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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61)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都怪宋文瑶,是她下贱,勾的英韶满心满脑都是她们母女两个。

如果没有宋文瑶,英韶还是我们赵家的支柱!”

连爹爹都厌弃了你,厌弃被你当棋子一样,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为了大伯二伯的前程,就要他一人不停往上爬。

你不是爱他,你是爱你自己的虚荣心,爱你的掌控欲,你喜欢被人奉若神明的敬仰,一旦你不在权势的中心,你便急不可待地去寻人攀附。

不管是踩着爹爹,还是踩着我,只要能够到权势的门檐,你什么都不在乎!”

赵荣华激动的想要站起来,却被容祀悠然一圈,拍着后背安抚在怀里。

我本就为他找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可他偏不听,非要娶宋文瑶那个贱货,她哪里配得上英韶。

他们宋家,不过是临安城不起眼的小门小户,无非想借着赵家迎风直上!”

宋文瑶死了,我高兴的睡不着觉,”李氏抹了把眼睛,一抬头,又恶狠狠的盯着赵荣华,咬牙切齿的说道,“可英韶也死了,唯独你这个贱胚子活下来了,我有多厌恶你,我恨不得当场就掐死你。”

我不能杀你,英韶没能完成的事,你得接着来做。”

听听,这老东西可真是无耻极了,杀了自己儿子儿媳,自己倒是日日燕窝山珍,补得老脸水嫩,殊不知是用人血浇灌的一张破皮子。”

容祀戳着李氏的心窝子说话,他言语轻浮,就差说出“老蚌生珠”这等不入流的浑话。

李氏冷冷一笑,也不反驳。

事到如今,她没有路可走了,可是大郎和二郎,他们不能倒。

这事,本就跟他们毫无关联。

死前,若能说个痛快,又有何惧!

葛嬷嬷,当年你跑什么?”

李氏朝着葛嬷嬷瞧了眼,那人病的厉害,却还是体态丰圆,想必这些年过的很好。

也是,在她身边伺候过的老人,个个都是人精,又极其能干,不管去了哪家做事,都能很快得到主家喜欢。

你早就起了杀心,我不跑,难道等着你灭口吗?”

做下那种祸事,会成为李氏一辈子的污点,她怎会由着一个知晓她秘密的人存活。

葛嬷嬷在奉命下毒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跑路。

只是,她没想到,那次下毒,没毒死宋文瑶和赵荣华,倒把李氏的亲儿子赵英韶毒死了。

一切都是命。

背叛了我,你以为自己还会有命活着?”

李氏鄙薄的睨了眼,葛嬷嬷摇头,“我背负着这样一个秘密活了十几年,已是偷来的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如愿了,可以将老身踩到脚底下作践了。”

李氏摊开手,目光凝视着容祀怀里的赵荣华,忽然轻嗤着感叹,“你说的没错,就算姚鸿成功夺权,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我也不会答应那门亲事,只要我活着,绝对不会看你过得舒坦…”

容祀猝不及防抬起脚来,冲着李氏一脚踹了过去。

李氏被踹到在地,后脑勺磕到案脚,撞得她脑子生疼火燎。

容祀起身,负手往前走。

赵大郎反应过来,连忙爬过去,挡在李氏身前,悲鸣着求情,“殿下,殿下,求您网开一面,念在赵家祖上对朝廷有功,念在…”

赵家也就坟堆里那一把枯骨金贵了。”

他拂开赵大郎的手,刚要往前走,赵二郎忽然抬起头来,急切的说道,“殿下,您总要为了华儿想想…”

容祀的脚慢慢落在地上,颇有兴趣的看着他,赵二郎颤颤地仰起头,声泪俱下,“华儿不易,日后若是跟在殿下身边,不能一辈子没有名分,殿下处置了母亲,处置了华儿的祖母,从此赵家便不能给华儿依托。

便是您如何宠爱她,也无法给华儿封号啊。”

听起来很有道理。”

赵二郎充满期待的点了点头,又听容祀不以为意的轻呵。

没有赵家,不还是有宋家吗?”

不止是李氏,所有赵家人皆抬起来头,错愕的看着容祀。

那人跨过赵二郎,轻描淡写地说道,“宋家三郎已经到了京城,入国子监后,待来年考个进士,孤给他高官俸禄,叫他宋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殿下…”

这不是你们赵家惯用的伎俩吗,孤还是同你们学的。”

他走过去,看着李氏好容易爬起来,又抬起脚,踩着她的肩膀将她狠狠压到地上。

你是不是觉得大不了一死,没什么好害怕的?”

那脚底碾着李氏的肩,慢慢挪到后颈,压迫的李氏半张脸都贴在地上,精致的妆发蓬乱的散开,面上灰头土脸的好似换了个人。ζΘν?荳看書“孤想杀个人,花样多着呢。”

脚尖一抬,脚底的纹路在李氏脸上踩出波折。

赵家上上下下看着那个最尊贵的老夫人像狗一样伏在地上,哪还有半分主家的威严,此时的李氏,只不过是个衰老年迈的老人,苟延残喘着在那无计可施。

挑哪一种好呢?让孤想想…”

说完,他摸着下颌果真若有其事的思忖起来。

堂中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如催命的符咒,紧紧勒在每一个人的脑上。

刑部大狱有个关押死囚犯的地方,有一间格外有意思,里头空间狭窄,窄的只能容下一个孩童,人进去后,只能蜷成一团,吃喝拉撒都得在里头解决。

啧啧,还好是冬日,这要是夏日行刑,指不定要臭成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李氏惊慌的想动,想逃离容祀的掌控,她宁可现在一头撞死,也不愿忍受那种□□。

她一辈子都活的尊贵,不能临死被人像畜生一般对待。

孤再找个手活麻利的,每日在你身上割两刀,放放血。”

孤不会让你死的,你这样的人,阎王都怕。孤仁慈,暂且替他收了你这个老东西,待圈养半年,再将你送到他老人家身边。”

脚移开,在李氏挣扎着起身前,几个侍卫已经利索的将她掰开嘴,塞上一团破布堵住,那干瘪的腮帮子鼓的满满当当,接着,李氏被他们架起来,几乎是一路拎着出了厅堂。

走吧,带孤去看看你娘。”

走到堂口的李氏忽然惊恐的扭过头来,瞪着滚圆的眼睛咿咿呀呀的叫唤。

容祀乜了眼,轻轻朝她说道,“人家活的好好着呢。”

李氏被猛地一架,脆硬的骨头发出咯嘣两声,侍卫冷脸将她迅速的提了出去。

华儿,华儿…”

眼见着容祀揽着赵荣华的肩膀要走,赵大郎急急的爬过去,泪如泉涌,“你,你就饶了你祖母,让她别受那么多罪了…”

大伯迂腐刻板,为人小心本分,素日里对李氏的话奉为圭臬,极其尊崇爱戴,此刻见着亲娘被拖走,一时情急,哪里还顾得畏惧。

这一爬,更是用了他毕生勇气。

她不配…”

容祀还怕赵荣华脑子糊涂,心软之下听了赵大郎的话,此时见她理智清明,说话条理,不由放下心来,回头乜了眼赵大郎。

今晚睡个好觉,明日起,赵家还得不太平。”

梁俊的动作一向快,从不积压案件,况且临安之事脉络清晰,逻辑分明,若说有所顾忌,那就只有袁氏和安帝。

袁建都快凉透了,袁淑岚便是跑到安帝跟前如何哭诉,此事也没有转圜余地。

人走之后,整个赵家犹如分崩离析一般,互相跳起来指责埋怨。

赵大郎连声叹着气,赵二郎眼珠转的极快,与赵荣锦责骂了几声后,愈想愈觉得不安,便想回房偷偷收拾地契田产,趁着夜黑风高,带妻女逃离京城。

换个偏远的小城,凭着手里的银帛田产,总好过在这继续担惊受怕的好。

只是他的主意刚刚萌生,就被府门口的几十个侍卫打了回去。

前门后门,都围堵着健壮的侍卫,个个虎视眈眈,身强体健,他刚开门看了眼,就灰溜溜的跑回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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