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57)
说罢,纤长的手指剥笋一般,将她的衣裳一件件的剥开,拇指扣着衣领,往后慢慢滑落,露出白腻的身子。
赵荣华垂下睫毛,将那股烦躁藏在眸间。
她一动不动由着他胡来,只盼他能早些做完,早些放了自己。
既摆脱不了,不如索性遂了他的心意,不反抗,也就不会激起他的兴致,想必寥寥片刻便能完事。
房中火热。
她只剩一件小衣,就那么神情木然地站在容祀面前,眼中无波无澜,静的似清水一般。
容祀用手指撩/拨,她紧咬着牙关,像是铁了心由着他作弄,敷衍的不加一丝掩饰。
小衣的带子被挑开,容祀望着那圆且润的存在,胸口跳的如同擂鼓一般,跳的他脑子一塌糊涂,手就顺从的递了过去。
比想象中更要滑嫩。
像是剥了壳的蛋,又白又弹。
容祀低头啄了啄那处清甜,引得赵荣华低呼一声,不由自主摒了呼吸,绷紧了神经。
眼前骤然一亮,她睁开了眼睛。
明晃晃的灯烛绕着自己,围成一圈,烈火烹油一般,将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映得清清楚楚。
她咬了咬唇,一抬头,对上容祀充满期待与过度亢奋的眼睛,他手里,攥着一团火红的薄纱,甫一展开,赵荣华便紧紧抱住了身体。
殿下,不可。”
那是一件薄透且面料少缺的小衣,除去两条细细的带子,便只有一片薄纱拢在前侧,微妙之处各自绣了两朵牡丹,花/蕊用金丝银线精巧的缝制,栩栩如生,仿若活灵活现的初初绽开。
容祀拨开她的手臂,站在她前面微微低头,将那带子绕过她的细颈,盘成一结。
那两朵花,不偏不倚的开在两侧.
将里面的光景若隐若现的透了出来。
容祀的眼睛,登时冒了火。
他与她彼此看着,手指慢慢触到那牡丹花的丝线,用的都是极好的御赐,每一朵花瓣都像是栩栩如生的真物。
四下收拢的烛火,将她烘的泛起红晕。
整个人像在梦里似的。
直到将她按在柔软的裘毯上,一同倒在柔软的无边。
容祀才觉得是真真正正拥有了她,恨不能此生此世都在这处,只要有她,只消有她,他什么都不在乎。
可赵荣华却不如他投入,似乎走了神。
容祀总觉得少些什么,许多次明明要很是欢喜。
她却忽然极不配合,将那股欢乐扼杀在襁褓之中。
她在刻意躲避,虽然没有反抗,却远比明目张胆的推拒更要让他无计可施。
任凭他如何使坏,她打定了主意不肯就范。
若有一人故意不合趁,只一人在那是定然不会尽兴的,何况容祀终没有经验,被她屡次三番逼得不得不敷衍了事。
赵荣华暗暗松了口气,从他怀里起身,赤着脚将衣裳一件件拾起,在他面前穿戴整齐后,忍着酸/痛,朝他福了福身,道,“殿下,奴婢去外间候着了。”
容祀倒是想说些什么,可瞧着她温顺乖巧无可挑剔的规矩,又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罚她。
不尽兴,不痛快。
他觉得自己像只爆籽的虾,憋得无处宣泄。
翌日晌午,赵荣华趁着容祀理政的时辰,又去了一趟采办处,葛嬷嬷还是没有回来。
她心里很是着急,无奈之下,只得回去找容祀商量。
她找人要到了葛嬷嬷在宫外的宅子,想着无论如何今日都要出去一趟。
只是来到书房前,又不觉有些打怵。
昨夜惹了他,两人心知肚明,这会儿恐怕气还没消。
去求他,能如愿吗?
赵荣华思忖再三,还是推开了门。
傅鸿怀最先扭过头来,紧接着梁俊和程雍也跟着看了过来。
赵荣华慢慢走至屏风前,见容祀埋头专心批阅奏疏,便来到案边,将那盏菊花枸杞茶放到他左手边。
那人看都不看一眼。
空气里是静默的尴尬。
殿下,奴婢想出宫两个时辰,特来向殿下告假。”
梁俊收回视线,看了眼傅鸿怀,随即两人悄悄睨向神情自若的程雍,他握着一卷书册,正在标记小注。
那一夜的荒唐后来不知怎的就传入他们耳中,虽惊诧,却也心领神会。
别说是程雍,但凡是个男人,中了药,又是与美人独处,谁能坐怀不乱?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凭着程雍的家世和为人,想必能收到身边留用。
可她偏是赵荣华,京城第一美人,爱慕者趋之若鹜。
便是太子,对她的态度也是含糊不清,这样的人,碰不得。
君臣有别,谁敢同太子抢人。
叫胥临一起。”容祀声音有些哑,他抬起头,一双眼眸盯着赵荣华的唇,微张着,显然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谢殿下。”
她转身欲走,又被容祀轻轻拽住了衣角。
梁俊和傅鸿怀来不及收回视线,正巧看见这一幕。
孤生病了,你今夜好好补偿。”
这话就像一根针掉在房中,啪嗒一声,每个人的动作都停住了。
赵荣华便知他脑子时不时会抽风,也未答他,赶忙提起裙子匆匆离开了书房。
梁俊拐了拐傅鸿博的胳膊,两人面面相觑,却见程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手中毛笔不停地圈圈点点,似沉浸在书籍之中,分毫没有受到外界影响。
容祀余光瞥了过去,又默默收回。
这话说的够清楚了,不该想的,便要早早断了念头。
程雍是个良臣,他要重用,不能为了这些儿女之事与自己生出嫌隙。
程雍,孤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许久,如今可是好彻底了,别留下什么病气。”
程雍顿了顿笔,抬头对上那深不见底的幽眸,从容回道,“臣已大好,劳殿下挂念。”
那就好,”容祀眯起眼睛,又道,“礼部一直问你要银子筹备春日祭,虽说还有一月有半,照着往年安排,这银子早该拨下去了。”
春日祭是历朝历代的重大祭典,每每都要耗费大量钱财物资。
只是安帝登基不过数月,国库不甚丰盈,私库不愿摊拨,于太府寺而言,将将给了工部一大笔银子修筑水道,根本无力再在短时间内筹集钱银拨付礼部。
程雍为着此事,彻夜难眠。
今听容祀主动问及,不由拧眉回道,“殿下,臣预备拖上礼部半月,待圣上的别苑修筑完工后,约莫能腾出五千两剩余,可暂时挪到祭典供应。”
你这算盘打得可真是环环相扣,若别苑没有剩余,你又预备如何解决?”
臣日日着人盯着,按照预算,一定会有剩余。”程雍上任不过月余,短时间内已将国库私库清点清楚,涉及大额支出,他更是小心谨慎。
只是他低估了安帝的奢靡享乐,根本不知安帝正盘算着在别苑周围辟出几个汤池,闲暇之时带后宫美人泡泡汤泉浴。
他的算盘,要落空了。
明日赵家会有人送来一份礼单,笼统折合起来,想是会有几万两银子,你全权接手,悉数存入国库备用。
至于别苑剩余,就别打他的主意了。”
容祀转手又将一本账簿掷到梁俊手中,扬了扬下颌,“程雍接手礼单之后,你依着这本账簿,将涉事人员全部抓获,送到吏部大牢,一一问审留档。”
梁俊翻开扫了几眼,“袁建,不就是…”
对,就是袁氏的二哥,孤要让他死的透透的。”
袁建被他扎瞎了眼珠,后腰又被捅穿,没有伤药,本就活的生不如死,日日囚在牢狱之中,活的不如一条狗。
起先还能咒骂几句,眼下却是没了气力,只能有气无力的闷哼两声,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这里头涉案的官员不少,有几个近日来经常上奏本让圣上封后,真没想到,袁氏隐忍多年,部署的如此精密,竟被她二哥毁于一旦。”
梁俊很是谨慎的收起账簿,又抬起头,问道,“殿下,那赵大郎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