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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98)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史莹回府便被史夫人唤到跟前,本想好好询问一番,没想方屏退了下人,史莹便扑倒她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史夫人安抚完,又听史莹断断续续讲了今日过程,不禁咦了声,摸着女儿的脑袋说道,“都言太子性情偏执,可真是不假。”

史莹抬起头来,泪眼迷蒙地看着母亲。

照他在床上的举动,似是不喜于你,可他又分明在意你的心情,特意着人赏了珠宝钱帛,给你撑面子。”

要知道,眼下的国库,并不如从前那般富足,太子能大手笔给史家这么一些恩赏,足以看出他待史家的决心。

不管他喜不喜欢史莹,史莹都是太子妃,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只是,看着女儿满腹委屈的样子,史夫人又于心不忍,“乖宝,昨夜娘给的药,没用吗?”

史莹摇了摇头,“用了,擦了一身,可他就是不碰我…”

男/女/欢/好,多会用些药物催/情,女儿家嫁人的时候,娘家都会备上秘制良药,为的是怕日后受人冷落,能借机勾住夫家。

头一遭,本不该用的,可谁让传言中的容祀,那般令人胆寒呢。

史夫人叹了声气,往后女儿的日子,约莫是要难过了。

夫人,小姐,你们别担心,太子殿下大病初愈,想必身子还弱。咱们小姐冰雪聪明,又柔软可爱,我一个老婆子瞧着都喜欢的厉害,更别说一个身强体健的男子,咱们只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水到渠成,不愁太子不动心。”

嬷嬷这话何意?”两人齐刷刷看向史夫人身后站着的老嬷嬷。

殿下极其器重傅家,而月底又是傅裴两家大喜的日子,老奴猜测,太子殿下必然会亲临现场,为他们主持大婚。wWω.aбkδW.cóM原先傅家想要攀附咱们,怕也分量不够,何况裴家也不像裴老大人在位时那般风光,两家不管哪家都攀不上咱们史家。

只是如今碍着殿下这层关系,若咱们主动向傅家示好,递拜帖前去道贺,届时太子见着咱们小姐如此通情达理,落落大方,定会生出怜爱之意。

一个男子对女子的怜爱有多重要,老奴不说,夫人自是清楚的。”

史夫人沉心思量了片刻,亦觉得老嬷嬷说的在理,早些年他们跟裴家还有往来,后来老爷升官后,关系便慢慢疏远了。

这也是个破冰的好时机。

她拍了拍史莹的肩膀,柔声道,“莹儿,改日娘带你亲自去趟裴家。”

史莹的小脸一白,不情不愿地嘟囔,“我不想去,我早上刚刚看见裴雁秋…”

哦?”

她在赵荣华新开的脂粉铺子里…”

你小时候可最喜欢跟在裴雁秋屁股后,人家嫌弃你,你还非得跟着。”史夫人打趣她。

史莹拽着史夫人的袖子撒娇一般地哼唧了几声,便听史夫人说道,“咱们又不是为着裴雁秋,这不都是为了你跟太子能如胶似漆吗,莹儿,一定要会忍。”

知道了。”

……

宓乌调好了药,转头出了里间,看见椅子上那人还未离开,不禁蹙眉嗤了声,“我这可没有美酒佳肴,高门贵女。”

容祀斜斜睨他,抬手敷在额上,“你倒有理了。”

宓乌一拍胸脯,言辞凿凿地反驳他道,“我怎么就没理了?”

你有理,你给孤找些庸脂俗粉,还近前伺候,别以为孤不知道她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想一举受宠,得个封号吗?

孤是个有身份的人,要破元阳,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贵女…”

呸!”宓乌啐了口,笑的牙根痒痒,“你哪里还有元阳,你的元阳,早就失守了!”

宓先生,你休得猖狂,孤做没做,心里会不清楚?你也不必激孤,那日那女子虽长得雪肤花貌,却不是正经长相,一看就是祸水模样。

孤是个极其克制的人,岂会为了一时享乐,幸了那种女子?!”

你可真不要脸!”

宓乌气的不知说甚才好,猛一跺脚,端着药盆就往外走。

容祀却一把拉着他的袖子,瓮声瓮气的说道,“孤好像,有点问题。”

宓乌没回头,冷声笑着,“你怎么会有问题,你浑身上下好着呢。”

宓先生,孤好像…不行。”

话音刚落,屋檐顶上轰隆隆滚过几道雷火,闷沉的天黑压压的似要憋出一场暴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牖。

宓乌没听清,转过头看着容祀。

容祀松开他的袖子,低着嗓音又说了一遍,“孤…起不来。”

第75章

又是一道电闪雷鸣,乌云笼罩的天空破开白茫茫一道,院中的花草东倒西歪,雨势倾盆。

宓乌半晌没回过神来,待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冷战,旋即咬牙切齿的说道,“报应!”

窗牖来回拍打着墙壁,雨中有人打了纸伞匆匆走近。

叩门声响,容祀抬头,看见门下走进一人,胥策拱手一抱,“殿下,私库已经备好了给傅裴两家的贺礼…”

程雍到哪了?”

容祀打断胥策的话,慵懒的抬起右腿叠到膝上,眼睛略过胥策,看向那株被雨淋倒的芍药,花苞刚刚鼓起,花瓣就被揉进泥里。

胥策掐着指头算了一下,“约莫进京了。”

雨点密密匝匝打在身上,洗去了风尘仆仆。

程雍回京后,与家中长辈一一问安,便先行回房,解了湿透的衣裳,将身子沉入温热的水中。

此去不过数月,却像经年之久。

他掬起一捧水,洗了脸,连日来的劳累让他有种不真实感,仿佛还在途中,马上,还在不分昼夜的赶路。

浸了水的睫毛湿漉漉的,以致看眼前的东西,都像蒙了一层雾,眼睛一挑,落在床头底层的柜子里。

他擦拭着头发,换好寝衣,小心翼翼打开柜子,端出一个精致的紫檀匣子。

启了锁片,里面盛着个粉雕玉琢的泥娃娃。

程雍的嘴角翘了翘,旋即翻身躺下,抱着泥娃娃举在胸前,明亮的眼睛,粉嘟嘟的嘴巴,乌黑的鬓发间簪着一支素簪,他伸手,指肚点在娃娃的鼻尖,自顾自的看了少顷,程雍又披上外衣,抱着娃娃走到书案前。

此番为了傅鸿怀的婚事,日夜兼程的往回赶,总算没有误了良辰。

他从汝窑鹤纹镂刻笔筒中取出笔来,蘸饱了墨汁提笔一气写完,檐下的水珠连成银线,啪嗒啪嗒的声音勾起涟漪。

程雍写完,便对着满纸笔墨发起呆来。

直到小厮匆忙来报,“公子,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程雍一愣,正欲起身相迎,却见小厮身后有一身姿修长,气宇轩昂的男子,一撩衣袍,抬脚跨进门来。

正是容祀。

殿下?”

程雍尚有些错愕,容祀已经走到近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瘦了,也黑了许多。”

离京前,程雍温润斯文,皮肤白净,现在却好像渡了一层橘光,眼底是难以遮掩的疲惫,整个人精瘦不少。

梁州的事情有你主理,孤很放心,如今忙得差不多,也该将权柄交给可信之人,孤还是离不开你,不光是你,还有梁俊,傅鸿怀,你们都是孤的左膀右臂。

傅裴婚事过后,便回到太府寺吧。”

太府寺主管财政钱帛,交到任何一个人手中,都不如交给程雍能让容祀安心。

是。”

程雍低头,看见容祀咦了声,接着阔步走到书案前。

他懊恼了一下,容祀已经拿起泥娃娃,细细打量起来。

有些眼熟…”容祀冲他笑笑,随即又拧着眉头苦思冥想起来,这黛眉如烟,明眸似水,殷红的唇好像在哪见过?

是你心上人?”

程雍瞪大了眼睛,容祀一副你用解释,我都知晓的样子,忽然,他攥拳一动,“孤想起来了!”

这不是就是那个意图勾/引自己的贱婢?

那日还对自己投怀送抱,极尽谦卑,怎么转眼就成了程雍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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