何应对了。
这可问住了薄时衍,他哪里知道,女子中春毒之后是什么感受?
“应该不至于痛苦。”
他握住她的手, 一点一点捏着她的指骨,掀起眼帘,用深邃的眸子笼罩着她的身影,“我会给你欢愉。”
“是么……”汤幼宁略有几分迟疑。
她依旧对春毒一知半解, 未曾见过, 没人会跟未出阁的小娘子说这些。
只能信了他的话,由他去决定解毒的时间,至于解毒的过程……到时候应该就清楚了。
她这轻信于人的模样, 落在薄时衍眼中,与以前的小傻子没有区别。
心思纯粹,就是要有人看护着才行。
他一低头,用薄唇轻蹭她的粉腮,姿态缱绻。
“事情说完了,”汤幼宁往旁躲了躲, 道:“我想去跟困困一起玩。”
趴着晒太阳的小白虎, 听到自己的名字, 立即爬起来,用毛茸茸的圆脑袋顶着她的小腿。
汤幼宁坐在薄时衍膝盖上,裙裾蹁跹, 她抬了抬腿去回应困困。
薄时衍面无表情的伸手挥开它, “还没完。”
她闻言,乖乖坐好, “你说。”
他眉梢微扬, 道:“本王不喜欢旁的东西打扰我们。”
“也没有打扰。”这不是正在说话么?并不耽误。
薄时衍双眸一眯, 捏住她的小下巴,道:“方才差点与你亲吻,你毫无所觉么?”
“不是每日都亲了么……”汤幼宁慢吞吞回了他一句。
薄时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不曾在自己跟前害羞过。
似乎对任何亲密举动都坦然面对,不是来者不拒,她不舒服了不乐意了就会反抗。
反之,若是感觉挺好,她甚至会迎合……
为什么没有羞意?
薄时衍的大掌,贴上那绵软的心口处,“这里,没有我?”
“什么?”汤幼宁连忙朝着望月轩的外头看去,一边拉下他不安分的手。
此处洞门四敞,被人瞧见了影响多不好。
薄时衍没料到,不想被儿女情长萦绕的自己,求仁得仁了。
汤幼宁答应做他的王妃,恐怕跟[心仪]二字不沾关系,只是出于各方面衡量之后的决定。
“都说女子无情,本王以前还不信……”他启唇,咬住她肉嘟嘟的红艳下唇。
“唔?”汤幼宁来不及开口说话,齿关就被撬开了。
他似乎带着不满,对她蛮横地索取,横冲直撞,极为不客气。
没多久,她的双唇就充血红润,饱满欲滴。
“你干嘛呀?”汤幼宁气息微喘,水润润的黑眸瞅着他。
薄时衍还不肯退去,侧首在她颈畔间,故意在那细白的脖子上,嘬出一道红印子。
明晃晃留在醒目的地方。
汤幼宁被迫仰着头,也推不开他的大脑袋,“别……”
冲动之举,几乎在吮完的那一瞬间,薄时衍就后悔了。
吻痕露在外面显得轻挑不说,还会惹来旁人的视线。
若是因此把注意力放在她颈项上,是他绝不愿看到的事情。
他凝眉,温热的指腹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浅浅按压,道:“带你进去抹药膏。”
“那倒不至于……”又不是被咬出来的伤口。
汤幼宁不在意的摆摆手,“旁人要是问起,我就说不是你留的。”
“哦?那会是谁?”薄时衍故意问道。
她没有多加犹豫:“困困?”
听说过老虎会咬人,没听说会留印子的,这样傻乎乎的对话似曾相识,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汤幼宁嘟嘴道:“我不好,又想让困困背锅。”
她得给它赔偿小肉干!
“本王无需它‘替罪’。”薄时衍轻捏她小巧的鼻尖,自己的吻痕自己认。
“你别留痕迹不就好了。”汤幼宁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喜欢折腾人。
“我就要。”他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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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望月轩腻了小半个下午,晚饭是在白霁堂用的。
新春佳节,别家宴客,高朋满座,付氏带着夏氏姐妹积极参与,今晚不在府中用饭。
看上的顾三没戏了,她决定带姐妹二人多去认识些青年才俊,可有得忙活呢。
暮色降临,汤幼宁与薄时衍去了书房,调制了颜料开始作画。
入冬后因为太冷,画画的次数减少了些。
地龙烧得暖和,她绑起衣袖,在画纸上涂涂抹抹。
汤幼宁是很容易专注于某一件事上的人,沉浸在自己空白的画纸当中,忘乎所以。
等到她完成一幅画作,伸展手臂腰肢,才发现薄时衍在一旁看着她。
不仅如此,外间的座椅上,陆谦颜来了,正在那儿无声饮茶。
“陆神医?”汤幼宁微微诧异,时辰不早了,他怎会过来?
湘巧打了一盆温水入内,薄时衍捉过汤幼宁的手,浸泡到水中,用香膏一点一点清洗干净。
嘴上回道:“拿了子蛊过来看看。”
“什么?”汤幼宁难掩好奇:“它生得什么模样?”
她洗完手,陆谦颜才从外间进来,站在那卷色彩明艳的画纸前,垂眸凝望。
是河岸边绚丽的烟火。
极少有人画这等夜景,汤幼宁用大量的墨水把天幕涂黑了。
璀璨的烟火绽放,何必灯烛成林,行人如织,正是热闹的除夕迎新夜。
陆谦颜对画作知之甚少,看过的也不多,眼前这幅,毫无疑问是非常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