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54)
润的跟美玉一般,便是连指甲都生的颗颗饱满光滑,粉粉的如同珍珠。
指肚划过她的掌心,激的赵荣华轻微一抖,容祀紧了紧环腰的手臂。
听闻赵家老夫人尤其擅长女红,当年曾以一幅百鸟朝凤织锦绣屏夺得京城贵女头名,孤有个办法,一来能治得了你媳妇的毛病,二来也能让孤瞧见老夫人的忠心。”
李氏瘪了瘪薄唇,颤声道,“老身愚钝,不知殿下何意。”
容祀侧过头,冲着李氏笑道,“孤想着,如此刁妇开口闭口夹枪带棍,不若老夫人拿出当年绣花功力,在她嘴上绣一幅母慈子孝图。”
二房脑子嗡地一声,如同被利刃刺穿了脑浆。
方到此时,赵家人才好像初初看见传闻中手段狠辣的容祀。
可惜,为时已晚。
昨日还在做着升官发财美梦的一家人,此刻都在心里都在暗中埋怨懊恼,毁不该因一时贪利忘却此人原本心性。ā陆kSω.℃οm二房嚎啕着连连磕头,涕泪横流也顾不得去擦,只祈求容祀能收回成命,苟延残喘叫她活命。
容祀却是置若罔闻,看着李氏一张老脸凝成沟壑,不由得谈身上前,勾起赵荣华颈边的一缕乌发,慢悠悠的问道,“怎么,老夫人这是要宁死不屈,包庇你儿媳?”
李氏身子骤然失了力气,却仍强装镇定,面露惶惑之色。
殿下,老身以为,罚的有些重了。
她们婶侄之间不过是几句玩笑话,起了冲突也是难免,彼此间道个歉,便无伤大雅,万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伤了一家和气。”
老夫人说的极是!”
容祀忍不住拍手称赞。
可孤方才明明听到,她说淳淳是孤女,既是孤女,又何谈一家人,何谈伤了和气,说起来倒真是没脸没皮,恬不知耻的叫人笑掉大牙。”
掷地有声,震得堂中众人面面相觑,再不敢有开口求情的想法。
便是赵家二郎,也只在肚子里念叨千万别殃及自己,哪里还敢保全妻子那张嘴。
殿下明鉴,是老身糊涂!”
那便依着孤的主意,赶紧绣图吧。”
好看的桃花眼一眯,掌中的手滑腻腻的出了细汗,芬芳满怀,沁的他肺腑间都是那股勾人的味道。
真想将她揉进骨髓,每时每刻都嗅着这股香味。
是蛊,他也认。
李氏面沉如水,吩咐下人取了针线,又在冯嬷嬷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年岁大了,跪了片刻,便觉得膝盖进风似的疼。
二房见她走来,灰白的脸上布满抵触与推拒。
她绷了又绷,终于哇的一声,全然没有贵眷模样,哭的鼻涕眼泪糊到一起。
李氏睨了她一眼,这一眼,两人便双双领会了彼此的意思。
一个所求无门。
一个无能为力。
绣花针穿过二房的嘴角,猛地将两片唇缝合起来,二房痛的想往后退,然针线勾缠着皮肉,一动,跟撕裂似的,她呜呜的哭着,动也不敢乱动的僵住身子,由着李氏在她脸上穿针走线。
那声音如同绣花针缝在自己身上,叫赵家所有人都感同身受。
直到最后一针落毕,李氏拿起剪子绞断了线尾。
那红唇被密密麻麻缝合起来,血淋淋的犹如挂在脸上的一条肠子。
赵荣华慎出一身凉汗,头皮发麻的背过脸去。
怎么,是不是穿太多了?”
容祀眼神一瞟,落到她衣领处的白皙皮肤,热气窜进去,扰的赵荣华浑身跟被刺扎了一样。
我,有些晕…”她说的是实话,那场面太过血腥。
每一针下去,她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拉扯皮肉的声音,木吱吱的像在耳边撕扯。
这就晕了,孤还没替你出完恶气呢。”
他手底下的人,在这跟个木头似的任由旁人指指点点,恶语相向,就好似一巴掌扇到他容祀脸上,若不狠狠抽回去,可真真是窝囊透了。
他瞥向一脸污血的赵荣淑,还有她那个慈祥的母亲。
她求到赵荣华脚边,让自己收了赵荣淑的时候,可真是慈母心切,半点自尊都不要了。
容祀支起下颌,询问似的摸着赵荣华的小耳,揉了揉,笑道,“你姐姐爬了孤的床,想来也是不怕死的…”
堂下母女二人一听,神情凄怆的伏低了身子。
大嬢嬢为了女儿,不得不硬着头皮胡编,“求殿下开恩,淑儿吃酒吃醉了,误打误撞找去了殿下院里,她是看花了眼,把留香阁认作自己的闺阁…她绝非本意啊。”
赵荣华抬眼望着容祀,见他双目冷厉,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讥笑,便知大嬢嬢是飞蛾扑火。
果然,容祀拂去衣袍上的褶皱,低眉望着跪在下手的赵荣淑,不紧不慢道,“抬起头来,叫孤瞧瞧长什么样。”
赵荣淑既不敢抬头,又不敢忤逆,便只得讪讪地抬了下脸,又飞快的低了下去。
容祀啧啧,不耐的嗤道,“长着一副老实人的模样,竟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氏胸口兀的一闷,咬碎了一口银牙往肚子里咽。
她焉会不知容祀何意。
眼睛还是不好使的…”他阴森森的摩挲着扶手,方要发落了赵荣淑,赵荣华忽然握住他的手,那柔软细腻的皮肤贴着他的掌心,可真是说不出的爽滑。
他低下眉眼,看着她眸中带着央求的意味,嘲道,“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叫孤的脸往哪里放?”
赵荣华脸上一红,坐在他身上垫脚往上一够,径直亲在他的腮上。
容祀一愣,蹙起眉心诧道,“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为了她…”
然后,唇上一热,赵荣华那殷红的嘴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甘甜的舌生涩的探出,似莽撞的小鹿,探一下,又飞快的缩回去。
容祀由着她主动,可她委实太过生疏慢热,舔了半晌,还在外头转悠,他一抬眼,趁那小舌逡巡的光景,张嘴衔住了那片甜软。
赵荣华呼了一声,慌忙想往外退。
容祀哪肯依她,箍着那细腰一通啃咬,直把她亲的呼吸紊乱,小脸通红,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喘气声在幽静的厅内,显得异常旖/旎。
她捂着脸颊,羞得立时从他膝上站了起来。
容祀满意的扫她一眼,旋即握着那小手,从容说道,“那就,暂且不予追究,只是…”
他声音一顿,大房的心刚落地,又跟着提了起来。
赵家大郎迂腐无能,又教女不善,日后也不必去朝廷报道,只管在府里好生将养,管好妻女方为正事。”
赵大郎揩了揩汗,闷声磕头,“谢殿下开恩。”
罢官一事,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事情发生之时,竟是用了这样一个荒唐的借口。
容祀起身,负手走下主座,赵荣华跟在他身后,不提防他猛地回过身来。
对了,赵老夫人,孤想起一件旧事。”
李氏见他要走,心中稍稍落下不安,又见着他停了脚步,在自己跟前站定,不禁后脊又起了一身黏腻。
老身静听殿下吩咐。”
孤年幼时候,有幸得姚家嫡子姚鸿相帮,故而对其欠着一份情意。姚鸿曾写信与孤,言他曾抬了聘礼到赵家提亲,可不知为何,老夫人拒了亲,却没归还聘礼。”
李氏一惊,陈年旧事被当众剥开,叫她一张老脸当真是无处可放。
当年这事处置的极为隐蔽,除了大郎二郎知情,旁人一概不知,只以为她们择日退还了聘礼,哪里知晓那箱笼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抬进了自家库房。
容祀见她紧抿薄唇,一双手上青筋暴露,就连那笃定从容的眸子都无可掩饰地带了怯意,不由又道,“老夫人,回头孤要给姚鸿修缮墓地,你将那聘礼,原封不动送到孤的手里,孤便不替死人追究你的贪婪之罪了。”
说罢,他握住赵荣华的手,轻柔说道,“淳淳,我们回宫。”